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弗瑞。神盾局的影子主宰。
林澈的通讯器里，这个名字代表着一系列复杂的利益网络和潜在的麻烦。
“我知道你在新墨西哥。”弗瑞的嗓音通过加密信道传来，没有一丝杂音，“我们有很多事要谈。关于毁灭者，关于你的新朋友。”
“我在等你的车。”林澈言简意赅。
“十五分钟后到。”弗瑞挂断了通讯。
效率很高。
林澈收起通讯器，看向身边的两人。
托尔还在茫然地环顾四周，试图在那一片荒芜中找到任何熟悉的痕迹。
“她不会回来了，哥哥。”洛基的讥笑声打破了沉默，“凡人的世界转瞬即逝，就像她们的感情。也许她已经找到了新的‘研究对象’。”
托尔没有理他，只是低头看着脚下的沙土，那里曾是简的研究站。
林澈懒得理会这对兄弟的家庭伦理剧。他直接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嘿，谁啊？不知道我很忙吗？”托尼·斯塔克那标志性的、略带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是我。简·福斯特的团队在你那里？”
“哦，林！当然，你的新员工们，我刚派飞机把她们从那个鸟不拉屎的沙漠接过来。她们现在正在参观我的实验室，那个天体物理学博士看到我的反应堆时，口水都快流下来了。”斯塔克的声音里透着一股炫耀。
“很好。”林澈直接挂断。
他转向托尔。“你的简·福斯特，现在是斯塔克工业的员工，她们很安全。”
托尔猛地抬头，那错愕的表情，仿佛在问“我的简怎么成你员工了？”
“我的员工。”林澈重复了一遍，这是一个陈述，而非解释。
“哦……”托尔一时竟不知如何回应。
洛基在一旁发出低低的、愉悦的笑声。“看啊，哥哥，你的爱情，现在明码标价了。真有米德加德的风格。”
就在这时，远处的天边传来螺旋桨的轰鸣声。
三架黑色的“昆式”战机由远及近，卷起漫天沙尘，精准地悬停在他们上空。
舱门滑开，菲尔·科尔森和一名手持战术复合弓、神情锐利的男人，顺着绳索滑降下来。
鹰眼，克林特·巴顿。
“林先生。”科尔森的西装一尘不染，仿佛昨天那场混乱从未发生，“弗瑞局长在等你们。”
巴顿的视线则在托尔和洛基身上来回扫视，他的手始终没有离开背后的箭囊。
托尔看了一眼飞机的方向，又看了看跟简一起呆过的地方，脸上满是不舍。
“走吧，恋爱脑。”林澈迈步走向战机，“处理完正事，你随时可以去找她。她在斯塔克工业，跑不了。”
“嘿，恋爱脑。”洛基幸灾乐祸地跟上，“我们伟大的雷神，也会为儿女情长所困。真是闻所未闻。”
一行人沉默地登上战机。
战机内部，空间宽敞，充满了各种高科技设备。托尔和洛基被“请”到了座位上，科尔森和鹰眼则像看管员一样，坐在他们对面。
一路无话。只有洛基时不时对托尔发出的低声嘲讽，以及托尔强行压抑的怒火。
战机飞行了近一个小时，最终降落在一个伪装成山体的巨大升降平台上。
这是一个规模宏大的地下军事基地。
通道里，来来往往都是荷枪实弹的特工和研究人员，气氛肃杀而高效。
在科尔森的带领下，他们穿过数道厚重的合金闸门，最终来到一间极其宽敞的会议室。
房间中央，只有一张孤零零的黑色长桌。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独眼男人，正背手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尼克·弗瑞。
“欢迎来到地球，托尔·奥丁森，洛基……”弗瑞转过身，他的独眼审视着每一个人，最后停在林澈身上，“我们有了一位强大的盟友，和一位……麻烦的客人。”
洛基扯了扯嘴角，算是回应。
“我们直接进入正题。”弗瑞走到长桌主位坐下，“关于毁灭者。科尔森的报告里，它消失了，现在在你手上。”
“是我的战利品。”林澈纠正道。
“神盾局需要研究它，阿斯加德的科技，对我们至关重要。”
“可以。”林澈的回答出乎弗瑞的意料，“一个条件，宇宙魔方借我研究一段时间。”
弗瑞的独眼眯了起来。“不可能。宇宙魔方是神盾局的最高机密。”
林澈没有说话。
奥丁已经将毁灭者的控制权完全交给了他，并且绑定了他的精神波动。就算给神盾局，他们也只能得到一具无法启动的乌鲁金属空壳。
一个空壳，换一个宇宙魔方。这笔交易，稳赚不赔。
“林先生，或许你还不了解地球正面临的威胁。”弗瑞没有继续讨价还价，而是按下了桌上的一个按钮。
会议室的墙壁瞬间变成了一块巨大的显示屏。
屏幕上开始播放一系列混乱的、经过剪辑的影像。
一个绿色的巨人在城市里肆虐，将坦克像玩具一样撕碎。
新墨西哥州，毁灭者喷吐能量光束，将小镇夷为平地的场景。
还有一些更隐秘的监控录像：世界各地出现的、拥有各种奇异能力的异能者，以及手持能量武器的、带有九头蛇标志的恐怖分子。
“这不是一场游戏。”弗瑞的嗓音低沉而有力，“我们正在打一场我们甚至不了解的战争。外星人、神、怪物……它们都来了。地球需要一面盾牌来保护自己。”
他指向屏幕上一个闪烁的“复仇者联盟计划”的徽标。
“我正在组建一支队伍，一支由非凡个体组成的队伍，在我们需要的时候，为我们打赢我们打不赢的战争。”
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
林澈的思维模型中，【演讲感染力】的评分条，几乎没有波动。
画饼。而且画得很大。
“说完了？”林澈打断了他，“我对你的ppt不感兴趣。我们只做交易。”
他看向弗瑞。“我可以让神盾局研究毁灭者。而且，阿斯加德现在是我的盟友。需要的时候，他们的舰队和军队，可以为我而战。”
他侧头看向托尔。
托尔立刻会意，上前一步，姆乔尔尼尔在他手中发出轻微的电光。“我的朋友说得没错。另外，宇宙魔方本就是阿斯加德的圣物，数千年前遗失在米德加德。按理说，我们本就该将它回收。”
弗瑞的独眼，重新开始评估林澈的价值。
一个能随意收走毁灭者的神秘人。
一个能让阿斯加德王子称之为“朋友”并许下承诺的盟友。
这个筹码，太重了。
“宇宙魔方，你们把握不住。”林澈抛出了最后一击，“你们内部的九头蛇都还没有清理干净，拿着一个无限宝石，你觉得很安全吗？”
弗瑞的身体，出现了一个几乎无法察觉的僵直。
会议室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斯塔克的战甲技术……”弗瑞试图榨取最后的价值。
“去找他本人要。”林澈直接堵死了这条路。
弗瑞盯着他，看了足足半分钟。
“好。”他终于妥协，“毁灭者留下，神盾局需要它的技术参数。宇宙魔方……你可以带走。”
他拿起桌上的内部通讯器，下达了指令。
“准备移交‘天马计划’的核心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