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却戏谑道:“说不定情况比死还惨。”
梅文华心想,说不定许大茂猜对了。
何雨柱瞪了他一眼,骂了几句,然后向梅文华和王队长确认:“人应该没事吧?”
然而王队长没有回应他的安慰,只是陈述了情况:“人是山西公安发现的,棒梗已经惨不忍睹,受到严重伤害。
在盗猎者窝中再次 ,最后发现时身受重伤。
送往医院时,几乎没人认为他能活下来。
但经过医生的努力,棒梗挺过了生死危险期。”
梅淮如听到这个消息,身体一晃,无法接受这“幸运”
。
四合院中,贾家门口传出哭泣、嘶吼和惨叫声,如同过年一般热闹,但周围的人都已习以为常。
许大茂谈论棒梗的遭遇时,心生同情,提议梅文华写一本关于棒梗的书。
易中海在一旁听到后心生不满,但还是决定去医院看望棒梗。
棒梗被从山西接回后,被安置在医院。
众人纷纷前往医院探望,而梅文华则选择回家休息。
他躺在病床上,浑身裹着绷带,仅露出满是疤痕的脸,表情痛苦。
虽已脱离苦难,但他依旧吃不好睡不好,常常半夜惊醒,回忆着那段痛苦的经历。
身体内的弹片带来的疼痛不断提醒他,他所经受的磨难。
他的模样已经变得非常怪异,仿佛是个被改造的怪物。
他疑惑自己是否已不再是人类,脸上的疤痕和残缺的肢体让他越发丑陋。
他怨恨这个世界和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人。
此时,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他侧头看去,门开了,一男两女走进病房。
他恍惚间仿佛回到了过去,那时的他还是家人的宝贝。
正当他沉浸在过去时,耳边突然响起哀嚎,是熟悉的声音在喊他的名字。
确认过眼神后,贾张氏确认这是她的乖孙棒梗。
看到他的模样后,贾张氏非常难过,疼到无法呼吸。
她扑倒在傻柱怀里痛哭出声。
傻柱看到这一幕也很难受。
女神梅淮如则呆呆地看着棒梗,他的模样已经变得非常怪异,像是一个巨大的肉块,被绷带缠绕着。
他的腿和左手都被切掉了,只留下一只右手,脸上满是疤痕,鼻子和左眼都已经不见了。
总体来说,棒梗的现状就如同一个废旧的瑕疵品。
看到这样的儿子,梅淮如难以置信,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内心充满了寒冷和绝望。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悲伤和痛苦,仿佛一个被命运摧残的女神。
傻柱看到这一幕,想要上前安慰,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
然而,贾张氏却突然扑进傻柱的怀里哭泣,鼻涕眼泪都蹭到了傻柱身上。
棒梗愤怒地盯着眼前的三人,内心充满了狂暴的仇恨和愤怒。
他无法接受曾经熟悉的人看到他现在的悲惨状况。
他认为这一切都是他们造成的,他们是害他陷入困境的罪魁祸首。
他的心中充满了怨恨,双眼血红,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命令他们滚出去。
眼前的情景让傻柱感到震惊和困惑,他无法理解棒梗为何会变成这样。
他想用爱去感化他,甚至愿意把他当作自己的孩子抚养。
然而,棒梗却拿起水杯砸向傻柱的脑门,打断了他的幻想。
梅淮如和贾张氏同样无法理解眼前的情景,他们陷入了混乱之中。
梅淮如看到儿子变成这样崩溃大哭,试图上前安抚他。
梅淮如的手被棒梗咬住,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病房。
棒梗的眼神疯狂,充满了暴虐、怨毒和报复性。
他心中疯狂大笑,越是看到梅淮如疼痛的表情,他就越兴奋。
梅淮如感到手疼,心更疼。
她努力推开他,跌坐在地上,手已被咬出血。
她心中悲痛地想,“这还是我的儿子吗?”
贾张氏惊慌失措地大喊,“来人啊,我孙子发疯了!”
小小的病房内,一家人仿佛成了生死仇敌。
医院走廊上,护士走出病房,提醒大家病人情绪不稳定,别再 他。
易中海等人赶到医院,看到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梅淮如和傻柱受伤,贾张氏瘫在地上。
眼前的棒梗让他们无不感到震惊。
四合院的人到场后也惊呆了。
他们眼中的好孩子棒梗现在状况凄惨。
阎解坨几乎被吓哭。
易中海在走廊里走来走去,疲惫地说:“怎么会变成这样?”
