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以金丹伟力,游走全球,梳理主要龙脉节点,改善地球修行环境。
道院开学后第三日。
林枫立于青云山庄最高处的观星台上,身旁是赵灵儿。周正虎、陈明远、阿强也在稍后位置。
“我要开始梳理龙脉了。”林枫望着远方云海,语气平静,“此过程需遍历全球主要节点,动静不小。山庄这边,灵儿坐镇,正虎你们辅助。若有异动,按既定预案处理。”
“是。”赵灵儿轻轻点头,眼中有关切,“一切小心。”
林枫笑了笑,握住她的手:“放心,如今地球上,已无任何存在能威胁到我。梳理龙脉,既是履行承诺,改善此星环境,于我自身感悟天地法则,亦有裨益。”
他不再耽搁,身形一动,便已出现在千米高空。心念微动,袖中流光一闪,缩小状态的“青云号”星舟浮现,瞬间恢复四十五米长的本体。
“云梭。”林枫以神识沟通器灵。
“主人!云梭在!”稚嫩而欢快的声音立刻在识海响起,“要出发了吗?”
“嗯,开启隐匿模式,低空巡航速度,目标——华夏昆仑祖脉源头。”林枫步入星舟主控室,坐在主位上。
“好嘞!隐匿模式启动!能量波动屏蔽中……光学扭曲生效……雷达波吸收涂层激活……目标锁定,出发!”云梭兴奋地执行着命令。
星舟表面流光一闪,仿佛融入空气之中,从视觉和绝大多数探测手段中消失,悄无声息地朝着昆仑山脉深处飞去。
第一站,昆仑祖脉。
昆仑被认为是华夏乃至东亚的龙脉之祖,是地球上最重要的地脉灵气汇聚点之一,虽然在末法时代已经极其微弱。
星舟降临在昆仑山脉一处人迹罕至的雪谷深处。这里看起来平平无奇,但林枫的神识却能“看”到,地下深处,数条粗壮却淤塞、暗淡的“地脉灵光”如同沉睡的巨龙,在此交汇。
林枫走出星舟,悬浮于雪谷上空。他闭目凝神,混沌金丹全力运转,神识如同最精细的探针,深入地底,仔细感知着这几条祖脉的状态。
“果然……淤塞严重,灵气几乎枯竭,且有数处‘断裂’和‘污染’的痕迹。”林枫心中了然。断裂可能是上古大战或地质变动造成,污染则可能是漫长岁月中积累的负面能量、煞气,甚至是一些邪恶祭祀的残留。
“梳理,先从疏通开始。”
他双手虚抬,浑厚的混沌真元汹涌而出,化作无数道细若游丝、却坚韧无比的灰色能量细流,顺着神识的指引,钻入地下,探入那几条淤塞的祖脉“河道”之中。
混沌真元具有包容与化生之能,此刻被林枫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如同最灵巧的清道夫和修复师。
遇到淤塞的“泥沙”(实质是凝结的阴性土石能量和杂质),混沌真元便将其包裹、分解、化为最基础的能量粒子,然后引导其缓慢散去或融入周围岩层。
遇到较小的“断裂”缺口,便以混沌真元为粘合剂,辅以自身对土石法则的粗浅理解,引导周围的地气缓慢弥合。
遇到“污染”的斑块(如漆黑的血煞之气、污秽的信仰残留等),混沌真元则展现出其霸道的一面,直接将其湮灭、净化!
过程并不快,需要极其精细的控制,以免损伤本就脆弱的龙脉本身。林枫如同在进行一场高难度的显微手术,全神贯注。
随着他的梳理,雪谷周围开始出现异象。
地面微微震动,积雪簌簌滑落。空气中,原本稀薄到几乎无法感知的灵气,似乎隐隐变得活跃了一丝。一些生长在雪谷岩缝中的耐寒植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更加青翠,甚至抽出了新芽。
这变化极其细微,普通人甚至低阶修行者都难以察觉,但在林枫的神识中,地下那几条祖脉灵光,正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变得稍微明亮、顺畅了一丝。
足足耗费了半日功夫,林枫才将昆仑祖脉交汇处的核心节点初步疏通。这只是一个开始,要完全修复昆仑龙脉,可能需要数年甚至更久的持续梳理,但至少打开了局面,埋下了恢复的种子。
“下一处,秦岭龙脉。”林枫收回真元,略微调息,回到星舟。
“云梭明白!”器灵操控星舟,朝着秦岭方向悄然而去。
接下来数日,林枫驾驭星舟,隐匿行踪,遍历华夏各大主要龙脉节点:秦岭、太行、长白、天山、喜马拉雅……以及长江、黄河这两条大水系的灵脉源头。
每到一处,他便以混沌金丹之力,进行细致的疏导、修补、净化。遇到一些依附龙脉而生的、弱小的山精水怪或自然之灵(非之前被罚沉眠的那些),他也只是以威压稍稍震慑,令其不得干扰,并未伤害。这些弱小灵体,本就是龙脉生态的一部分。
