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的硝烟早已散尽,唯有地面残留的焦黑痕迹,还在无声诉说着半月前那场惊天动地的战斗。
伏天娇一身素衣,立于天山派的云海崖边,身后是几位神色恳切的长老。
“诸位长老,”她转过身,目光坚定而温和,“我与察木龙早已约定,待此件事了,便一同退隐江湖。掌门之位,我实难胜任。”
长老们相视无言,终究只能叹息着点头。他们早已见识过伏天娇对察木龙的情意,也明白她心中所求从不是门派权柄。
话音刚落,察木龙的身影便出现在崖边,手中牵着雪儿,三人相视一笑,晨光洒在他们身上,满是岁月静好。
另一边,天山派议事堂内,伏天香被一众弟子围在中央,小脸皱成了一团。“师姐们饶了我吧!”她连连摆手,语气带着几分娇嗔。
“让我当掌门,岂不是要把我关在这山上一辈子?别说断绝男欢女爱了,就是让我少跟子安哥说几句话,我都不乐意!”说着,她偷偷瞥了眼堂外,仿佛生怕江子安突然闯进来“拆了天山派”似的。
弟子们被她逗得忍俊不禁,长老们也无奈摇头,只得暂时搁置掌门人选的事。
上官飞燕正坐在广场的老槐树下,手中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画着圈圈。半月前的悲痛早已褪去大半,此刻她的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灵动,只是偶尔想起父亲临终前的模样,眼底会掠过一丝黯然。
“飞燕!”
江子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他手中提着一个纸包,快步走来,“我带了你最爱的桂花糕,刚从山下买的。”
上官飞燕眼睛一亮,立刻扔掉树枝,接过纸包打开,香甜的气息扑面而来,她拿起一块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谢谢子安哥哥!”阳光下,她的笑容重新变得明媚,如同雨后初晴的暖阳。
而贺艳容的身影,自上官云的丧事结束后,便彻底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中。有人说曾在山下的小镇见过她,她却刻意避开了所有认识的人。
也有人猜测,她是因为曾助纣为虐,心中有愧,才选择远走他乡。江子安偶尔会想起那一晚的让人脸红心跳的那个吻,心中泛起一丝复杂。他知道,贺艳容的消失,或许与自己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翌日,察木龙,伏天娇,雪儿三人正整理着行囊,三人早已做好了返祁连山祭拜族人的准备。
“阿龙,我跟你们一起去。”
江子安突然插话道。他隐隐有种感觉祁连山应该有王者水晶碎片跟第八颗龙珠的线索。
察木龙一愣有些不解,反倒是雪儿开心的拍起了手,一路上有江子安在他就可以大吃大喝,也不用风餐露宿,他可是知道江子安的脾气,能吃好的住好的就绝不会委屈自己。
在见识过这个花花世界后雪儿其实并不是很愿意回山沟沟里。可是刚认爹不久总不能把爹抛下吧。
“我想去看看有没有第八颗龙珠的线索,顺便看看那条龙尸。”江子安没有隐瞒直说道。
察木龙面露恍然之色。
临行前,江子安寻到赵云,问及是否同行。赵云正对着一张摊开的江湖势力分布图出神,闻言抬眸,眼底不见半分儿女情长,只剩对事业的执着与果决:“不了,忠信堂树倒猢狲散,这块地盘我得守住。”她指尖划过地图上的标记,语气斩钉截铁。
江子安闻言,心中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怅然,却终究未曾劝阻。他望着赵云眼中那股不甘人后的韧劲,忽然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她既已决心在这江湖中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他又怎能横加干涉?
毕竟,她早已不再纠结于他身边有多少人,他更没有理由去剥夺她逐梦的权利。
“好!”
江子安缓缓点头,语气中满是尊重,“保重自己,若有需要,随时传信于我。”赵云颔首一笑,转身又投入到对势力布局的思索中,阳光洒在她的侧脸上,勾勒出一幅独立而坚毅的剪影。
最后去祁连山的只有江子安和察木龙一行人。伏天香暂时留在了天山派,虽然她不当这个掌门,但是帮忙调教一下师弟师妹她还是愿意的,毕竟薛万山把她养大,她现在有能力了也要出一份力。
上官飞燕则是寻她母亲去了,她担心贺艳容还没从上官云去世的事件中走出来。
对于这点江子安也只是讪讪一笑,没有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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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连山
江子安跟着察木龙穿过一片枯寂的松林,眼前景象骤然开阔。一具通体泛着暗金色光泽的巨龙骸骨静静卧着,骨骼粗壮如擎天巨柱,即便早已失去生机,仍透着一股震慑人心的蛮荒威压。
“这里便是当年神龙陨落之地。”察木龙望着骸骨,声音带着几分沉重。
江子安缓步走近,脑海中便响起一道清脆的系统提示音:“叮!发现王者水晶碎片请尽快吸收……”
“吸收……”
骸骨消失的瞬间,原本那块地面突然剧烈震动起来,一道耀眼的金光猛地从地底窜出,金光之中,一颗通体浑圆、散发着温润光晕的龙珠悬浮在半空,正是他苦苦寻觅的第八颗龙珠!
“龙珠!”
江子安眼中迸发出狂喜,身形一闪便掠至金光下方,探手将那颗龙珠稳稳攥在掌心。龙珠入手温热,一股精纯的能量顺着掌心蔓延至四肢百骸,让他浑身经脉都舒畅了不少。
“吸收……”
就在这时,头顶的天空骤然暗了下来,狂风呼啸,云层翻涌,一道巨大的黑色裂缝毫无征兆地撕裂了苍穹,裂缝中传来阵阵恐怖的威压,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即将冲破束缚。
“不好,你赶紧走!”察木龙突然脸色大变。
“这是什么?”
江子安见察木龙一脸的紧张,赶忙问道。
“这还不是你现在能知道的,赶紧走,去做你该做的事。”察木龙身上气质突然大变转头对着他喝道。
“你……你不是察木龙!”
江子安瞳孔猛地一缩,心头巨震,正欲再问,体内的荣耀广场突然爆发出一股强横的吸力,将他瞬间卷入。下一瞬,空间扭曲,他被强行传送向了未知的下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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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巅之上,赵云迎风而立,望着祁连山方向那道撕裂苍穹的黑色裂缝,怔怔出神,眸中翻涌着复杂的光。
“仙子,你不去帮忙吗?”伏天香轻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应付得过来,剑仙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赵云冷冷的回道。
“也是,倒是我多虑了。仙子这次怎么没跟子安哥哥一起走呢?”伏天香一脸俏皮的问道。
赵云缓缓转头,眼神冷冽如冰,淡淡回道:“子安哥哥?你叫的倒是越来越习惯了。我自然是为了盯着你们这些不速之客!你不在西方净土纳福,反倒屈尊来趟这凡尘浑水,莫非西方也想插上一手?”
“仙子何必动怒,我也是为了助他完成天道使命,渡人亦是渡己嘛。”伏天香一脸的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