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海加尔山笼罩在一层银灰色的薄雾中，世界树诺达希尔的轮廓在雾气后若隐若现，仿佛一位沉睡的巨人。翡翠圣地的议事圈内，最后的决策正在敲定。
玛法里奥·怒风展开一幅由发光苔藓和树根自然编织而成的地图，地图悬浮在空中，展示着艾泽拉斯元素网络的现状。代表火焰的红色裂痕从海加尔山向四面八方蔓延，但最粗大、最黑暗的那条裂痕，却从地图中心向下延伸，穿透地壳，指向一个名为“深岩之洲”的区域。
“死亡之翼的苏醒不是偶然事件。”大德鲁伊的声音低沉，每个字都带着历史的重量，“上古之神腐蚀了他的心智，但撕裂世界的能量来自更深的地方——深岩之洲，大地元素位面与物质世界的交界处，也是泰坦塑造艾泽拉斯时留下的‘世界之柱’所在地。”
他的手指点在地图中心那向下延伸的黑暗裂痕上。“世界之柱是维持艾泽拉斯地质结构稳定的基础架构。死亡之翼从那里破土而出时，不仅摧毁了部分世界之柱，更撕裂了大地元素位面与现实世界的屏障。现在，狂怒的地元素正在涌出，而更可怕的是——”
玛法里奥看向艾伦一行人，“——暮光之锤正在利用这种混乱。他们在深岩之洲深处建立了据点，试图进一步破坏世界之柱，让整个艾泽拉斯的地质结构彻底崩溃。”
莱拉尔·影刃的眉头紧锁：“如果大地崩溃，那么无论我们是否守住海加尔山，世界都会……”
“坠入深渊。”布雷恩·铜须接话，矮人的表情罕见地严肃，“矮人最清楚大地的力量。如果地脉彻底紊乱，火山喷发、地震、地陷……这些会比火焰更致命，因为它们无处不在。”
塞拉·吉尔尼斯安静地站在艾伦身侧，狼人形态的她耳朵微微转动，似乎在捕捉空气中更细微的信息。她的目光不时飘向不远处的树屋——维琳在那里整理研究资料，即将与他们分别。
“我们需要分兵。”玛法里奥说出了最终的安排，“星歌女士留守海加尔，监控火焰之地的能量波动，解析拉格纳罗斯的入侵模式，并与蓝龙军团保持联络。而你们四位——”
他的目光扫过艾伦、莱拉尔、布雷恩、塞拉。
“——需要前往深岩之洲，协助大地之环。萨尔和他的萨满们正在那里苦战，试图修复最关键的几根世界之柱。但他们人手不足，而且不断受到暮光之锤和狂乱地元素的攻击。”
艾伦感到肩上的责任又重了一分。“我们的具体任务是什么？”
“三件事。”玛法里奥伸出三根手指，“第一，保护大地之环的修复仪式不被干扰。第二，清除暮光之锤在深岩之洲的几个关键据点。第三，也是最重要的——”
他停顿，从怀中取出一块暗淡的、布满裂纹的岩石碎片。碎片只有巴掌大小，但其中蕴含着令人不安的沉重感。
“——取回‘核心石板’的碎片。这是泰坦留下的世界之柱控制枢纽的一部分，死亡之翼苏醒时将它击碎，碎片散落在深岩之洲各处。萨尔已经收集了大部分，但还有三块最大的碎片，被暮光之锤藏匿在他们防守最严密的据点中。没有这些碎片，世界之柱的修复就不可能完成。”
艾伦接过岩石碎片。它出奇地沉重，触感冰凉，表面的裂纹中隐约有土黄色的微光流转。“我们要去哪里找这些碎片？”
“萨尔会给你们更详细的指引。”玛法里奥说，“但我必须警告你们：深岩之洲不是普通的地下洞穴。那里是元素位面的一部分，物理法则与现实世界不同。重力可能异常，时间流速可能变化，甚至空间结构都可能扭曲。而且……”
他看向塞拉，眼神复杂。
“狼人的诅咒与大地有某种古老的关联。戈德林——狼神——的传说中，提到过它曾与大地深处的存在立下契约。在深岩之洲，塞拉女士，你可能会感知到一些……其他人感知不到的东西。那可能是优势，也可能是危险。”
