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冬挽歌

轩辕辰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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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0章 万劫同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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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围城

在七海的深渊里,渊墨的意志正如同远古巨兽的呼吸,缓慢而无可阻挡地苏醒。它并非一道闪电,亦非一场风暴,而是一种本质的蔓延——如同冬日的暮色吞噬白昼,又如腐殖质在静默中消解生机。自葬神海沟最幽暗的褶皱中,那股意志渗透而出,穿越重重洋流与沉积的岁月,化作无形无质的黑暗潮汐,将整片七海裹入一场酝酿已久的噩梦。这不是试探,不是侵扰,而是宣战,是灭绝的宣告。冥域的怨憎与力量以前所未有的规模沸腾,唤醒了那些沉睡在渊薮与骸骨之下的无尽梦魇,它们曾是生命,如今却成了纯粹毁灭的具象。

血骸湾:断脊关的挽歌

玄溟边境的血骸湾,曾是一片浸透鲜血与荣耀的海域。玄溟部与潮升部的勇士们在此进行过一场撼动深海的鏖战,他们的英勇与牺牲,最终化为岸边与浅滩上连绵不绝的残骸——断裂的龙骨、碎裂的兵刃、凝结成礁石的凝血,共同筑起一座座无言的纪念碑。然而此刻,这些静默的墓碑却成了新生的温床。粘稠如凝固墨汁的海水中,一座由白骨与沉船遗骸堆砌而成的城塞巍然矗立,名曰“断脊关”。它曾是抵御外侮的象征,如今却在发出濒死的呻吟,仿佛一头被利爪扼住喉咙的巨兽。

城墙上,一位魁梧的玄溟将领正奋力挥舞着一柄沉重的战斧,脸上的新鲜爪痕昭示着不久前与死亡的擦肩而过。他的咆哮声在海风中撕裂,试图盖过城下那无穷无尽的嘶吼:“稳住阵脚!瞄准那些缝合的怪物!把蚀骨弩炮的威力发挥到极致!”

士兵们在他的激励下,咬紧牙关,将灌注了玄溟部秘传黑暗能量的蚀骨弩炮对准城外。那是一种针对血肉与灵魂的武器,其射出的幽绿光束曾在过往的战役中所向披靡。然而今日,光束击中那些扭曲、畸变、亵渎了生命本源的傀儡时,效果却大打折扣。它们仿佛由无数噩梦缝合而成,形态诡异,匪夷所思。

为首的是“屠戮者”,它们的身躯由数种海兽的残肢粗暴地拼凑在一起,关节处以坚韧的筋腱与骨刺强行固定,挥舞着由肋骨打磨成的骨刃与从深渊蠕虫身上移植来的、布满倒钩的触手。紧随其后的是“破城蟹”,甲壳厚重如山岩,形态宛如活体的攻城巨锤,每一次冲锋都用其巨大的螯钳狠狠撞击着关墙,发出沉闷如雷的巨响,震得城砖簌簌落下。最令人心悸的,则是那些悬浮在半空、形如巨大惨白水母的“织梦者”变种。它们没有攻击城墙,只是静静地漂浮着,身体散发出的幽光在空气中扭曲成肉眼可见的纹路,持续不断地向城内辐射着一种扭曲的精神波纹。这种力量无形无质,却能直接侵蚀守军的意志,将深入骨髓的恐惧与足以摧毁一切的绝望,如瘟疫般灌入每个人的脑海。许多士兵在它的影响下面色苍白,瞳孔涣散,手中的武器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更可怕的是,这些傀儡展现出了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自演化”特性。它们仿佛拥有一个共享的、不断学习的混沌意识。当第一轮蚀骨光束齐射清理出一片区域后,幸存的傀儡体表竟会泛起一层幽暗的鳞光,对黑暗能量的抗性得到了显着提升。它们甚至学会了协同作战:屠戮者咆哮着冲上前方,用怪异的身躯吸引守军的主要火力;破城蟹则在后方调整阵型,将全部力量集中于城墙的一处薄弱点进行饱和式撞击;而那些织梦者则如同精准的猎手,其精神冲击的目标直指指挥官,试图从最高层瓦解人类的抵抗意志。

