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的动作一顿，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偏离了最初目的。
他本该是为了询问刺杀案细节，才单独前来顾挽棠的房间，可此刻却被她三言两语扰乱心绪，在这为她处理伤口。
顾挽棠却先他一步提起，娇软嗓音裹着狡黠：“你是不是想问我今天那个刺客啊？”
她歪头时散落的青丝扫过男人的手背，裴衍的目光不受控地落在她泛着水光的唇瓣上，喉结滚动着轻嗯一声。
“我知道，我今天看清他的脸了！”
她柔若无骨的手不再攀附着他，而是落在他的肩膀，不轻不重的推了一下。
“不急，先擦药”，裴衍瞥见她放松的身体和得意的嘴角，嘴里的话打了个转。
她在故意转意话题。
裴衍擦药的动作越来越自然，但指腹接触部位的皮肤却渐渐发红，嫩白中透出一层淡淡的粉色，他心头一动。
眼前这个少女一直都在故意放松他的警惕。
看着顾挽棠绯红的脸颊和时不时颤抖的娇躯，裴衍意味不明的轻笑。
她真的，很聪明啊。
眼看她的睫毛颤抖的频率加快，裴衍这才大发慈悲的停下动作。
“方才说看清刺客的脸了？”
裴衍勾起唇角，指尖还残留着她肌肤的温度，故意将尾音拖得绵长。
他从没想过，他还有如此恶劣的时候。
想要看着眼前的少女颤抖，向他求饶。
顾挽棠歪头，苍白的脸颊上泛起若有若无的红晕，睫毛不安地颤动着，像是蒙了雾的蝶翼。
她摸索着抓住裴衍的衣袖，指尖无意识地揪着衣料，“我这双眼瞧不见，形容出来的模样，怕是不准确，怎么办？”
她的声音里裹着三分委屈，七分试探。
裴衍挑眉，屈指弹了弹她泛红的耳垂，重复道：“那你说怎么办呢？”
他故意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敏感的脖颈，看着她瑟缩着往他怀里躲的模样，胸腔里泛起细密的酥麻。
顾挽棠咬唇，贝齿陷进柔软的唇瓣，轻声道：“我形容，您画，好吗？”
她敏锐的感受道眼前男人态度的骤变，语气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裴衍低笑出声，那笑声却未达心底。
下一秒，顾挽棠整个人突然腾空而起。
裴衍有力的手臂拦腰将她抱起，大步朝着案几走去。
骤失重心的恐慌裹挟着失明的无助，顾挽棠下意识发出一声惊呼，双手死死环住他的脖颈，几缕青丝垂落，拂过她因惊恐而泛红的脸颊。
“裴衍，你做什么？”猫儿似颤抖的声音在裴衍耳边响起。
他坐在桌案后的椅子上，让顾挽棠面对着自己坐在膝头。
“做什么？不是你说的作画吗？”男人单手扣住她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猛地扯开她早已歪斜的发簪，如瀑青丝瞬间倾泻而下。
内心的渴望疯长，裴衍自暴自弃的任由自己顺从心意。
“那先从刺客的什么说起？”
他的手越来越过分，滚烫的掌心贴着她腰侧的软肉缓缓上移，隔着单薄的绸缎揉捻她纤细的腰肢，只让顾挽棠渐渐软了身子趴在他的肩头轻\/喘。
她本就是故意引\/诱，这正合她意。
她只是没想到，这个看似清冷禁欲的男人，一旦被勾\/引，会这样不受控。
“你在走神？”
裴衍的唇瓣擦过她的耳畔，感受到危险的顾挽棠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我没——啊不”
她还没能为自己辩解，背就抵在了冰凉的桌案上。
顾挽棠现在非常庆幸自己看不见，她光想想自己和裴衍的体位就羞愤欲死。
裴衍的长腿跨在顾挽棠两侧，将她困在桌案与自己的胸膛之间。
他单膝抵着桌面，微微俯身，几乎整个人都笼罩在她上方。一只手撑在她耳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另一只手则扣住她的手腕，将其压制在宣纸之上。
毛笔滚落在一旁，顾挽棠仰躺在桌案上，裙摆被压得凌乱，丝绸衣料裹着她纤细的腰肢，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
因为紧张的身体紧绷，双手紧紧攀附着裴衍的脖颈。
她仰起的脖颈拉出脆弱又诱人的弧线，发间散落的碎发粘在泛着薄汗的脸颊上，樱唇微张着急促喘息。
这个体位，太危险了！
顾挽棠赶忙求饶：“我不敢了，呜呜......裴衍你拉我起来好不好？”
她带着哭腔的声音发颤，眼角泛起令人心颤的潮红，唇瓣因羞愤忍不住颤抖，晶莹泪珠顺着苍白脸颊滑落，转瞬消失在纷扬的发丝里。
裴衍看着少女泫然欲泣的模样，终究怕把人逼得太紧，他粗粝掌心扣住她盈盈一握的细腰，将人轻巧捞回膝头。
“疼......”顾挽棠的鼻子被他硬挺的胸膛撞得泛红，她揪着男人的衣袍小声控诉。
裴衍鼻尖轻蹭她的脸颊，似是安抚，却哑声道：“不许撒娇。”
话音未落，他已牢牢握住她的手，带着薄茧的掌心将她颤抖的指尖按在自己眉骨上。
顾挽棠触到他眉峰凌厉的弧度，感受到他刻意放缓的呼吸喷在发顶。
“刺客的眉毛，和我的有何不同？”
裴衍语调平淡得像是在询问案情，可发烫的掌心、逐渐加重的力道，无一不在泄露他暗潮汹涌的情绪。
他故意转动她的手腕，让她的指尖顺着眉形反复描摹，“仔细想想，是比我更浓，还是更淡？”
顾挽棠的指尖在他眉骨上颤了颤，“他的眉毛……”
她声音发颤，被他圈在怀里无处可躲。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躲避，裴衍将下巴重重抵在她的发顶，箍着她腰肢的手臂又收紧几分，几乎要将她揉进自己怀里。
“眉尾…… 眉尾断过。” 顾挽棠一惊，慌乱开口，睫毛上沾着未干的泪珠，“像是被利刃削去一截，参差不齐的。”
话音未落，裴衍突然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唇上，温热的触感惊得她浑身一颤。
“嘴唇呢？” 他故意将她的指尖按在自己唇瓣上摩挲。
停留了几秒后，开始慢条斯理地将那粉嫩的指尖含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