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透，晨雾就像层薄纱，把木叶的屋顶都笼了起来。林野提着保温桶往训练场走，里面是母亲早上熬的南瓜粥，还温着，粥香混着晨露的湿气，在雾里漫开。
远远就看到训练场上有个黑色的身影在动，是佐助。他站在雾里练着体术，每一拳都带着破风的声响，雾气被他的动作搅得翻滚，像团流动的墨。
“早啊。”林野笑着走过去，把保温桶放在旁边的石阶上，“练这么久了？”
佐助停下动作，额角的汗珠在晨光里闪着细光，呼吸还带着点急促：“刚热身完。”他看了眼保温桶，“这是什么？”
“我妈熬的南瓜粥，你肯定没吃早饭。”林野打开桶盖，金黄的粥冒着热气，里面卧着颗溏心蛋，“快趁热吃点，等会儿训练才有劲。”
佐助没推辞，接过递来的勺子，舀了一口放进嘴里。南瓜的甜混着米香，在舌尖化开，暖得人胃里都舒服起来。他很少吃这种软糯的粥，总觉得不如饭团顶饿，可今天喝着，却觉得比任何时候都熨帖。
“阿姨的手艺真好。”佐助低声说，又舀了一勺，溏心蛋的蛋黄流进粥里，把金黄的粥染得更深了些。
林野也拿起勺子，和他分着吃一桶粥。晨雾里，两人的肩膀挨得很近，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和勺子碰到桶壁的轻响，像首安静的歌。
“昨天想的战术，再试试？”林野咽下最后一口粥，抹了抹嘴角。
“好。”
佐助率先摆出起手式，晨雾中，他的动作比平时更利落，拳头带着未散的粥香，擦过林野的耳畔。林野灵活地避开，反手扣住他的手腕，两人较着劲，脚下的草叶被踩得沙沙响，把晨雾都搅散了些。
几个回合下来，两人都出了汗，却没觉得累，反而有种说不出的畅快。佐助的拳头在离林野脸颊寸许的地方停下，指尖几乎要碰到他的鼻尖，能闻到他发间的皂角香，混着南瓜粥的甜气。
“承让。”林野笑着松开手。
佐助收回拳头，耳尖在晨光里泛着红：“下次不会输。”
这时，雾里传来鸣人的大嗓门：“林野！佐助！我来啦！”橙色的身影冲破雾气跑过来，看到石阶上的空保温桶，哀嚎起来，“你们又偷偷吃好吃的！怎么不叫我！”
“谁让你来得晚。”佐助瞥他一眼，转身去捡地上的苦无。
林野笑着拍了拍鸣人的肩膀：“我妈说中午做你爱吃的炸丸子，到时候多吃点。”
“真的？！”鸣人立刻眉开眼笑，“那我今天一定好好训练！”
小樱也很快到了，她穿着件浅紫色的短褂，发间的深蓝色发绳在雾里很显眼。“早啊，”她把医疗包放在石桌上，“我带了新做的醒神茶，要不要尝尝？”
茶盏里的热气袅袅升起，混着薄荷的清香，驱散了晨雾的微凉。四人围站在石桌旁，看着茶盏里晃动的影子，突然觉得，这样的清晨，比任何时候都要安心。
晨雾渐渐散去，阳光穿透云层照下来，把训练场的草叶都染成了金色。卡卡西打着哈欠走来，看到他们，笑着说：“看来今天状态不错，那就来场实战演练吧，还是老规矩，输的组负责打扫。”
“我们肯定赢！”鸣人立刻举手，拉着小樱站到一边，“这次绝对不会输给你们！”
林野和佐助相视一笑，并肩站到对面。阳光落在他们脚下，把两个影子拉得很长，像要一直连到天边去。林野想起刚才分吃的南瓜粥，想起晨雾里相碰的拳头，突然觉得，不管演练结果如何，这个带着粥香和晨光的清晨，已经是最好的收获了。
“准备好了吗？”佐助的声音带着笑意。
“早就准备好了。”林野握紧手里的苦无，目光清亮。
远处的火影岩在阳光下沉默矗立，见证着这片训练场上的汗水与欢笑，也见证着这些藏在晨雾里的、暖暖的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