塞拉微微点头，没有说话。但她的手无意识地摸了摸颈部的狼牙项链。
“何时出发？”布雷恩问。
“一小时后。”玛法里奥说，“传送门已经准备就绪，由塞纳里奥议会和蓝龙军团共同稳定，可以直接将你们送到深岩之洲的边缘——大地之环的前哨站附近。但在那之前，你们需要做好准备。深岩之洲没有阳光，没有植物，只有岩石、水晶和永恒的地震。带上足够的照明、耐用的装备，以及……”
他看向每个人，“坚强的意志。”
会议结束。团队成员分散去做最后的准备。艾伦检查着盔甲和盾牌，莱拉尔与几位德鲁伊交流深岩之洲可能遇到的植物形态——即使在那里，也可能有适应了地底环境的真菌和苔藓。布雷恩在补充箭矢和陷阱材料，塞拉则在磨利她的匕首。
而维琳，从树屋中走出，手中拿着几件东西。
她先走向艾伦，递给他一个小巧的奥术装置——六边形，中心有一颗缓慢旋转的蓝色水晶。“能量侦测器。我在海加尔山的记录基础上调整了参数，它可以侦测到深岩之洲特有的地脉能量流动，帮助你们避开最不稳定的区域，也可能找到隐藏的泰坦遗迹。”
接着，她给莱拉尔一包种子。“经过奥术强化的荧光苔藓孢子。在绝对黑暗的地方撒下，它们会快速生长并提供稳定的光源。我还混合了一些净化性的菌类孢子，可以中和某些地底毒素。”
给布雷恩的是一套精巧的机械零件。“可组装的多功能攀爬钩爪。深岩之洲有很多垂直地形，这个应该用得上。箭头我也重新附魔了，对岩石和结晶结构有更好的穿透力。”
最后，她停在塞拉面前，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出了一条项链。项链的吊坠是一小块淡蓝色的水晶，内部有星云般的纹路。
“这是梦境稳定器。”维琳轻声说，“卡雷苟斯在联系我时，感应到了你身上的戈德林印记与翡翠梦境的连接。他说深岩之洲深处可能残留着上古的梦境碎片，但被大地能量扭曲了。这个稳定器可以帮助你在接触到那些碎片时保持自我意识，避免……被过于古老的记忆淹没。”
塞拉接过项链，手指触碰水晶的瞬间，她感到一阵温和的清凉感流过全身。她抬头看着维琳，眼神复杂。“谢谢。”
维琳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开，但塞拉叫住了她。
“维琳女士。”塞拉用了正式的称呼，“在海加尔山……请小心。我昨晚做了个梦，梦到火焰中有一只蓝色的鸟在坠落。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但……请小心。”
维琳身体微微一震。蓝色的鸟？这让她想起卡雷苟斯传来的梦境碎片中，那只在火焰中哀嚎的女性蓝龙。她没有告诉任何人那个梦。
“我会的。”维琳认真地说，“你们也是。”
最后的告别时刻到了。团队成员聚集在传送门平台——一片被古老石阵环绕的圆形空地，中央的地面上刻满了复杂的符文，正在由三位德鲁伊和一位蓝龙化身（一位身着蓝袍的高等精灵形态的龙族）注入能量。
玛法里奥站在平台边缘：“传送门会将你们送到深岩之洲边缘的‘水晶前哨’，大地之环的萨满在那里建立了临时营地。萨尔正在更深处指挥修复工作，但前哨的负责人会接待你们并说明具体情况。”
他停顿，目光扫过每一个人：“记住，在深岩之洲，你们不仅要对抗敌人，还要对抗环境本身。信任彼此，也信任大地之环的萨满们。他们是修复这个世界的关键。”
艾伦点头，转向团队：“准备好了吗？”
莱拉尔变回暗夜精灵形态，背上行囊：“准备好了。”
