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停顿。
厉晏时视线看过来。
示意现暂停实地查看，先去会议室听他们公司核心汇报。
转身时，视线停留在商酒视线刚刚停留的地方。
在看见对方是个女生时，挺直的脊背悄然放松了些。
目光扫过商酒烦躁皱起的眉心。
看向宋颂的眼神变了意味。
让周围人各自忙碌，他垂眸扫了眼点着手机的人。
“怎么？商大小姐这情绪一天天变化真大？”
“这是又看到什么？”
商酒将手机放在桌上，后背倚着座椅，偏头朝他看来。
眼尾上挑：“厉总，我有点好奇你公司员工选拔标准。”
厉晏时：“嗯？”
他了解商酒，知道她不会平白无故说出一个问题。
“所以......”
“营销部靠窗头发到肩膀的女生眼神不对劲。”
“她跟你有仇？还是说是对家的人。”
“厉总最好查查，可别到时候出了问题哭也找不到地方哭。”
语气虽然一如既往带着嘲讽的意味。
厉晏时倒是没有跟以往一样呛回去。
指尖敲击着桌面，发消息给特助让他调查。
“商大小姐今天这也算是帮了我，为了感谢，今天晚上请你吃晚饭怎么样？”
他发出邀请。
商酒翻了个白眼。
“那还是算了。”
“我最近饮食清淡，可不想跟油腻的人一起用餐。”
回去路上。
两人共坐一车。
商酒点着手机跟孟霏聊着最近的八卦。
孟霏：【哦对了，同学聚会你要不要去啊？】
商酒：【嗯？什么同学聚会？】
【就是我们高中同学聚会，昨天咱们高中班长在班级群里问了一嘴。】
高中群自从毕业后，商酒一直把它弄成勿扰模式，根本没看一眼。
她暂停跟孟霏聊天，抽空看了眼。
昨晚十点左右，确实有人在群里发消息。
瞥见其中一个头像。
【去！怎么可能不去！】
商酒唇角勾起阴恻恻的笑，【那么多年没见，我还想看看那家伙过得怎么样了。】
【有胆子说我是个作天作地的大小姐，我倒想让她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作天作地。】
孟霏也想起来。
高中时确实有个女生一直看商酒不顺眼。
但没胆子说。
直到毕业才敢造谣，之后一直躲在国外没回来。
这次同学聚会报名人中就有她。
【我今天不吃晚饭了。】
商酒周身燃起熊熊斗志。
【我要保持好身材挑选战袍见见那位闻同学。】
商酒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厉晏时不想注意都难。
他垂眸。
点开手机，找到那偷偷潜伏进的班级群，看着群中新发出的消息。
商酒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张扬：
【同学聚会我也去，到时候我们不见不散。】
厉晏时紧绷着唇角，眸色越发黑沉。
在她消息的上方，那个看着刺眼的头像也发出消息要去参加聚会。
这是钱花完了又回来要钱了是吗？
呼吸一声比一声粗重。
他闭上眼，压抑着身体翻涌上来的酥麻，心脏翻涌出来的酸涩仿佛要将他淹没。
商酒抬眸。
猝然对上他发红的眼眶。
眸底带着水光，将纤长的眼睫浸湿，湿漉漉垂着眼眸伤心。
她愣了一下。
手已经下意识抬起。
“咔嚓——”一声，看着手机屏幕上清晰的照片，她惊呼。
“这角度不错哎。”
“厉晏时，你低下头侧过脸别看我，我们再来一张。”
“你的丑照可很难得欸——”
厉晏时：“......”
他深吸一口气，朝她靠近。
垂着眼睫，“酒酒，我难受......”
挡板早已经被升上，司机根本看不到后方的情况。
商酒偏头，唇角带着逗弄的笑：
“所以？”
“你摸摸我，求你......”
厉晏时将脑袋贴上她放在腿上的手中。
只是触碰的一霎那，他抑制不住发出一声喟叹。
脸颊偏移，想要触碰的更多。
商酒却抬起手，推开他的脑袋。
“厉总这是什么意思？”
狐狸眼笑得明艳。
“这病怎么又犯了？”
“又需要我的帮助了？”
那本预知未来的手册说得对。
对待厉晏时这种讨厌的人就该耍点小手段。
那些道德准则用在他身上就是浪费。
厉晏时耷拉下眼尾，即便被推开也依旧想要随着她的手的动作移动。
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想要与她贴得更近更近……
他喘息着，脖颈因为身体紧绷露出明显的青筋。
绷着唇没有说话，只是抬起湿漉漉的眼睛无声望着她。
祈求她怜惜，碰触……
这模样。
商酒恍惚了一瞬。
让她恍惚看到小时候那么倔强讨喜的厉晏时。
她眨了下眼，再次恢复调侃的模样，
“你不说话我怎么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来说说，你想要我干什么？”
“……想要你摸摸我。”
厉晏时解开西装外套，掀起湿漉漉的眼睫，哑着声哀求道。
“摸我一下行吗？”
商酒唇角笑意加深，伸出手指勾上他的下巴。
“你求我啊。”
厉晏时：“……求你。”
“唔……这语气不真切，我要你真心实意求我。”她语气恶劣。
“商大小姐。”厉晏时低着头贴上她触碰着自己的手指，声音一声比一声哑，尾音发颤带着涩情的意味。
“求你……”
“求你摸摸我可以吗？”
巨大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这简直比网上刷的小奶狗还要惹人心情亢奋。
“好啊。”她伸出手贴向他的脸颊，
“乖点啊，不然别怪我不摸你了。”
厉晏时喉间发出很轻地呜咽，半眯着眸主动贴上她伸来的手，一下一下蹭着。
商酒手揉着他的脸颊，眯眼笑道：
“真乖啊厉晏时。”
“也就你这时候看起来顺眼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