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喉间溢出一串悦耳的轻笑,低沉而磁性,王玲正疑惑他在笑什么,难道是在嘲笑自己?
还未细想,男人的吻便再次落下,比先前更添了几分不容抗拒的凶猛,他一边深深的吻着,一边稳稳的抱起,将她抱起,朝楼上走去。
说来也怪,这男人明明是第一次来,却能精准的找到了她的房间。
他单手托住了王玲,他利落的拧开门把手,闪身进屋,随后用脚将门带上,接着,王玲便被轻柔而却不容迟疑地抛在了柔软的床铺上。
男人俯男人俯视着她,眼神深邃而炙热,仿佛带着要将她拆吃入腹的侵略感。
王玲心头略过一丝怯意,可情势早已如火燎原,容不得半点分退缩。
他随之俯附身而下,衣物不知何时已褪尽,凝望着女孩美好的身躯,男人最后一丝克制也轰然断裂,压了上去。
初次开荤的男人果然凶悍得惊人,王玲觉得自己时而被抛上愉悦的巅峰,时而又坠入汹涌深海,化作一叶浮萍飘浮。
王玲便被这不知过了多久,直接累得晕了过去。
意识涣散前唯一的念头是,这男人的体力未免也太可怕了,虽然自己好歹还是练武之人,都被折腾成这样。
虽然极乐,却也真真要命,迷迷糊糊的想着,下次再也不招惹他了。
第二天清晨,天色已大亮,王玲悠悠转醒。一动身,便觉浑身酸软得像是被车碾过,尤其是下肢,昨晚那些羞涩又炽热的画面瞬间涌上心头。
她下意识看向身侧,床单早已被换成干净的,自己身上也洗过澡、换了舒适的衣物,可身旁却空无一人——那男人去哪了?
王玲趿上拖鞋下楼,刚走到楼梯口,便看见厨房方向映出高大的身影,正在灶台前忙碌。她轻手轻脚走过去,从身后环住男人的腰。
陆景舟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醒了?快去洗漱,早餐马上就好。”
“这些都是你做的?”王玲仰头问。
“嗯。”陆景舟应了一声,转身揉了揉她的头发,“快去收拾一下。”
王玲点点头,折返楼上洗漱。她本打算今天一整天都陪着陆景舟,便先给李晓云打了通电话,说今天不去公司;又给钟点工阿姨发了消息,让她不用过来做饭——毕竟家里多了个人。
电话那头,李晓云刚听见王玲的声音,便连忙关心追问:“小老板,你声音怎么这么沙哑?是不是感冒生病了?要不要我请医生过来看看?”
王玲这才后知后觉察觉自己的嗓音不对劲,一想到昨晚的放纵,脸颊瞬间发烫。
她低咳两声,不自在地回道:“没事,就是有点累,吃点药休息一天就好。”
“那好,小老板,我手机一直开机,你要是有任何不舒服,一定要随时给我打电话。”
“好。”
挂了电话,王玲换了一身宽松的家居服,再次下楼时,陆景舟已经坐在餐桌旁。
桌上摆着小米粥、小笼包、清汤面和煎鸡蛋,琳琅满目。
“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就每种都做了点。”陆景舟解释道。
王玲看着他身上合身的家居服,有些好奇:“你这衣服……”
“早上打电话让宋焰送来的。”陆景舟说得云淡风轻。
他没说的是,宋焰接到电话时,在那头哀嚎着“你个有了女朋友就忘了兄弟的家伙,故意虐我单身狗是吧”;
更没说,宋焰上门送衣服时,见他只穿了件浴袍,那眼神八卦得快要溢出来,明晃晃写着“恭喜”,最后被他不耐烦地抢过衣服、砰地一声关在了门外。
宋焰在门外还嘟囔着:“三十年单身老狗终于脱单,也算没白等……” 这些插曲,陆景舟自然不会跟王玲细说,只看着她拿起筷子,眼底满是宠溺:“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陆景舟也注意到了王玲沙哑的嗓音,转身去厨房兑了杯温温的蜂蜜水,递到她面前:“来,多喝点,润润嗓子。”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王玲白了他一眼——自己这嗓子,还不都是拜他所赐。
吃饭时,王玲每种食物都尝了一点便没了胃口。
桌上还剩大半,陆景舟自然地端过她的碗,拿起筷子继续吃了起来,连她咬过的小笼包都没放过。
王玲看得目瞪口呆,下意识想说“我吃过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就不嫌脏吗?
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陆景舟抬眸,一本正经道:“不嫌。毕竟昨晚咱们……”
“停!”
王玲连忙打断他,脸颊发烫,“快吃你的!” 她转身逃到沙发旁,胡乱打开电视,不敢再看他。
陆景舟低笑一声,快速吃完桌上的食物,连汤汁都没剩下,又把碗筷放进洗碗机,才走过来坐在她身边,自然地将她搂进怀里。
“今天不上班?”他低头问。
“你觉得我这样子能去上班?”王玲没好气地反问。
陆景舟闷笑出声:“看来我昨晚表现还不错?”
王玲又白了他一眼,心里腹诽——何止是不错,简直是太过了,她根本招架不住。
看了会儿电视,困意再次袭来。
昨晚折腾到后半夜,她本就没睡多久,反观身旁的男人,却依旧神采奕奕。她窝在他怀里,嘟囔道:“凭什么同样折腾,你还这么有精神,我却累成这样……”
陆景舟低头看着怀里昏昏欲睡的小女人,嘴角噙着笑意,没说话。
心里却想着,若不是昨晚见她实在撑不住昏了过去,他还能再失控些。
他想起昨晚,抱着半昏迷的她去浴室清洗,动作轻柔得生怕碰坏了她;给她换上干净衣物时,瞥见床单上那抹殷红,心脏像是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既珍视又心疼。
他先洗掉那抹痕迹,才把床单扔进洗衣机,换上干净的,再将她从沙发抱回床上,搂着她沉沉睡去。
那一刻,他孤独了三十年的心房,像是被什么东西彻底填满,空落落的地方终于有了归属,暖烘烘的,再也容不下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