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待命...”
托尼皱起眉头，手指在虚拟键盘上快速滑动。
“后面的信息呢？”
“没有了。”
贾维斯的声音从响起。
“先生，我刚刚彻底扫描了整个数据库。
这艘船在六个小时前收到‘原地待命’指令后，就再也没有新的命令。”
史蒂夫走过来，看着屏幕：“意思是...灭霸的人就让他们在这儿干等着？”
“看起来是这样。”托尼调出更多数据，“等等...这里有航行记录。
这三艘船隶属于灭霸军团的‘深空侦察第七编队’，出发点是...”
他放大了星图，一个坐标在屏幕中央闪烁。
“这里。”托尼说，“按照‘守望者号’的跳跃引擎性能，需要至少十个小时才能到达。”
班纳博士推了推眼镜，凑近看了看：“那个坐标...是个已知星域吗？”
“等等，让我看看。”
星爵挤到控制台前，盯着屏幕上那片星域的坐标。
“嘿，这片地方我知道。”
所有人都转头看向他。
星爵指着坐标：“荒芜星带，也叫‘矿工的坟场’。我以前在这附近混...待过，那时候我还小。”
火箭从旁边跳上控制台：“我也知道那地方。
听说五百年前那里还挺热闹，有七八个资源星，盛产一种稀有晶体，叫‘星核碎片’，是高级能量武器的核心材料。”
“后来呢？”托尼问。
“后来就被采空了呗。”火箭耸耸肩，“那些采矿公司像蝗虫一样，挖了不到一百年，整个星带就废了。
星球结构被挖得千疮百孔，大气泄漏，地核冷却...现在那儿就是个鬼地方。”
“灭霸在那里建立据点？”娜塔莎皱眉，“资源枯竭的废墟有什么价值？”
“隐蔽性。”斯特兰奇开口了。
“还有这个。”托尼又调出一份加密文件，贾维斯正在破译，“这似乎是...舰船调度记录？”
文件被破译出来，是一份详细的舰队部署表。
三艘侦察舰只是庞大侦察网络中的一小部分。
根据这份记录，至少有三十艘同类型的侦察舰散布在周围数十个星域，而它们的指挥中心都在那个坐标点。
“也就是说，”巴顿总结道，“如果我们想偷袭灭霸的据点。
我们需要面对的是至少三十艘同类型舰船，外加可能的防御设施。”
托尔扛着斧头：“三十艘？那正好，可以好好打一场。”
“不，托尔。”史蒂夫摇头，“这不是数量问题。
如果我们用这三艘船假装侦察舰返回据点，任何一个识别码不对，任何一个行为异常，我们就会陷入被动。”
“而且，”托尼补充道，“这三艘侦察舰的火力...太弱了。
它们主要是侦查用的，主武器是几门小型能量炮。”
他站起身，环视指挥舱里的众人：“计划变更，我们不能用这三艘船偷袭了，攻击力不足，风险太高。”
“那怎么办？”彼得·帕克问，“我们已经知道他们的据点了，总不能就这么看着吧？”
“当然不。”托尼走到主控台前，“我们用我们自己的船。”
“守望者号？”班纳有些担心，“可那是我们的母舰，万一...”
“万一出事，方尘会兜底。”托尼看向靠在墙边的方尘，“对吧？”
方尘点了点头，没说话。
“好！”托尼拍板，“所有人，撤回‘守望者号’。
这三艘侦察舰...我们带上，也许以后有用。
贾维斯，启动自动驾驶程序，让它们跟在母舰后面。”
所有人开始有序撤离。
十五分钟后，三艘侦察舰和“守望者号”重新会合。
侦察舰开启自动跟随模式，像三条小鱼跟在大鱼后面。
托尼站在“守望者号”的舰桥上，看着窗外漆黑的宇宙。
“贾维斯，设定航线，目标坐标：荒芜星带。”
“航线已设定，先生。
目标区域检测到高浓度能量波动和多个空间干扰源，直接跳跃可能存在风险。”
“那就分段跳。”托尼说，“每次跳跃后扫描周围环境，确认安全再继续。”
“明白。第一次空间折跃准备...倒计时，五、四、三、二、一。”
窗外景象再次扭曲成彩色流光。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守望者号”进行了七次空间跳跃，每次跳跃后都短暂停留，扫描周围环境。
第三次跳跃后，他们经过一片小行星带。
巨大的岩石和冰块在虚空中缓慢旋转，有些小行星表面还有明显的人工开采痕迹。
“这里的资源已经被采空了。”班纳看着扫描数据，“矿物含量低于百分之零点三，毫无价值。”
第六次跳跃后，他们遇到了一艘漂浮的残骸。
那是艘商船，船体上有明显的能量武器烧灼痕迹，断裂处还飘散着一些碎片。
“最近一个月内被摧毁的。”托尼分析着扫描结果，“武器类型匹配灭霸军团的制式能量炮。”
气氛逐渐凝重。
每跳跃一次，就离那个据点更近一步，周围的景象也愈发荒凉和危险。
第八次跳跃结束时，贾维斯的声音响起。
“侦测到大规模能量反应！”
窗外，一个巨大的星球轮廓在黑暗中浮现。
但那不是正常的星球。
星球表面几乎没有完整的地貌，到处都是矿坑、裂谷和废墟。
大气层是浑浊的黄褐色，透过稀薄的大气，可以看到星球表面闪烁着密密麻麻的灯光。
那不是自然光，是人造光源。
而在星球轨道和表面，密密麻麻停泊着数不清的舰船和如同蚁群般攒动的士兵。
“那就是据点。”托尼压低声音，“贾维斯，关闭所有非必要系统，启动全频段静默，开启隐形模式。”
话音刚落，‘守望者号’表面的灯光逐一熄灭，引擎进入最低功率运行状态，船身周围的能量场调整为吸收模式。
船内一片安静。
所有人都盯着屏幕上那个破败的星球和环绕它的舰队。
托尼看着主屏幕上快速滚动的扫描数据，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对方兵力...地面部队初步估算超过三万，各类舰船四十余艘，其中中型以上战斗舰十二艘。”
贾维斯平静地汇报着。
“这还不包括可能隐藏在地下的设施和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