其他人也开始议论纷纷,如阎埠贵认为四合院风水有问题,刘海中则猜测可能是祖坟埋错了。
许大茂则看向梅淮如两人,幸灾乐祸。
贾张氏和梅淮如现在无心与他争执,只是感到身心疲惫。
梅淮如心想,回家后得好好折磨贾东旭才能恢复精力。
何雨柱想替女神出气,但想想他们说的话也有道理。
他也开始思考自己的处境,认为自己自从被贾东旭砍伤后,就一直不顺。
他还想到要找人算算命,买红内裤辟邪。
目前来看,棒梗这孩子已经无法自我救赎了。
易中海建议他们就这样先让他在医院待着,时不时来看他,尝试联络感情,看看能否恢复到以前的状态。
刘海中则担忧地说,棒梗这样,他们家人以后恐怕有罪受了。
其他人也有相同的想法,不愿与一个时而发疯的年轻人打交道。
那是不可轻视的黑化盗圣,状况非常严重。
梅淮如木讷地认同,目前只能如此应对。
她内心的痛苦无法用言语形容,仿佛头要炸裂,疼痛无比。
她心里想:“家中已有一个无法自理的人,现在又加上棒梗,真是……唉,棒梗,妈妈有时真的觉得,你不如离世算了,活在世上承受如此痛苦。”
梅淮如刚解决了贾东旭的问题,心情原本不错,但棒梗的存在又给她带来了巨大压力。
面对这样的困境,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心中充满绝望。
她不断默念:“我何时才能真正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
目前唯一的好消息是国家全额承担棒梗的治疗费用。
但这对于梅淮如来说仍远远不够。
她甚至产生了一些奇怪的怨恨:“既然国家已经承担了医药费,为什么不能负责他的生活呢?”
她越想越伤心,最终决定让贾张氏在医院照顾棒梗,自己回去做饭,两班倒换。
贾张氏虽然有些不情愿,但在面对自己的活死人儿子时也无能为力。
梅淮如吩咐道:“你就回去照顾东东旭吧。”
贾张氏只能听从安排。
梅淮如在医院回去后心情难以平复,她将门锁上并拉下窗帘。
里屋的贾东旭知道噩梦即将再次降临。
棒梗虽然情况有所好转,但梅淮如仍然感到压力巨大。
在医院里,棒梗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这对于贾张氏来说已经足够。
她在医院照顾他时能够感觉到他明显改变了:不仅是白天会无理取闹要求这要求那,晚上也常常无法安抚下来;她不知道给他注射了多少镇定剂。
而现在情况终于有所好转。
贾张氏给棒梗喂鸡汤时说道:“乖孙,喝一点这鸡汤,这是你妈妈一大早就去市场买的老母鸡炖的汤,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中午时分,贾张氏带回一碗鸡汤,细心照料躺在床上的棒梗。
然而,棒梗面色不善,卧床不动,对着贾张氏送来的鸡汤嗤之以鼻,大声抱怨道:“这也能 汤吗?清汤寡水的,简直无法入口!你自己看看,这能算是美食吗?”
贾张氏被他的言辞所哽住,心中倍感委屈。
家中经济拮据,自从贾东旭的情况恶化后,全家都依靠梅淮如的微薄收入过活。
现在,贾张氏甚至要看梅淮如的脸色行事。
她心中暗自埋怨:“若不是还要照顾棒梗,我肯定要被送回农村去。”
贾张氏试图安抚棒梗的情绪,道:“乖孙啊,咱家的情况你是清楚的,将就一下吧。
等你妈妈发了工资……”
然而,棒梗毫不理会这些解释,脸色狰狞地大吼:“困难!一直都是困难!你们这些年都在干什么?为什么不找我?又没攒下钱,你们都是混吃等死的废物吗?”
他突然跳起身,将贾张氏手中的碗摔落在地,鸡汤洒了一地。
棒梗大声叫嚷着他的需求:“我都成这样了,是病人!我要恢复身体,我要喝鸡汤,我要吃鸡,要吃肉!”
贾张氏只能含泪答应,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
她心中悲痛地想:“是什么让我的乖孙变成了这样?以前的棒梗不是这样的,他很乖巧。”
争吵和哭声引来了医生,责怪贾张氏没有照顾好棒梗的情绪。
贾张氏无言以对,心中既委屈又气愤。
她只是一个无力满足棒梗要求的老太婆。
贾张氏决定让梅淮如自己处理这个问题,匆匆回家。
在四合院门口,刚下班的梅淮如遇到贾张氏。
贾张氏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倾诉出来,描述了棒梗的心酸经历。
梅淮如听完后皱起眉头,她认为棒梗是贾张氏的孙子,应该多一些包容。
然而,贾张氏心中的愤怒爆发,大声反驳梅淮如:“你清高,你伟大,现在来指责我了!”
梅淮如对贾张氏竖起大拇指,含泪称赞道:“你的安排真是周到,你把我送进医院,有没有想过要把我接回来?告诉你,我不想在医院里待下去。”
贾张氏回应道:“都因为你没有钱没有势力,我只是个年迈的妇人,我儿子身体残废,他被人欺负,你都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她抱怨不停,“那个地方简直是糟糕透顶,我想回家,我无法满足他们的要求,我真的好想回来。”
贾张氏的哭泣声中透露出无数的委屈。
梅淮如感到无比困扰,她提议道:“那么以后你就在家照顾你儿子,我会抽时间把棒梗接回来。”
贾张氏心中苦笑,意识到梅淮如的意图后,她开始在心里埋怨:“你这是想让我照顾两个废人吗?这简直比上班还要累。”
梅淮如察觉到了她的不满,冷冷地笑道:“那你想怎样?既不想去医院照顾棒梗,又不想看你儿子,难道要我辞去工作,在家照顾他们吗?那我们都饿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