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训练场还浸在薄雾里，林野已经开始了基础训练。手里的苦无划破空气，带起轻微的风声，汗水顺着下颌线滑落，滴在脚下的青石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速度还是太慢。”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野回头，看到佐助抱着手臂站在不远处，黑色的训练服被晨露打湿了边角，眼神里带着惯有的锐利。
“你来啦。”林野笑着擦了擦汗，“要不要切磋一下？”
佐助没说话，只是抽出腰间的苦无，摆出了战斗姿势。晨光透过薄雾洒在他身上，发梢的水珠折射出细碎的光，像缀了层星星。
两人的身影在训练场上交错，苦无碰撞的脆响打破了清晨的宁静。林野的风遁灵活多变，时而化作无形的屏障，时而凝聚成锋利的刃；佐助的动作则精准狠厉，每一次出刀都直指破绽，火遁的查克拉在他掌心若隐若现，带着灼热的气息。
几个回合下来，林野被佐助的苦无逼到了角落，刀刃离他的咽喉只有寸许。他笑着认输：“还是打不过你。”
佐助收了苦无，目光落在他汗湿的衣领上，眉头微蹙：“喘得太急，查克拉控制还是不稳。”嘴上说着责备的话，却从忍具包里拿出块干净的毛巾递过去。
林野接过毛巾，指尖碰到他的手，像被晨光烫了一下，匆匆移开视线：“谢了。”
两人并肩坐在场边的石阶上，看着远处渐渐亮起的天空。鸣人打着哈欠跑过来，身后跟着小樱，手里提着个保温桶。
“你们来得好早！”鸣人嚷嚷着，一把抢过林野手里的毛巾擦脸，“小樱做了便当，要不要尝尝？”
小樱笑着打开保温桶，里面是精心搭配的饭团和小菜，香气瞬间弥漫开来。“刚做好的，趁热吃吧。”她把一个海苔饭团递给佐助，又给林野递了个梅子味的。
林野咬了口饭团，酸甜的味道在舌尖散开，眼角的余光瞥见佐助正小口吃着饭团，嘴角沾了点海苔碎，像只偷吃东西的猫。他忍不住想笑，却又怕被发现，只好低下头假装专心吃饭。
训练场上渐渐热闹起来，其他小队的忍者也开始了晨练。林野看着佐助起身去练习火遁，火球在晨光中炸开，映得他的侧脸格外明亮。不知怎的，他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追随着那道黑色的身影，像被磁石吸引。
“在看什么呢？”小樱突然凑过来，笑着眨眨眼，“是不是觉得佐助君今天特别认真？”
林野的脸颊瞬间有些发烫，连忙移开视线：“没、没什么，就是在想刚才的招式。”
小樱了然地笑了笑，没再追问，只是轻声说：“其实……佐助君也经常在你训练的时候看你哦。”
林野愣了一下，猛地抬头看向佐助的方向，对方正好也看过来，四目相对的瞬间，佐助像被烫到似的立刻移开视线，耳根却在晨光里泛着淡淡的红。
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像有只小鹿在心里乱撞。林野低下头，看着手里剩下的半个饭团，突然觉得今天的梅子味，好像比平时更甜了些。
晨光渐渐驱散了薄雾，照亮了训练场上的每一个角落，也照亮了那些藏在目光里的、悄然滋生的情愫。林野知道，有些东西正在慢慢改变，像春日里悄悄抽芽的枝桠，带着怯生生的期待，在晨光里，向着某个人的方向，轻轻伸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