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结盟的喜讯尚未在汴梁完全传开,一份来自燕云边境的密报便加急送抵皇城。密探在奏报中直言:契丹辽景宗拒不接受归还燕云的条件,暗中调集五万骑兵进驻幽州,又派大量间谍潜入燕云各州,刺探军情、煽动民心,显然是在为日后反扑做准备。
御书房内,柴荣将密报反复翻阅,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他早已料到辽景宗不会善罢甘休,却没想到对方动作如此之快,竟在万国盛会期间便暗中整军。“契丹狼子野心,果然名不虚传。”柴荣低声自语,随即召来李谷、赵匡胤等文武重臣议事。
“陛下,辽景宗此举摆明了是不服气,想趁我大周与西域通好之际,背后捅刀子。”赵匡胤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愤慨,“臣愿领兵北上,加固边境防线,若契丹敢来犯,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李谷则沉稳道:“陛下,燕云地区刚收复不久,民心尚未完全稳固,且契丹骑兵机动性强,不宜贸然开战。当务之急是加固防线、严防间谍,同时安抚民心,让契丹无机可乘。”
柴荣点头赞同:“李枢密所言极是。朕要的不是仓促开战,而是长治久安。传朕旨意,即刻启动燕云边境防御计划:其一,命赵匡胤率领三万禁军赶赴瓦桥关、益津关等险要之地,加固城墙、挖掘壕沟,增设防御工事;其二,在燕云各州增设‘监控岗哨’,每十里设一哨,三十里设一堡,配备望远镜与信号炮,实时监控契丹动向;其三,加强骑兵巡逻,采用‘三班倒’制度,确保边境无死角防控;其四,严查境内可疑人员,严防契丹间谍作乱。”
赵匡胤领命道:“臣遵旨!此次前往边境,定将陛下的部署落到实处,让契丹骑兵插翅难飞!”
柴荣又叮嘱道:“你此去,不仅要布防,更要安抚百姓。燕云百姓饱受战乱之苦,要让他们知晓,大周会全力保护他们的安全,让他们安心耕作、安居乐业。另外,朕已命户部调拨粮食与农具,送至燕云各州,减免当地赋税,收拢民心。”
几日后,赵匡胤率领禁军抵达燕云边境。他按照柴荣的部署,立刻展开防御建设。士兵们昼夜不休,加固城墙、挖掘壕沟,在边境线上竖起密密麻麻的拒马;“监控岗哨”迅速设立,哨兵们手持柴荣改良的望远镜,日夜监视着北方的动向;骑兵部队分成三队,轮流在边境线上巡逻,马蹄声日夜不绝。
为了应对契丹间谍,赵匡胤还推行了柴荣发明的“暗号联络”制度。边境各州的官员、守军乃至乡绅百姓,都有专属的联络暗号,暗号分为日常交流、紧急警报等多种类型,若有人无法对出暗号,立刻被列为可疑人员,就地审查。
这日清晨,瓦桥关附近的一处哨卡,两名身着百姓服饰的男子试图入关。哨兵上前询问,两人声称是从幽州来的商贩,想前往汴梁贩卖皮毛。哨兵按照规定,让他们对答暗号,问道:“汴梁城外稻花香,大周盛世何为纲?”
其中一名男子愣了愣,随口答道:“自然是帝王英明,百姓安康。”哨兵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又问:“瓦桥关前风萧瑟,戍边将士守什么?”另一名男子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答案。
哨兵当即喝令两人止步,命人将他们拿下。经过审讯,两人果然是契丹派来的间谍,此行目的是刺探瓦桥关的防御部署。负责审讯的将领笑着对部下说:“天子教的‘小伎俩’真管用,这才几天,就抓住了两只‘细作’!”
消息传到汴梁,柴荣正在与高丽农技师商议稻种改良之事。听闻间谍被擒,他笑着说:“防范间谍,贵在细致。只要我们防线严密、暗号周全,契丹间谍就无处遁形。”
随着防御体系的不断完善,燕云边境逐渐形成了一道“密如蛛网”的防线。监控岗哨实时传递信息,骑兵巡逻快速响应,防御工事固若金汤。契丹骑兵曾多次试图靠近边境试探,都被哨兵及时发现,信号炮一响,附近的守军与巡逻骑兵立刻赶来,吓得契丹骑兵仓皇撤退。
与此同时,柴荣派往燕云各州的安抚官员也取得了显着成效。他们发放粮食与农具,减免赋税,向百姓宣讲大周的政策,承诺会保护他们的安全。燕云百姓亲眼看到边境防线日益坚固,感受到大周的诚意,纷纷打消了顾虑,主动参与到防御建设中。不少百姓自发组织起来,协助守军巡逻、传递消息,形成了“军民同心守疆土”的良好局面。
一日,柴荣收到赵匡胤送来的奏报:燕云百姓主动捐赠粮食与物资,支持守军防御;有百姓发现契丹间谍的踪迹后,立刻上报官府,协助擒获;甚至有年轻男子主动参军,愿意为保卫家园效力。柴荣看罢奏报,心中十分欣慰,对身边的范质说:“民心向背,是治国之本。如今燕云百姓同心同德,这道防线,比任何城墙都要坚固。”
范质附和道:“陛下心系百姓,百姓自然拥戴。有这样的民心基础,再加上严密的防御部署,契丹即便有百万大军,也难破燕云防线。”
然而,就在燕云边境防御日益稳固之际,一份来自契丹的密报再次让柴荣绷紧了神经。密探禀报:辽景宗见正面突破燕云防线无望,竟暗中联络北汉残余势力与部分西域部落,试图从西北方向偷袭河西走廊,切断大周与西域的联系,从而打乱大周的开拓计划。
柴荣看着密报,脸色渐渐沉了下来。他没想到辽景宗竟如此狡猾,正面进攻不成,便想从侧面迂回。河西走廊是大周与西域通好的关键通道,若被切断,不仅丝绸之路复通的计划将化为泡影,还可能让西域诸国对大周失去信心,转而投靠契丹。
“辽景宗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柴荣冷声道,“传朕旨意,命河西走廊守军加强戒备,增设防御工事;命王彦升在西域密切关注各国动向,严防西域部落与契丹勾结;同时,命赵匡胤抽调部分骑兵,前往西北边境支援,确保河西走廊安全。”
“臣遵旨。”内侍连忙应下。
夜色渐深,汴梁城的灯火依旧明亮,但柴荣的心中却充满了警惕。燕云边境的防线虽已稳固,但西北方向的威胁又悄然降临。北汉残余势力与西域部落是否会真的与契丹勾结?河西走廊的守军能否抵挡得住偷袭?这场围绕疆土与通商之路的较量,显然还远未结束。柴荣站在御书房的窗前,望着北方的夜空,心中暗忖:看来,一场更大的风暴,已在西北边境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