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住的是大秦王宫,享的是秦夫人之尊位,有独立宫殿、专属侍女与护卫,这难道还不够说明身份?”
“你……我……”
徐脂虎脸颊通红,羞愤得说不出话来。
她确实住在大秦王宫,享受着妃嫔级别的待遇,衣食起居皆按秦夫人规制安排,如今再否认自己是秦夫人,恐怕无人会信。
况且——
她已入主王宫,名分既定,往后还能另嫁他人吗?
普天之下,又有谁敢娶一个曾居秦宫、被称为“秦夫人”的女子?
沈璧君在一旁静静打量着徐脂虎。
她早听闻过这个名字。
一个月前,徐脂虎进入大秦王宫,王后焱妃便下诏册封其为秦夫人。
自箫河登基以来,被正式册封为“秦夫人”者寥寥无几。
除却他几位旧日宠眷之外,此前仅有前秦夫人离秋获此殊荣,而徐脂虎,是第二个得此封号之人。
箫河抚着下巴微微一笑:“徐美人,怎么?哑口无言了?”
徐脂虎猛然抽出一把匕首指向他,厉声道:“秦……箫河!休要做梦!今夜你若敢来见我,我定让你终身残废!”
嗖!嗖!
刹那间,两名百鸟刺客凭空现身,迅速制住徐脂虎,锋利短刃已然贴上她白皙的脖颈。
只要她稍有异动,便会当场毙命。
徐脂虎僵立原地,不敢妄动。
她未曾料到御书房中,竟藏有如此隐秘的护卫。
方才刚取出匕首威胁箫河,这两个黑衣女子便瞬间出现将她制服——只消一丝反抗,性命即刻不保。
箫河挥了挥手,淡然下令:“退下。”
“是,主人!”
两名百鸟刺客恭敬行礼后,身形一闪,消失于无形。
箫河缓步走近徐脂虎,低声道:“徐美人,现在还想威胁我吗?”
“哼!”
徐脂虎急忙后退数步,警惕戒备。
她深知眼前这个无耻之徒极可能趁机轻薄,绝不能让他靠近半分。
谁知箫河动作迅捷,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吻了下去,柔声道:“徐美人,晚上洗干净等我,咱们一起看星星。”
“无耻色胚!快放开我!”
徐脂虎又惊又怒,恨不得立刻拔刀刺死这个厚颜无耻的混账。
她已被箫河毁去清白……
不,自从随他踏入大秦帝国那一刻起,她的清白之身,还存在吗?
天下人,又有谁还会相信她仍是洁身自好的女子?
箫河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低声笑道:“我放个屁,你都是我夫人,抱你一下,天经地义。”
徐脂虎脸颊泛红,怒视着箫河,对这个无耻色胚毫无应对之策。
她本就柔弱,孤立无援,更何况此刻身处箫河的大秦王宫之中,别说禁军中的铁鹰锐士,便是宫中任意一名宫女,都能轻易将她制服。
“放开我!”
徐脂虎瞪着他,声音微颤,“我还要去见离秋和芈华。”
“好。”
箫河松开了手。
糟了,竟差点忘了离秋——
他先前答应过,今晚要去她的房间歇息。
若非徐脂虎提起,他几乎将这承诺抛诸脑后。
徐脂虎狠狠剜了他一眼,转身匆匆离去。
然而,脚步未稳,心却乱了。
今夜……
箫河会不会来找她?
那个无耻之徒,是否会让她侍寝?
怎么办?
躲?
可在这大秦王宫之内,她又能藏身何处?
又有谁,能护她周全?
与此同时,箫河轻挑起沈璧君白皙的下巴,语气慵懒:“沈璧君,在天馨别院过得可还舒心?”
沈璧君面若桃花,低声道:“大……大王,我在别院一切安好。”
“胡夫人可曾告诉你,做本王的侍女,该尽何职责?”
“说……说过了。”
“说了什么?”
“陪大王……看星星。”
“哈哈~那今晚,我们便去赏星。”
“是……是,大王。”
箫河揽着沈璧君,朝御书房后的静室走去。
正餐前的小点心,偏偏又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他又怎会轻易放过这送上门的佳人?
天馨别院内,女侯爵眉头紧锁,满心困惑。
箫河怎又突然改了主意?
莫非那无耻之徒此前只是戏弄于她?
白静走近,轻声道:“女侯爵,我们明晨启程。”
“好,多谢你了。”
“不必言谢。”
白静微微颔首,随即身形一晃,隐入樱花林深处。
她需与雪柔几人商议妥当——
明日清晨,她将与柳芯如一同护送女侯爵离开。
临行前,她必须叮嘱石观音等人严加看护箫河,绝不能再让他擅自离境,重入江湖险地。
……
两个月后。
焱妃临近产期,已无法执掌政务。
她慵懒地倚在寝宫软榻上,腹部高隆。
再过几日,她便将迎来腹中骨肉。
指尖轻抚肚皮,心中默念:箫月?
还是高月公主?
她靠在锦褥间,唇角含笑,满心期盼着女儿降生。
端木蓉为她诊脉后道:“王后,您的身体康健,小公主也十分安泰。”
“有劳了。”
“该道谢的是我,这两月来,您对我与公孙丽姬诸多照拂。”
焱妃撑起身,温声道:“若你们有意离开大秦,我会请夫君放行。”
端木蓉神色清冷,轻轻摇头:“不必了,王后。我们在大秦生活安稳,秦王并未拘束我们的自由,可自由往来天馨别院与帝都,暂无离意。”
焱妃目光明亮,望着她道:“既然如此,待我女儿出生,我想托付你照料她。你也知晓,国事繁重,我恐难分身顾及幼女。”
“我……照顾小公主?”
“正是。你医术高超,由你照看,我才能安心。”
“我……好吧,王后,我应下此事。”
端木蓉略作思忖,实在找不到推辞的理由。
她既无意离开大秦,也不愿在天馨别院长久寄居而无所作为。
至于焱妃——
这两个月相处下来,她早已看清:大秦表面之上,箫河虽为秦王,
实则,真正执掌乾坤者,却是这位深藏不露的王后。
大秦帝国实则由焱妃执掌,朝中所有政事皆需经她首肯,箫河在大秦不过是个象征性的存在,徒有王名而无实权。
更是一个无行之徒,整日不是在宫中与嫔妃嬉闹,便是前往天馨别院纠缠紫女与秦红棉等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