“将军!西侧城墙出现巨大裂痕!那些……那些东西爬上来了!”一名年轻的士兵用嘶哑的声音惊恐地报告,他的嘴唇因精神侵蚀而不住哆嗦,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将领猛地回头,只见城墙上,一些肢体扭曲、形似巨型海蜘蛛的傀儡,正用其尖锐如矛的附肢死死抠入城墙的裂缝之中,八条长腿交替移动,以惊人的速度向上攀爬。守军射出的淬毒鱼叉、投掷的玄冰棱石,打在它们覆盖着几丁质的外壳上,往往只能迸溅出一串火星,留下浅浅的白痕,随即被它们甩脱。

“顶住!为了玄溟的荣耀!为了死去的兄弟!”将领怒吼着,一刀劈下,将一只刚探上城头的蜘蛛傀儡的前肢斩断。腥臭的、如同石油混合着内脏的粘液喷溅在他坚毅的脸庞上。然而,他的怒吼在傀儡军团无穷无尽的嘶吼与织梦者持续不断的精神低语交织成的地狱交响中,显得如此微弱,如此孤独。关墙的裂缝在持续的撞击下不断扩大,守军的阵线在内外交困的压力下步步后退。沦陷,已不再是预言,而是悬在每个人头顶、正一分一秒逼近的现实。远方的海平线上,更多的黑影正如同涌动的蚁群,从深海中源源不断地升起,仿佛整个冥域积攒了万古的怨恨,都在此刻化作了实体,倾泻向这座孤城。

雪绒城:冰晶王座上的囚徒

往昔的白涛王都雪绒城,是一座以万年冰晶与洁白珊瑚构筑的优雅之城。它的建筑线条流畅如凝固的浪花,街道在阳光下折射出梦幻般的光晕,城中回荡着和平的钟声与孩童的笑语。然而此刻,死亡的阴影正如同最浓重的墨,紧紧包裹了这座美丽的城市。环绕王都的城防光幕,那曾象征着安宁与繁荣的璀璨屏障,在无数傀儡不知疲倦的、野兽般的冲击下剧烈波动,明灭不定,仿佛一颗随时会停止跳动的心脏。

光幕之外,是密密麻麻、形态各异的傀儡大军。它们摩擦着狰狞的甲壳,用头颅或肢体撞击着光幕,发出的“砰、砰”声响,汇聚成一首永无止境的丧钟鸣响,敲打在每一个守城者的心上,也敲打着他们摇摇欲坠的希望。

王宫之内,气氛比城外的战场更加冰冷,仿佛连空气都被冻结。年轻的女王白瑾端坐于那座以整块万年冰髓雕琢而成的王座之上,她的身姿依旧保持着王室应有的挺拔与优雅,但那双曾被全体臣民交口称赞、清澈如初雪融水的眼眸,此刻却被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所笼罩。她的眼神偶尔会掠过一丝挣扎的涟漪,像受惊的小鹿在牢笼中探头,却又迅速被某种无形的、冰冷的力量压制下去,恢复成一潭深不见底的空洞。发间那支独特的凤血珊瑚钗,正闪烁着一抹不祥的微光,仿佛在吮吸着她的生命力与意志。

监国司副使雪见,一身玄色官袍,立于御阶之下,面容冷峻如冰封的湖面。他已不再是那个怀抱着理想与热忱的学者,官袍之下是常年习武练就的紧绷肌肉与一颗被权力与责任冰封得坚硬无比的内心。他以清晰而快速、不带丝毫人类情感的语调汇报着战况,每一个字都像经过精密计算:“启禀王上,东、南两门的光幕能量核心即将耗尽,守军伤亡已超过三成。‘冰刃死士’精锐部队已被紧急调往西门,以应对傀儡主力发起的冲击。”

“玄铠将军何在?”白瑾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奇异的飘忽感,仿佛来自遥远记忆的回声,而非当下的现实。

“玄铠将军正亲自坐镇督战西门,面对压力最大之处,暂无暇前来觐见。”雪见垂首回答,姿态恭谨,但眼底深处却有一丝复杂难明的光芒如流星般一闪而过。他深知玄铠对监国司日益扩张的权力抱有强烈不满,也清楚他与潮升部暗中有所联系。此刻将这位手握重兵、性情刚烈的将军调往压力最大的西门,既是严峻战况下的必要举措,未尝不也是一种无形的政治制衡与精力消耗。

就在此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与压抑的喧哗。一名内侍连滚带爬地仓皇闯入,全然不顾王宫礼仪,声音因极度的恐慌而变调:“王……王上!不好了!城内……城内出现大规模骚乱!有……有暴民冲击国库粮仓,声称……声称监国司囤积居奇,欲献城投降,弃我等族人于不顾!”

