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脸红胜过一切情话。
云澈没有脸红，只是眼里多了些复杂难明的情绪。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拍掉陆鸣的手，他起身去提炉子，把西屋弄热乎点儿，叫隔壁妞妞过来准备吃饭。
陆鸣嘿嘿一笑，追在他身后嘀咕：“那也是你先骗我的，骗了我就得负责到底，反正我是不骗你的。”
里里外外跑两圈，天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时，陆老太和王婶回来了。
云澈让她们直接去西屋等着，陆鸣添把火烧开水，面汤很快出锅，妞妞麻利地端了进去。
“你去吃吧，我们的自己端就成。”
给妞妞的碗里盛好面汤，云澈让他不用回来了，在西屋吃就行，陆鸣端着两碗面也过去了。
把锅里剩下面汤盛到炉子上用的瓦罐里，满满当当一罐子，又倒水刷了锅，陆鸣也再次返回来提瓦罐。
“没什么事儿少吃些，吃那么多。”
西屋饭桌上，陆老太忍不住对小儿子的饭量发表意见。
她早就想说的，但因为有王婶和妞妞在这儿吃饭，说了显得嫌弃人家似的，所以一直忍着。
直到王婶和妞妞走了，她才忍不住念叨起来：“行了，大晚上的，又不下地干活，也不出门，吃多了积食。”
陆鸣吃了三碗面汤加两个饼子，还想吃第三个，饼子筐被老娘给收起来了。
“你也是，别由着他吃，有多少粮食够他败。”
陆老太念叨完陆鸣，又说上儿媳，云澈脖子一缩，躲走了。
自己的娘自己搞定。
陆鸣眼疾手快从陆老太背过手的筐子里抽出一个面饼，也赶紧溜了。
气的陆老太骂两句饭桶，才慢悠悠收拾桌子，把陆鸣的碗和罐子拿去刷洗，又灌了凉水坐炉子上，才关门上床。
东屋没了炉子，格外冷些。
陆鸣一上床还熟门熟路的伸手，被云澈嘶了一声给拍开：“你娘在呢！”
“她在西屋，远着呢。”
热烘烘的身体可以取暖，云澈不会拒绝，但粗糙的大手不行。
“那也不行，就搁了一间堂屋，还没门挡着。”
陆鸣不觉得这种环境有什么可害羞的。
毕竟他小时候家里房子没建起来那么多，大哥大嫂睡隔壁屋，也就一道门帘子，照样生孩子，一点儿没耽误。
再后来二哥三哥年龄大了，再成亲屋子实在住不下，才到处寻梁木做新房。
“你是不是嫌弃娘才故意这样？山下哥嫂他们孩子在隔壁，不也一个接一个的生孩子。”
山下四个海都是两间房，一间大人住一间孩子住，前院陆慧陆巧住正房西屋，正梁正风俩大小子还跟弟弟妹妹挤一个屋呢。
陆鸣严重怀疑云澈犯了所有媳妇儿的通病，不愿意跟婆婆来往。
“我嫌弃她干什么？她又没不让我吃饭。”
云澈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拒绝整事儿跟嫌弃陆老太没关系，这个羞耻心毕竟有代沟。
“最多你回头装个门，以后爹娘再上山留宿你也整，随你整，行了吧？”
实在没辙的云澈提出了解决办法，装门！
最少得有门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