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广二字一出 ,糜言顿时就到处看了看,见没人听见后,松了口气,
“思远,你可得保密啊!若是被人知道,那我可就麻烦大了。”
诸葛尚不解,
“知道了不好吗?”
糜言无语的看了他一眼,
“哪里好了,我将来是要接管商会的,若是我阿父知道了,岂不是又要逼我去做官,每日累死累活 ,还挣不了几个钱。”
经商?
这次换诸葛尚眼神一言难尽的看着糜言了,你真能挣回来钱吗?
糜言不理会诸葛尚的眼神,小声道,
“你知道小七大人吗?”
诸葛尚点了点头,那只很有灵性的金雕嘛,他还听李球说过先生懂兽语,给老虎做过红烧肉。
虽然他一直以为是李球梦游了。
“你提小七大人做什么?”
糜言神神秘秘的说:“我发现,小七大人能提升我的运势,只要和小七大人在一起做事,我就特别顺。”
诸葛尚有些不信,觉得糜言有些魔怔了。
见诸葛尚不以为意,糜言正要再说些什么,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两人立即正色起来。
不一会,一个蓝衣婢女走了出来, 随后是孙休和换了衣服的内侍。
糜言带着和眴的笑上前,
“臣糜言,拜见吴主。”
孙休听到糜言的名字,脸上顿时带上了笑,
“糜伯言,你便是糜伯言。”
糜言嘴角不变,心里转了十八个弯,怎么回事?
吴主怎么知道他的。
算了,随机应变 。
糜言露出一个欣喜若狂的笑,
“吴主日理万机,辛苦异常,竟于百忙之中记得小人的名讳,小人真是铭感五内,感激涕零啊!”
说着,糜言擦了擦眼角。
孙休满意点头,这小子果然如诸葛瞻所言,仰慕朕已久,
“上次你送朕的琉璃玉佛可谓是价值千金,世上仅有,被朕供奉在殿内,灵验至极!”
糜言擦泪的手一顿,有这回事?
绝对是帝师借了他的名头,糜言顺势道,
“吴主喜欢就好,不知今日,吴主想去哪些地方。”
诸葛尚沉默的看着被哄的哈哈大笑的孙休,和一旁的婢女对视一眼,这和他们昨日说的不一样啊!
活都让糜言一个人干了。
那,
再好不过了,谁愿捧他孙休的臭脚。
诸葛尚一抬手,身后的士兵快速没入人群,与常人无异。
糜言带着孙休到异常繁华的几个地方看了看,孙休的神情从一开始的愉悦变得眉头紧锁。
这比建业还热闹。
在糜言的暗示和引导下,孙休潜意识认为这些都是谢临渊带来的。
回到了庄园,孙休破天荒感觉有些疲惫。
婢女离开后,孙休看着一旁的内侍,
“你觉得淮扬如何?”
内侍低声道,
“繁华异常,安居乐业。”
孙休听完后,朝内侍摆摆手,
“你先出去吧!朕休息一会。”
次日,孙休和所有东吴随行官员被邀请至演武场。
孙休有些震惊,连士兵私下演练也不藏吗?
谢珩神色淡定,
“吴主,此次乃是一次寻常的士卒演练,请您来也只是激励激励他们。”
激励?
孙休感觉不太对劲,又说不上来。
校场上,诸葛尚和张遵各带五十人,眼神都暗含杀意,一动不动的盯着对方。
即使离的远,但孙休仍然能感受他们身上的那股肃杀和血腥气,以及恨不得把对方摁死的眼神。
孙休咽了咽口水,
“临渊,你确定他们都是蜀军。”
谢珩嘴角一抽,想起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肯定的点头,
“吴主放心,不过是缺胳膊短腿罢了,他们不会杀了对方的。”
缺,缺胳膊,还断腿。
还杀了对方。
谁家这么练兵。
孙休和东吴官员屏住呼吸,这哪是战友,简直就是仇人。
随着谢珩一声令下,两方人马立即挑选到了对手,拳拳到肉。
两人争夺第一这么久,说没点恩怨,那不可能。
并州那次只是为了大局考虑,如今可以光明正大的把对方揍趴下,怎么不可能珍惜这个机会。
说不定以后都没有这么好的时机了。
先生说了,要他们两个打的真实,这不就是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吗?
两边士兵极有默契的绕开了诸葛尚和张遵二人,还贴心的给二人留了一片空地。
在众人不解的眼神下,二人相互抱拳行礼,然后战至一处。
诸葛尚迅速出拳的同时,右腿顺势踢出。
早就防着他这一招的张遵冷哼一声,左臂挡住了拳头,左腿后退一步,右腿蓄力踢了过去。
眼尖的孙休还看见有的士卒为了击败对方不惜断了胳臂,还一声不吭的。
这是士兵吗?
他们真不是黄巾卫士吗?
这么想着,不少人瞥向谢珩,听说谢珩是得高人授艺,这高人莫不是当年的黄巾余孽。
不可能不可能,黄巾可是要覆灭大汉的,怎么还会助大汉呢?
可若是谢珩不知道呢?
糜言也眼神奇怪的看着谢珩,想起了昨天诸葛尚说帝师懂兽语的事。
给老虎做红烧肉,老虎真的喜欢吗?
小七大人是不是能和帝师对话。
那这兽语他能不能学。
学成了之后他不就能和小七大人顺畅的交流了吗?
谢珩心中好笑的看着底下演的十分逼真的众人,除了诸葛尚和张遵,其他人都是演的。
看着两人脸上都挂了彩,谢珩没有出声阻止,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谁厉害谁就是第一,自古如此。
孙休面色发白,不知蜀军有多少人如此,若是全军都是这些悍不畏死的士卒,那他东吴还能存在吗?
此刻,孙休无比清晰的意识到整个大汉的一统之心。
而这,也是谢临渊给他的选择。
孙休闭了闭眼睛,看了一眼皱眉看着校场的谢珩。
此人,真可谓深不可测。
一旁的糜言没孙休这么多感慨,他悄悄走到谢珩身边,
“帝师,听说您会兽语?”
谢珩微愣,
“你听谁说的?”
不会是李球那小子吧!
规矩糜言自然懂,
“您别管谁跟我说的,就是您能不能教教我?”
谢珩呼吸一滞,没好气说道,
“这是天赋,学不来。”
难道要我给你再摇个金手指吗?
糜言沮丧的垂头,忽然脑海灵光一现,
“那你能让我摸老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