布雷恩检查了最后一次装备：“随时可以出发。”
塞拉戴上维琳给的项链，水晶吊坠在她胸前微微发光：“我准备好了。”
他们走向传送门中央。德鲁伊们的吟唱声变高，符文逐一亮起，蓝龙化身展开双手，奥术能量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激活了传送门的核心。
空间开始扭曲。平台周围的景象像水中的倒影般波动、拉伸。风从传送门中涌出，带着地下深处特有的、岩石和金属的气味。
“愿艾露恩指引你们。”玛法里奥说。
“愿你们平安归来。”维琳轻声说，她的声音几乎被能量的轰鸣淹没，但艾伦听到了。
他回头看了她最后一眼，点了点头。
然后，光芒吞没了一切。
失重感、坠落感、无数色彩和声音的碎片在周围飞旋。传送过程持续了大约十秒——或者十小时？在跨位面旅行中，时间感变得毫无意义。
当双脚再次踏上坚实的地面时，艾伦立刻感觉到了不同。
首先是重力。它比艾泽拉斯地表重约一点五倍，每一步都需要额外的力量。其次是空气：稀薄、干燥、充满矿物粉尘的味道，每一次呼吸都让肺部感到轻微的刺痛。最后是声音：不是寂静，而是一种持续的低频轰鸣，来自大地深处，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缓慢地移动、摩擦、呻吟。
他们站在一个巨大的天然洞穴中。洞穴的穹顶高不见顶，黑暗中隐约有发光的水晶簇如星辰般点缀。地面是粗糙的黑色岩石，裂缝中透出暗红色的光芒——可能是熔岩，也可能是某种发光矿物。远处，洞穴的尽头有更明亮的光源，隐约能看见建筑的轮廓。
“那就是水晶前哨。”一个沉稳的声音从侧面传来。
团队转身，看见一个身影从岩壁的阴影中走出。那是一个矮人，但不是布莱恩·铜须那种探险家打扮，而是身披厚重的石板甲，手持一面几乎和他一样高的岩石盾牌。他的胡须编织成复杂的辫子，嵌入了细小的发光水晶。
“我是布鲁甘·岩盔，大地之环的守卫者，水晶前哨的负责人。”矮人声音粗哑，但眼神锐利，“玛法里奥已经通过梦境传讯告知了你们的到来。跟我来，这里不安全。”
他指向洞穴顶部。艾伦抬头，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到穹顶上附着着许多巨大的、蝙蝠般的阴影。但它们不是蝙蝠——身体由岩石构成，翅膀是结晶化的薄膜。
“石像鬼。”布鲁甘压低声音，“暮光之锤驯服的地元素变种。它们听觉敏锐，但对稳定移动的物体反应迟钝。慢慢走，别突然加速。”
团队跟随布鲁甘沿着洞穴边缘前进。路上，艾伦注意到地面上有许多战斗痕迹：碎裂的岩石、焦黑的印记、干涸的暗色液体——可能是血，也可能是别的什么。
“前哨遭到了三次袭击。”布鲁甘边走边说，声音里没有恐惧，只有疲惫，“暮光之锤知道这里的重要性。他们想切断我们与后方的联系，孤立萨尔大人所在的修复现场。”
“修复工作进行得怎样？”莱拉尔问。
“缓慢。”布鲁甘摇头，“世界之柱的损伤比预想的更严重。而且每次我们开始修复，暮光之锤就会发动攻击，有时是直接的进攻，有时是引发局部地震干扰仪式。萨尔大人说，我们必须先清除他们的几个据点，否则修复不可能完成。”
他们抵达了前哨。那是一座依托天然水晶簇建造的简陋堡垒，墙壁由切割过的岩石板和魔法加固的水晶构成。哨塔上站着几个身影——有人类，有兽人，有牛头人，都是大地之环的萨满或战士。