雪见猛然抬头,眼中寒光乍现,一股强大的气势如山岳般压下,那名内侍顿时瘫软在地,噤若寒蝉。他转向王座,目光如利剑般射向白瑾:“王上,此乃妖言惑众!定是渊墨派出的奸细混入城中,或有心有不轨之徒趁国难之际煽动叛乱,意图动摇国本!臣恳请王上即刻下旨,严惩首恶,以正视听,方能稳定民心!”他的话语斩钉截铁,不容置疑,既是对局势的判断,也是一种巧妙的暗示与引导,将一场可能的内乱引向她对政敌有利的轨道。

白瑾的目光与雪见对视良久,那短暂的、属于女王本人的挣扎似乎被一股更强大的无形力量彻底覆盖。她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缓缓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那双眸子已是一片冰冷的、不含任何感情的决然。“放肆。”她的声音恢复了王者的威严,却失去了温度,“雪见卿,此事由你全权处理,务必……以雷霆手段,稳定大局。”

“臣,领旨。”雪见躬身行礼,嘴角勾起一丝无人察觉的、冰冷的笑意。他明白,权谋的绞索,即便在亡国灭种的危机之下,依旧在朝堂之上悄然收紧,缠绕着每一个人的咽喉。他转身离去,宽大的官袍带起一阵凛冽的寒风。王宫之外,雪绒城的命运之轮正朝着两个同样血腥的方向转动:一边是城外与傀儡军团的殊死攻防,另一边则是城内由猜忌与清洗引发的内部风暴。纯洁的冰晶,即将被内外交加的血污所染红。

碧波林:枯萎的光之森林

广袤的碧波林,是七海中一片生命的奇迹。这里生长着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巨大荧光藻林,它们如同海底的星辰,将整片水域映照得如梦似幻。这片藻林不仅是碧波部一族的家园,更是他们力量的源泉。然而此刻,这片赖以生存的、散发着生命光辉的藻林,却成为了防御的前线,战场也因此呈现出一幅光怪陆离而又诡异至极的画卷。藻林散发出的天然生命光华,与冥域傀儡所携带的死亡与腐朽气息激烈冲突,光线在粘稠的海水中被扭曲、折射,形成无数瞬生瞬灭的幻影,仿佛连现实本身都已动摇。

碧波林的战士们,身形轻盈,与水域完美合一。他们依托着茂密的藻林与对自己家园了如指掌的水域环境,与入侵者进行着一场惨烈而奇特的战斗。他们的法术与技艺,根植于对生命、水流与光影的深刻理解。有战士能引导藻林的光芒,将其凝聚成灼热的光箭,洞穿傀儡坚硬的外壳;有祭司能吟唱起古老而悠扬的歌谣,让无形的水流化作坚韧的束缚之环,捆住屠戮者的行动;更有擅长隐匿的刺客,与发光的藻丛融为一体,在敌人最意想不到的时刻发起致命的突袭。

然而,他们的敌人中,最可怕的傀儡,还有那些飘荡在藻林之间的“织梦者”变种。这些惨白的幽灵并非直接攻击肉体,它们本身就是移动的污染源。它们飘荡在生命之林中,散发出的精神污染如同无形的毒雾,悄无声息地渗透进每一个碧波林战士的心智。被波及的战士,往往会出现可怕的幻觉:他们或许会看到早已逝去的亲人在海藻丛中向他们温柔招手,呼唤他们共赴永恒的安眠;或许会听到最恐惧的海洋生物在耳边发出嗜血的嘶鸣;更有人会对身边的同伴产生莫名的憎恨与杀意,将手中的利刃挥向曾经的战友。防线不止一次因为这种源自内部的、突如其来的疯狂与自相残杀,而出现致命的漏洞。

