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严重地感到我不行了,我希望把这种精神的寄托寄托在小妹的身上,然而母亲一盆冷水与棍子打的我,永远回不到这样的状态中去了。
在这样的凑合中度过,我该怎样凑活。
在这样的每一时刻,我能够把饭吃到嘴里,就是我人生最大的胜利,同时每一粒饭都必须强行夹杂着心情的不悦,没有丝毫的心甘情愿的愿意的付出。
在我见到什么样的饭食,我都已开始会不由自主地产生着与粪便或一种我不知的,但却严重的感到与恶心的物联系在一起的感觉,我的饮食在一种家的极为不正常的环境下,已生成了在生活中的普遍状况。
其实,我就像不吃饭一样,我靠吃在水中冲了又冲冰的凉面活命,每次只吃小碗底一点点,就这还不想吃。只有母亲在吃饭时,偶然会说出一句话:
我年轻的时候,一顿饭要吃我们全家人这么多的饭,就那样很快肚子就饿了。我那时的体重就有一百二十多斤重。
现在,哼!饿来还不到一百斤了。
我在听着母亲这句话时,我的心里就像荣光一样发着晶彩,同时幻想着母亲那个年代的美丽形像,又在心中那么的同情母亲来到陕西遭受的大罪,与在心中产生着矛盾的起不上劲的对父亲的赠恨。
我连那只有碗底那么一点的面,我都吃不完,我更不会想像母亲说的,她在婚前,一个人就要吃我们全家人吃的这么多的饭。
我靠不停的喝水去生活。
我极度虚脱的身体,在我控制不住的意识下去不停地对着凉水管去喝水。
就像母亲看到我那么爱喝水,那么爱出汗,就给我讲了一个人变成龙的故事一样,我甚至那么自豪的幻想自己会变成龙。
我在吃饭时,我在面里放着一些辣子,盐醋来刺激着胃,就这样天天的度日。
就像母亲在与阿姨说话时说的那样。
娃儿家吗还要咋样管呢?我看这一个二个人还养活着吗?没让他们一个个活不下去,就是天大的良心了。
母亲没有丝毫的这个家的正常的德行,完全彻底的顾己,是她的正常生活,在这样一个物质极度缺乏的环境中,一个长辈完全顾自己的状态下,这个家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呢?
她只有在我跟前的抽泣一样的,可怜的责怪,她还能看出什么呢。
我得到了这样的表达,但我的心里一直是那样的不服,母亲一月有四十多块钱,父亲一个月有七十多块钱,这个家中怎么要什么没有什么呢?
母亲总在用他过去的都已很陈旧的,或只能让我们处于一种幻想的思想去感应我。
就像任何一个早已过时发霉变质的物品,都会引起她的一段念念不忘的刻骨铭心的记忆。
好像生活永恒,都会停留在那个早已不堪回首的旧界当中一样。
我们家的生活秩序怎么恶劣的?我总在母亲背后的是非当中知道的,与那些穷不堪言的家属工都不如呢。
但我的心中依然背着这种巨大的虚伪,去凑合着做饭。
就像我这个憋在心中的气,怎么也无法释放一样?但大妹小妹她们回来像是讨饭的人一样,那么披头散发,穿着与我一样的长年累月不洗的烂巾巾衣服,随便地坐在我们都已习惯的环境当中。
虽说上天让我们姊妹几个都生就了一副好皮肤。
就像我一直能够回想的起,我总会把它作为一种美好的记忆的事,去记忆一样。
我与大妹在一起洗澡,我看到我们那晶莹透亮的皮肤,那胖手,胖脚上的箍肉,而这会儿我们姊妹三个那脸上都显出了一种焦虑!一种忧愁!一种无奈的面容!
就像是什么思想也没有了,只有一种天天期望饭食的眼,让我们张望着。
还有那由着这样饭食的拥有而发出的咯,咯的笑声。
与那不由自主的偷眼望人的神态。
我最喜欢这个小妹。
她的脸庞在与我们一样外,她有一双和牛一模一样的大双眼皮的眼睛。
我有一种感觉!
就是我不行了,我真的完蛋了!我失落了!”
我的头里像灌了水样地成了浆子,我天天头昏,鼻子不通气,只能用嘴来呼吸,我每天身体都在发着低烧,那种难耐的日子真的是度日如年。
我总想把这样一种隐形的用眼看不见的人生的争夺,寄托在小妹的身上。
就像我那么喜欢把虚伪表现在表面一样,我又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来在这样一个烂的一点办法也没有的家庭里,去有真爱,仁德,心甘情愿的付出,秩序,有规则的。但是什么气质?什么也没学下地去教小妹。
我只希望她能从小开始注意学习的基础,把每一个生字都学扎实了,我把字典拿出来,给她教准确的汉语拼音,教生字的笔画,教她认识生字。
就像我在生活中观察与悟想的一样,然而,这样的虚伪也被母亲一棍子打得死死的。
一天还学习嘞,学啥子的习吗,今天过了,还不晓得明天咋个过呢?
她的话,是我的这只眼只能带着眼泪望上瞅,而再也不能去打击的心,又增加了血与霜。
但我的这样的微弱的心依然还存活着。
但我又怎么知道一个锅中的水烧不开,是因为炉中的火早已灭了,锅炉也开始拆了的原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