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温度高得烫人。
等两人紊乱的呼吸与如雷的心跳终于渐渐平息,车厢内只剩下暧昧的余温与若有似无的、独属于情动的气息。
他们才发现车早就停在了老宅地下车库。
驾驶座空荡荡的,阿强早就识相地消失了。
凌寒先起身,随手捞过那件昂贵的西装,“哗啦”一下,直接罩在了丁浅头上。
“唔!”
西装宽大,几乎遮住了她大半仍染着醉人红晕、痕迹昭彰的身体。
只露出一小截光滑纤细的小腿和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像只被逮住的小猫。
“等着。”
他声音还哑着,却已经恢复了那副矜贵模样。
他利落地整理好自己凌乱的衣衫,扣好皮带,将最后一丝外露的狂野收敛。
推门下车,绕过车头,拉开另一侧车门。
高大挺拔的身影俯身探入,手臂穿过她虚软的膝弯与后背,将她连人带西装外套,稳稳地打横抱了起来。
“啊!”
丁浅惊呼,手忙脚乱地搂住他脖子,另一只手拼命往下扯西装下摆,小脸涨得通红:
“少爷!我、我这样……衣、衣服都没穿好!被人看见怎么办!”
衣服都快被扯坏了,身上全是痕迹,这要是被人看见……
凌寒抱着她往外,低头瞥她一眼,嘴角勾痞气的笑:
“怕什么?我的人,谁敢看?”
丁浅又羞又气,在他怀里扭了扭,试图在西装下整理自己皱巴巴、无法蔽体的衣裤。
“别动。”
他手臂收紧:
“没人。”
门开的瞬间,丁浅愣住了。
偌大的客厅布置得……出人意料的喜庆。
精致的彩带从天花板上垂下,几个色彩鲜艳的气球飘在角落。
甚至拉起了一条醒目的红色丝绒横幅,上面用鎏金的字体写着——“欢迎回家”。
茶几上,摆放着几碟精致的点心和果盘。
一派精心准备、等待主人归家的温馨模样。
可是,空无一人。
整栋大宅静悄悄的,只有暖黄的灯光安静流淌。
丁浅从西装领口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脑袋,愣住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家里……没人吗?”
凌寒脚步未停,抱着她,目标明确地径直走向通往二楼的旋转楼梯。
嘴角笑意加深,没有回答她的疑问。
却在心里给阿强默默点了个一万个赞。
车上的动静,他定然是听去了几分。
所以他提前回来,悄无声息地“清”了场。
凌寒抱着她上楼,怀里的人又轻又软,带着事后的甜香。
欢迎回家!
凌寒心口一热。
是啊,他的小野猫,终于回家了。
二楼,主卧。
他抱着她,直接进了浴室。
把她放在防滑垫上,凌寒的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
那些新鲜的吻痕在灯光下格外扎眼,他眼神暗了暗。
“洗洗。”
他声音还哑着,伸手揉了揉她乱糟糟的头发,转身带上了门。
浴室里热气氤氲。
丁浅站在花洒下,温水冲刷着身体,也冲走了这三十天的疲惫和不安。
她看着洗漱台上并排放着的两个杯子。
她的粉色小兔杯,他的黑色马克杯,连牙膏都还是她最喜欢的蜜桃味。
浴缸边,她用的猫咪发带叠得整整齐齐。
一切都没变。
就好像她只是出了个短差,而不是在疗养院经历了那些剥皮拆骨的煎熬。
鼻子突然有点酸。
等她穿着柔软的睡衣,擦着湿发出来时。
凌寒已经换了身深灰色丝质家居服,头发半干,整个人清爽又慵懒。
显然已在隔壁的客房浴室冲洗完毕。
他朝她招了招手,没说话。
丁浅走过去,在梳妆台前的绒面凳子上坐下。
吹风机嗡嗡响起,温热的风和他的手指一起穿过她的长发。
动作很轻,很仔细,从发根到发梢,一点一点吹干。
她抬起头,看向镜子。
镜子里,他微微垂着眼,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
暖黄的灯光落在他低垂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和微微抿着的薄唇上,柔和了他所有的棱角。
这个高高在上的凌氏太子爷,此刻正耐心地、温柔地给她吹着头发。
为她吹头发的手,还是那么稳,那么暖。
就好像……他们之间从来没有那三十天的分离,没有那些治疗、药物、电击和绝望。
丁浅猛地转身,不管头发还湿着,张开手臂就狠狠抱住了他的腰,把脸死死埋进他怀里。
凌寒动作一顿。
吹风机还在嗡嗡响。
他低头,看着怀里毛茸茸的脑袋,肩膀轻轻颤抖。
眼神瞬间软得一塌糊涂。
他关掉吹风机,轻轻放在桌上。
然后伸手,一只手温柔地抚着她的后脑,另一只手环住她单薄的背,把她更紧地搂进怀里。
低头,一个吻轻轻落在她发顶。
他声音低低的:
“好了,头发还没干呢。”
他没有问“怎么了”,只是重新拿起吹风机,继续给她吹头发。
丁浅就这么抱着他的腰,脸贴在他温暖的胸口,听着他平稳的心跳。
鼻腔里盈满了他身上独属于他的、令人无比安心的味道。
直到长发彻底吹干,凌寒放下吹风机,手指顺了顺她柔顺的发丝。
然后——
他突然弯腰,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呀!”丁浅惊呼,下意识搂紧他脖子。
几步走到床边,他把她轻轻放进柔软的被褥里。
随即俯身,双臂撑在她两侧,将她整个人笼罩在身下。
暖黄的灯光里,他深邃的眼睛亮得惊人,里面翻滚着毫不掩饰的欲望和占有。
“好了。”
他俯身,鼻尖蹭着她的,灼热的气息纠缠在一起,声音哑得不像话:
“现在……”
“该开始‘算账’了。”
话音未落,吻已经落了下来。
这个吻,不同于重逢时在车上的激烈。
它更从容,更深入,带着无比的耐心与缠绵。
舌尖温柔地撬开她的牙关,不疾不徐地巡梭过她口腔的每一寸柔软,勾缠着她的,交换着彼此的气息。
同时,他手指灵巧地勾开她睡衣的系带。
纯棉布料顺从地分开,向两侧滑落,露出柔润光泽的肌肤。
和那些尚未完全消退的、属于他的暧昧印记。
微凉的空气触及敏感的皮肤,带来一阵本能的轻颤。
但下一秒,这颤栗就被他滚烫的唇舌和宽厚灼热的手掌彻底覆盖、吞噬。
他的吻从她唇上移开,沿着下巴,落到耳畔,含住耳垂轻轻啃咬。
他声音哑得厉害,灼热的气息灌进耳朵:
“刚才在车上……”
“可把我憋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