我抹去了眼泪,不如说是硬性地咽在了肚中。
瘊子湿疹。
就像我一直没有得过一顶真正的军帽,而心中憋着这么一股像海潮一样大的怒心一样。
我把扣烂的手显在同学们面前,我希望他们注意我的身体上也长猴子了。
就像我见到干怀师手上长着的一片瘊子一样,同学们争相观看,并且有人那么担心地说:
这是母瘊子,一生生一窝,公瘊子不生,就长一个独苗。
而我这一个瘊子怎么也比不上干怀师身上一片瘊子!
在这样的状况下,我的心仍然显得孤单,恰巧这时范中华在打弹球时发现了我手上的血!
就像刘耳大也看见了一样。
山娃子,你这手咋流这么多血呢?
用点干土敷在血上就行了。
我听着刘耳大也这么不经心的说。
我的心立刻就像刀割开一样,那么难受与委屈,那带着浓浓的咸味儿的哽咽在我的嗓子。
就像我说话都带着血腥一样,我已见不得别人对我的关心,我的心也冷到了不知是什么程度。
这样温暖的话语,总会让我心里激动不已,我在无言中背过身子用着干土开始涂抹伤口,然后心中由不住自己那激动的心去流泪。
我真的就像一个孤岛上的人,在长年累月的心的孤寂中生活,在我突然见到人,见到救星,见到人群,见到这样的希望时,我的感情真的不知该怎样表现。
我同时又那么害怕别人说我。
我抹去了眼泪,不如说是硬性的吞咽了下去。
就像我的眼与心,早已形成了一个贯通的泪道,这个泪道真的是很苦涩呀!
我会转过来告诉他们说:
“这是猴子!
这瘊子是公瘊子吗?还是母瘊子?
范中华有点儿急的,接过话说。
我说:
是母猴子!
是母瘊子就要用木炭炭烧嘞!
干怀师接过话说。
我听了干怀师的话,就像我看到他成天围着李能人转,经常聪明的说:吃小亏占小便宜,吃大亏占大便宜的话一样。
我觉得他是在敌视我,想用一种变相的手法来害死我。
就像他永远也不知道我的心,我的失去了面对。我的那种对这个世界的恐惧与胆怯,我真的不愿意听这种人说话。
就像我一见到他那茄子脸,我的心就作呕一样,这时南小奇倒出了一个主意,就像他随口而说的一样。
瘊子只要用刀把根捥了就行了,用手把根掐掉也行,不过那样可不卫生。
我的心里听不得任何残酷的刀具,死人之类的话。
就像我在心中炼成了不死人,我与这样的死人早已隔断了任何联系。
任何这样的事情的爆发都是我心中恐惧的不得了的事!
就像我只有这样一条躲避他的路可走。
但后面的话,我觉得可行,就像我这样一个已成为活死人的人,在临死之前给自己找一点事去做了。
我的手果真是越来越厉害了,我不愿让任何人知道我地到医院里边去看病。
那外科男大夫,就像一个皮笑肉不笑的人,或者是那么幸灾乐祸的,什么心也不会操的一样的给我抹了一点药,就算完事了。
我知道我的身上在发烧,全身也开始更困了,但我已完全形成了一种不求任何人的心情,我要靠自己的勇气与毅力,克服这些灾害,就像一个无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