进入堡垒内部，温度稍微升高，空气也湿润了一些。中央的火塘燃烧着某种发出蓝色火焰的矿物，提供了照明和温暖。几个受伤的萨满正在接受治疗，他们的伤口不是刀剑伤，而是某种结晶化的侵蚀——皮肤变成了粗糙的岩石，裂缝中透出不祥的紫黑色光芒。
“暮光之锤的‘石化诅咒’。”布鲁甘啐了一口，“被他们的法术击中，不及时净化，就会慢慢变成石头。我们已经损失了七个人。”
他带团队来到一张粗糙的石桌前，桌上摊着一张手绘的地图。“深岩之洲的这一区域，我们大致探索清楚了。这里是水晶前哨，我们的位置。”
他的手指点在地图中央的一个标记上，然后移动到三个用红色颜料圈出的区域。
“暮光之锤的三个主要据点：东边的‘回音矿坑’，他们在那里开采一种能放大暗影法术的共鸣水晶；西边的‘石化殿堂’，那里有一座古老的泰坦设施，被他们改造成了诅咒仪式场；还有北边的……‘噬渊’，一个深不见底的裂谷，据说是死亡之翼苏醒时撕裂的伤口之一，暮光之锤在那里进行某种‘召唤仪式’，试图引出更深层的东西。”
布鲁甘看向艾伦：“萨尔大人需要你们帮忙清除这三个据点。但更重要的是——”
他指向地图上三个用金色标记的、距离据点不远的位置。
“——根据我们俘虏的暮光之锤信徒的供词，核心石板的三块最大碎片，就藏在这三个据点中。回音矿坑里有一块，石化殿堂里有一块，噬渊里……可能有最后一块，也可能是个陷阱。”
布雷恩研究着地图：“三个据点距离都不近。我们逐个击破？”
“时间不够。”布鲁甘摇头，“暮光之锤似乎在准备一次大规模仪式。我们的斥候报告说，三个据点的活动都在增加，能量读数持续上升。如果让他们完成那个仪式，可能会彻底破坏这一区域的世界之柱基础，到时候连锁反应会波及整个深岩之洲。”
“所以我们必须分兵？”艾伦问。
“萨尔大人建议你们分成两组。”布鲁甘说，“一组去回音矿坑和石化殿堂，这两个据点相对‘传统’，是军事防御和法术仪式。另一组去噬渊——那里最危险，环境最诡异，而且根据俘虏的供词，那里可能有……‘活着的石板碎片’。”
“活着的？”塞拉问。
“俘虏说，最后一块碎片被死亡之翼的疯狂意志污染了，产生了某种伪意识。它会移动，会躲避，甚至会攻击接近者。”布鲁甘的表情严肃，“萨尔大人认为，需要最敏锐的感知和最快的反应能力来对付它。所以他建议……”
他看向塞拉和布雷恩：“猎人和狼人，你们去噬渊。你们的直觉和速度最适合应对不可预测的威胁。”
然后看向艾伦和莱拉尔：“圣骑士和德鲁伊，你们去回音矿坑和石化殿堂。圣光可以净化诅咒，自然之力可以对抗被扭曲的地元素。而且两个据点距离较近，你们可以逐个清除。”
分工明确，但风险也显而易见：分兵意味着每组的战斗力减半，而且在深岩之洲这种环境中，一旦失散，可能再也无法汇合。
艾伦思考着。从战术上讲，这个安排合理。但从情感上讲，他不愿让塞拉和布雷恩单独前往最危险的区域——尤其是塞拉，她身上还有太多未解的谜团。
塞拉似乎看出了他的犹豫。“我可以。”她简短地说，“布雷恩是经验丰富的猎人，我能感知到危险。而且……”她摸了摸胸前的梦境稳定器，“维琳给了我这个。应该能帮上忙。”
布雷恩拍了拍胸脯：“别担心，小子。矮人在地下就像鱼在水里。我会把她安全带回来的。”
艾伦最终点头：“好。但我们约定：无论是否完成任务，三天后必须回到水晶前哨汇合。如果超过时间……”
“如果超过时间，就当我们牺牲了，继续你们的任务。”布雷恩直白地说，“但我们不会死的。铜须家族的猎人还没在洞穴里迷路过。”
布鲁甘拿出两个小袋子，分别交给艾伦和布雷恩。“里面是大地之环的信号烟火和简易地图。遇到无法应对的危险，发射烟火，我们会尽可能支援。但别抱太大希望——我们人手太紧了。”