他的梳理,并非强行灌注灵气(地球也缺乏灵气源头),而是“疏通河道”、“清除淤积”、“修复损伤”,为地脉灵气在未来可能的恢复或自然流转,创造更好的条件。如同给一个奄奄一息的病人疏通了经络,清除了病灶,虽然还不能立刻生龙活虎,但至少有了好转的基础。
华夏境内梳理完毕,林枫开始将目光投向全球其他重要的地脉节点。
他跨越海洋,前往欧洲的阿尔卑斯山脉(被视为欧洲龙脊)、莱茵河灵脉源头;前往北美的落基山脉、五大湖区域;前往南美的安第斯山脉、亚马逊河源头;前往非洲的乞力马扎罗山、尼罗河源头;前往澳洲的大分水岭……
这是一个浩大而漫长的工程。
林枫不知疲倦地奔波于全球各地。白天梳理龙脉,夜晚则回到星舟中调息恢复,或感悟梳理过程中对各地地气、水脉、山脉等自然法则的细微体悟。他的混沌金丹在这种高强度的运用和对自然法则的持续接触中,似乎变得更加凝实圆融,对“土”、“水”等相关法则的感悟也在缓慢加深。
赵灵儿通过特殊的通讯阵盘(结合了艾达灵族技术和修真阵法),每日都能与林枫短暂联系,了解进展,告知山庄情况。地球各方势力也隐隐察觉到了某些变化——虽然灵气复苏依旧遥遥无期,但一些敏感者发现,在某些名山大川深处,空气似乎清新了一丝,修炼时心神更容易安宁,一些久不生发的古树竟抽出了新枝……
变化虽微,却代表着希望。
这一日,林枫来到了最后一处,也是极其特殊的一处节点——太平洋最深处的马里亚纳海沟附近。
根据他的神识感知和对地球结构的理解,这里不仅是海洋最深点,也隐隐是数条全球性大洋灵脉(如果还存在的话)的一个潜在交汇或转折点,更关键的是,这里的地壳极其薄弱,靠近地球内部能量活跃区域。
星舟潜入万米深海,承受着恐怖的水压(但对星舟的防御而言不算什么)。四周一片漆黑,只有星舟自身散发的微弱照明和扫描波勾勒出奇特的海底地貌。
林枫没有离开星舟,而是将神识全力扩散出去,深入地壳,感知着这里的特殊地脉结构。
突然,他眉头一皱。
神识感知中,除了预料中微弱、混乱的深海地脉能量外,他还“看”到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
在海沟侧壁的某个隐秘裂隙深处,残留着一些……非自然的构造痕迹!以及非常淡薄、却与地球生物截然不同的能量残留!
那痕迹很像某种大型生物的抓痕或撞击痕迹,但规模大得惊人,且材质分析显示绝非地球已知物质。而那能量残留,阴冷、晦暗、带着一种贪婪的吞噬感,让林枫想起了百慕大“远航者”号数据库中提到的某种天敌特征……
“果然……地球深海,并不平静。”林枫眼神微冷。南洋分会遭遇的袭击,恐怕并非偶然。
他没有立刻深入探查。当务之急是梳理龙脉。他记下了这个位置和特征,留待日后(或交给赵灵儿他们)处理。
收敛心神,林枫开始对这处特殊的深海节点进行梳理。这里的“淤塞”和“污染”更加严重,充满了深海沉淀的阴寒死气和一些难以名状的负面能量。混沌真元在这里消耗巨大,但净化效果也格外明显。
当最后一道阴寒死气被混沌真元湮灭时,林枫仿佛听到了一声来自地底深处的、极其微弱的舒畅“叹息”。并非意志,而是地脉能量流转稍稍顺畅了一丝的本能反馈。
与此同时,异变突生!
或许是此处节点特殊,或许是他梳理全球龙脉累积的“功德”或“因果”达到了某个临界点,在他完成梳理的刹那,深海上空(隔着一万多米海水),原本平静的天空,骤然汇聚起一片淡金色的、充满祥和气息的云霞!
这云霞穿透海水(仿佛虚幻),洒下道道温暖而纯粹的金色光点,穿过星舟的防御,落在林枫身上!
功德金光!
虽极其稀薄,远不如传说中那般浩瀚,但这确确实实是天地对有益于世界本身行为的一种嘉奖和反馈!是纯粹的、有益于修行和感悟的正面能量!
林枫微微一怔,随即坦然接受。金光入体,迅速融入混沌金丹和四肢百骸。灵魂因分割本源留下的最后一点细微隐痛,在这金光滋养下,竟彻底痊愈!金丹更加圆润,道心更加澄澈,甚至连与地球天地之间的那层隔膜,似乎都薄了一丝。
“福泽万代不敢当,但种子已经播下。”林枫感受着自身变化,望向眼前深邃黑暗的海洋,“能恢复到何种程度,就看地球自身的造化和后来者的努力了。”
全球主要龙脉节点梳理,至此,初步完成。
星舟调转方向,悄然上浮。
该回去,进行最后的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