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所地下四层的靶场，空气里永远飘着一股火药和金属的混合味儿。厚重的合金门嘶嘶滑开，邱局岳卫国背着手溜达进来，那神态跟逛菜市场差不多。后头跟着的苏颖倒是画风迥异——一身剪裁利落的深灰色西装套裙，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咔咔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谈并购的。
“都歇够了吧？”邱局拿下巴指了指身后技术员推来的装备车，“给你们弄了件新玩具，都过来瞧瞧。”
车上那家伙立刻抓住了所有人的眼球。一挺造型硬朗、透着工业暴力美学的榴弹发射器，深灰涂装，粗壮的枪管暗示着它不容小觑的杀伤力。正是国产LG5型40毫米狙击榴弹发射器的深度改进版。
“代号‘龙牙’。”邱局言简意赅，“逆神那帮家伙皮越来越厚，普通家伙事儿挠痒痒似的。这玩意儿，”他拍了拍冰冷的枪身，“专治各种不服。苏总那边给加了点‘智能佐料’。”
苏颖上前一步，嘴角带着一丝职业性的微笑，话却是对羽升说的：“基础平台是成熟的LG5，但我们重新设计了数据链和瞄具。更重要的是，”她目光转向那挺武器，“发射药和弹头引信结构预留了升级接口，就看你…和流银的了。”
羽升没吭声，走过去，右手掌心轻轻按在枪身侧面。他闭上眼，意识沉入深处。
羽升（意念）：“老伙计，瞅瞅这铁疙瘩，咋样？”
流银（回应带着一丝数据流般的冷静）：“结构刚性达标，能量利用率…低下。原始初速240米\/秒，浪费热能过多。优化潜力评估：93.7%。”
羽升：“能搞不？”
流银：“简单。纳米单元可重组弹壳内部构型，提升装药密度和燃烧效率，初速可增至340米\/秒。弹头加装微态能量印记，实现穿甲后延时微爆。同步优化光学瞄具算法，由我直接补偿弹道偏差。”
羽升（嘴角微扬）：“得，又是个力气活。”
他睁开眼，冲邱局和苏颖点点头：“流银说能办。给它点时间‘附魔’，这枪能更准更狠。”
“成！”邱局大手一挥，“靶场清空，移动靶标设置！卓俊，你先来试试手，别给老子丢人！”
磐石试枪：一力降十会
卓俊（磐石）咧嘴一笑，上前单手就把沉重的“龙牙”拎了起来，掂量了一下。“够分量！”他根本不用支架，直接采用立姿，粗壮的手臂稳如铁铸。远处，一个模拟装甲车的钢板靶开始移动。卓俊几乎没怎么瞄准，凭感觉猛地扣动扳机。
“轰！”
一声沉闷巨响，后坐力让他壮硕的身躯微微一顿。400米外，那块厚钢板中心被炸开一个狰狞的大洞，边缘金属呈熔融状向下滴落。
“嘿，这劲儿道！”卓俊满意地拍拍枪身，“比火箭筒带劲！”
鹰眼点射：千米穿杨
王辉（鹰眼）无声地接过“龙牙”，动作轻巧得跟这武器格格不入。他迅速卧倒，架好两脚架，脸贴上新瞄具，整个人瞬间进入一种绝对的静止状态。远处，一个仅有矿泉水瓶大小的靶子在复杂地形间快速不规则移动。
周围安静得能听见呼吸声。几秒钟后，“嗵”一声略显清脆的发射声。一秒多钟后，极远处那个小靶子猛地炸成一团火球。
“精度超越巴雷特。”王辉爬起来，言简意赅，但眼里闪过一丝光，“适合远程拔点。”
灵枢解析：数据驱动
纪灵（灵枢）没急着开枪。她先把自己的平板接上“龙牙”的数据端口，飞快地滑动屏幕，看着流银优化后生成的实时弹道曲线和各种参数。“初速稳定…弹道系数优化明显…能量印记加载成功…”她喃喃自语，然后才举枪，对准一个隐藏在掩体后只露出半截的天线状目标。
“嗵！”
炮弹划出一个小弧线，精准地落在天线根部，将其炸毁。
“信息化加持下的面杀伤武器，效能提升显着。”她推了推眼镜，结论严谨。
雷公狂轰：火力覆盖
张军（雷公）早就等不及了，一把抢过“龙牙”：“该我爽爽了！”模拟场地上瞬间出现一群密集的仿生人靶。
“哈哈哈，给老子炸！”他站着就开始狂扣扳机。
“轰！轰！轰！”
三发高爆弹呈扇形覆盖了前方区域，爆炸的火光和破片效果极其震撼。
“过瘾！这玩意清场一流！”张军兴奋地大喊。
流银协奏：人器合一
最后轮到羽升。他没像其他人那样直接射击，而是再次把手放在枪上。流银的银色液态细微地从掌心渗出，与枪身仿佛融为一体。他感觉“龙牙”仿佛成了他手臂的延伸，枪的重量、平衡感、甚至内部机械的运动都了然于心。
他随意地举枪，甚至没刻意瞄准八百米外一个急速飘忽、只有硬币大小的靶心。在流银构筑的感知场里，风向、湿度、重力，甚至地球自转的微小影响都化为清晰的数据流。开枪几乎成为一种本能反应。
“嗵—”
炮弹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出膛，精准地点中了那个微小靶心，并将其后方厚重的模拟装甲板瞬间洞穿！
羽升放下枪，烟雾从枪口袅袅散去。他看向邱局和苏颖，笑了笑：“‘龙牙’活过来了。下次再见着逆神那些铁皮罐头，保证给他们个大惊喜。”
邱局哼了一声，眼里却是满意的神色。苏颖看着羽升和那挺仿佛拥有生命的武器，目光复杂，最终化为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定。龙卫的獠牙，已然磨利，只待出鞘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