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成之后，我有什么好处？”
陈晓玲的话让佟大海一愣。
反应过来的佟大海反问：“你想要什么好处？”
“我想知道赵博文和潘亮在哪？”
“赵博文我知道一点，人好像出国了，但潘亮是谁？”
“我哥生前的好哥们”
陈晓玲都是脑海里闪过陈飞的脸。
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梦到过哥哥陈飞了。
其实陈晓玲也在黑市里收集过赵博文和潘亮的消息。
但并没有什么线索。
只是大概知道赵博文在西方的某个国家生活，但潘亮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这个简单”，佟大海点头。
“以您的能力应该不差人才，您为什么会选择我？”
陈晓玲终于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这也是最让她感到诡异的地方。
佟大海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可能是我在你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故人的影子吧。”
陈晓玲更加疑惑。
她这张脸可是整过的，佟大海是怎么从自己这看见故人的影子的。
陈晓玲猛然间想起死去的卢离。
她现在的这张脸是按照卢离的标准做的整容。
难不成卢离的身世并不简单？
天下真有这么巧合的事吗？
“我能问一下，您说我像您的的故人她是谁吗？”
“你现在的这张脸像极了我去世的妻子和女儿。”
佟大海像是通过陈晓玲的脸看到了那死去的妻女。
原来，二十年前，佟大海的妻子带着女儿出去买东西的时候，自此就再也没有回来。
那时候，女儿才三岁多一点。
原本幸福的一家三口瞬间破碎，佟大海也消沉了一段时间。
也就是佟大海消沉的那段时间，他错过了等待许久才等来的升迁。
等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佟大海都过得浑浑噩噩。
直到他的政敌登上了原本佟大海的位置，还在上任的一年后顺利的捣毁了一个犯罪团伙。
而佟大海也是那个犯罪团伙里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妻子。
但女儿彻底下落不明。
为了查出事情的真相，佟大海重新振作起来调查妻女事情的真相。
然而，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他的死对头杨家坪。
杨家坪，也就是贺凛的亲生父亲，。
那时的杨家坪早已不是佟大海能够轻易撼动的存在。
虽然线索都指向杨家坪，但佟大海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这么多年，虽然佟大海重新组建了新的家庭。
但他始终还是对妻女的事耿耿于怀，也没有放弃对杨家坪的调查。
这一调查，就是一二十年。
终于，在四年前，佟大海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发现了杨家坪的秘密。
杨家坪似乎跟京都富商贺远山的妻子关系非同一般。
两人还有一个孩子。
而贺远山也是当年犯罪的团伙之一。
不过，贺远山犯罪情节较轻，又积极改造。
所以只是被判了两年，因为在牢中表现良好，最后只是蹲了大半年就出去了。
出狱后的贺远山迅速跟林浅结了婚。
半年后，林浅生下了贺凛。
而贺远山也开始了从商之路。
贺远山在商界迅速崛起，而杨家坪的仕途更加一路绿灯。
陈晓玲越听越觉得卢离可能就是佟大海女儿的可能性越大。
但陈晓玲并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有些皱眉：“既然你觉得你妻女的失踪跟杨家坪有关，当时为什么不直接动手？”
陈晓玲的想法简单直接有效。
佟大海如果真是如他所说的一样，始终对前妻女放不下。
为什么还会组建新的家庭？
都有证据了，为什么什么都不做。
一个人如果想报仇，可以有很多方式。绝不是像佟大海，瞻前顾后又犹豫不决。
还自诩深情。
或许当年如果深挖下去，说不定卢离也不会在那种地方长大。
现在还在她一个外人面前还惺惺作态。
恶心！
陈晓玲的话问的佟大海脸色有些难看。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佟大海端起空了的茶杯又放下，脸色阴沉：“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
呵，虚伪。
陈晓玲想到对方毕竟救了她一命，还是给了对方一个台阶。
自己小命还在人家手里，还是识时务点吧。
“需要我做什么？怎么做？”
听到陈晓玲的话，佟大海的脸色明显好看了许多。
“具体的你可以跟方周一起商量，拉下杨家坪的同时保全你们自身”
佟大海的话，让陈晓玲意识到两人的对话终结。
果然。
佟大海站起身，深深看了一眼陈晓玲：“今天就到这里。”
说完，佟大海转身离开。
许久都没有说话，存在感极低的方周站起来，对陈晓玲道：“走吧。”
直到上了车，陈晓玲都没想通。
对方这么折腾了一大圈，就是为了收拢她一个杀人犯？
“怎么？想不通？”
方周似乎是看出了陈晓玲内心的疑惑。
“想不通”
“把它吃掉”
方周丢过来一个小小的黑色小瓶子。
“这是什么？”
陈晓玲拿起小瓶子看了看，瓶体上面没看到一个字。
“毒药，也是解药”
方周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
“我中毒了？你下的？”
陈晓玲声音好似抑制不住的冷意。
方周淡淡瞥了一眼陈晓玲，表情依旧淡定。
“刀杀了人，你说是持刀的人是凶手，还是刀本身是凶手？”
“呵呵”，陈晓玲冷笑，“你就是那把刀？”
“你现在也是了，我劝你还是吃了，不然一会你一定会后悔的”
“这就是控制我们的手段？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然后在喂点毒药续命，然后让我们死心踏地的给他们卖命？”
陈晓玲有些嗤之以鼻。
她突然想到了卢离所在的组织，后背不由得冒起一丝寒意。
“你好像并不惊讶？”
陈晓玲没有回答方周的疑问，而是伸手摸在了方周的脸上。
触手温热，细看脸上的肌肤纹理也很细腻。
“你干什么？！”
正在开车的方周被陈晓玲的动作吓了一跳，他试图用右手挡开陈晓玲摸向自己脸的那只手。
“别乱动！”
陈晓玲声音冷冽，手上的动作也没停。她身体凑近方周，右手已经从方周的脸上下滑到了他的脖颈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