准备完毕。团队在前哨稍作休整，补充了饮水和干粮——深岩之洲的水源有限，大部分是含有矿物质的、需要净化才能饮用的地下水。
分别前，艾伦将维琳给的能量侦测器分成了两部分，主件留在自己这里，子件交给布雷恩。“保持通讯，如果可能的话。维琳说这东西在一定距离内可以传递简单信号。”
塞拉最后检查了装备，她的狼人形态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警惕。莱拉尔给了她和布雷恩一些能快速生长的照明苔藓和净化孢子。
“记住，”布鲁甘在他们离开前再次叮嘱，“在深岩之洲，不要相信‘稳定’的地面。不要深入发出嗡鸣声的洞穴。如果看到紫色的结晶，立刻远离——那是暮光腐化的标志。还有……如果听到岩石‘说话’，别回答。那是上古的低语，会侵蚀心智。”
带着这些警告，团队分头出发。艾伦和莱拉尔向东，前往回音矿坑；布雷恩和塞拉向北，前往那个被称为“噬渊”的恐怖裂谷。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离开后不久，水晶前哨收到了来自海加尔山的紧急梦境传讯。信息破碎不全，但几个关键词被拼凑出来：
“火焰……与大地……连接……仪式……同步进行……小心……陷阱……”
维琳的警告来迟了一步。
而此时，艾伦和莱拉尔已经站在了回音矿坑的入口前——那是一个向地下深处倾斜的、人工开凿的隧道入口，岩壁上布满了奇异的几何刻痕，看起来像是泰坦的手笔，但被后来者添加了许多扭曲的暮光符文。
而在北方的噬渊边缘，布雷恩和塞拉看到的景象更令人不安：裂谷深不见底，谷壁上生长着巨大的、脉动的紫色水晶，每一块水晶内部都似乎封印着某种挣扎的形体。而从裂谷深处传来的，不是风声，而是某种有节奏的、像是巨大心脏跳动的声音。
塞拉的狼耳竖起，她听到了别的声音——岩石的低语，古老而疯狂，正呼唤着她的名字。
深岩之洲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当艾伦和莱拉尔踏入回音矿坑，布雷恩和塞拉站在噬渊边缘时，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踏入了一个精心设计的圈套。暮光之锤早已通过内线得知了大地之环的援军计划，三个据点中，只有一个是真正的目标，另外两个是诱饵和陷阱。而真正的危险，来自于深岩之洲那些未被探索的、连接着更古老恐怖的泰坦传送门。塞拉身上的戈德林印记与某扇门上的符文产生了共鸣，意外激活了一个本应永远封闭的传送装置。光芒闪过，她和布雷恩没有被传送到噬渊底部，而是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巨大的几何形大厅，空气中弥漫着臭氧和金属的气味，墙上是流动的液态光符文——这里是奥杜尔？还是更深处的某个泰坦设施？而与此同时，艾伦和莱拉尔在回音矿坑深处发现了暮光之锤真正的目的：他们不是在开采共鸣水晶，而是在利用水晶放大某种信号，试图唤醒深埋在岩石中的、比死亡之翼更古老的存在。当传送门的光芒在深岩之洲各处亮起，连接起的不仅是一个个据点，还有一个跨越万年的阴谋。而唯一可能破解这一切的线索，却随着维琳留守海加尔山，远在另一个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