“稳住心神!紧守灵台!默念先祖的箴言!记住你们为何而战!那是幻象!”一位年迈的碧波林长老,须发皆白,脸上刻满岁月的痕迹,此刻正声嘶力竭地呼喊着。他高举的法杖顶端绽放出柔和的清辉,形成一个淡绿色的光罩,勉强驱散着小范围内的精神污染。但这光芒如同黑夜中的一支蜡烛,在广阔而混乱的战场上,能传达的范围实在太过有限。

更深的绝望来自家园本身。藻林在枯萎。被傀儡的死亡气息和织梦者力量持续侵蚀的荧光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那维系生命的璀璨光泽,变得灰败、脆弱,继而腐烂、崩解。他们赖以生存、引以为傲的家园,正在被敌人从最根本的根基上破坏。这让每一位碧波林战士的心都在滴血,一种源于灵魂深处的愤怒与悲伤灼烧着他们。防线在傀儡不知疲倦的猛攻和精神污染的双重绞杀下,如同一张被拉到极限的弓弦,正一步步向后收缩,已然到了岌岌可危的最后时刻。

银汐邦国:珍珠航道上的背叛

银汐邦国的珍珠航道,曾是财富与繁荣的象征。银斛族长,一个体态肥胖、双眼闪烁着精明与贪婪光芒的领袖,曾精心策划了一场豪赌。他试图在这片七海大乱之际,避开所有正面战场,通过一条隐秘的航道,满载着他视为终极筹码的稀有珍珠与深海矿藏,去与渊墨进行一场魔鬼的交易。他幻想着能用这些俗世的珍宝,换取冥域的“庇护”,或是借此获得超越其他部族的力量,成为乱世中唯一的赢家。他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时常挂着一丝侥幸与志在必得的微笑。

然而,他极大地低估了渊墨的冷酷无情与深不可测的算计,也同样高估了这条所谓秘密航道的安全性。

毫无征兆地,当船队航行至航道最为狭窄深邃的一段时,船队下方的海水骤然变得漆黑如墨,仿佛连光线都被吞噬。紧接着,一个巨大的漩涡凭空生成,其旋转之力强大到足以撼动巨舰,一股无可抗拒的强大吸力瞬间攫住了每一艘沉重的货船!

“怎么回事?!是海底的暗流吗?快!调整船帆,稳住航向!”银斛惊恐地尖叫起来,肥胖的身躯死死抓住船舷的栏杆,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回答他的,是从漆黑如墨的海水中悄然浮现的、如同巨大流动阴影般的新型傀儡——“深潜者”。它们没有明显的五官,没有固定的肢体形态,更像是一团团凝聚了纯粹的恶意与吞噬欲望的黑暗物质。它们悄无声息地贴附上船底,船身上镌刻的护甲符文与银汐族引以为傲的防御法阵,在它们接触的瞬间,便如同遇到克星的冰雪,迅速消融、瓦解,没有激起半点波澜。

没有激烈的战斗,没有呐喊与反抗的余地,只有一场无声的、高效的吞噬。一艘艘满载着银斛所有希望与野心的货船,在银汐水手们绝望到极致的惨叫声中,被“深潜者”拖入了深不见底的黑暗之中,连一丝涟漪都未曾留下,仿佛它们从未存在于这片海上。所谓的秘密交易,在绝对的力量与彻头彻尾的背叛面前,成了一个既可笑又悲惨的注脚,证明了在真正的深渊面前,凡人的贪婪与算计是何等渺小。银斛所在的旗舰亦未能幸免,在他呆滞而绝望的注视下,冰冷的黑暗如同一只无形的巨手,温柔而又残忍地吞噬了他,以及他所有的野心与未来。

怒涛部:狂澜中的微光

在远离主要战场中心的西部荒原,怒涛部的临时据点旁,是狂澜城的断壁残垣。怒涛部的年轻领袖雷煊,独自站在临时搭建的简陋了望台上,任由咸涩的海风吹拂着他略显凌乱的黑发。他望着远方海平线上那片遮天蔽日的、翻涌不休的黑暗气息,那片气息如同不祥的预兆,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他紧握的双拳指节因过度用力而一片惨白,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他重建的怒涛部力量尚十分弱小,如同一个刚刚学会站立的孩童,面对的是一群穷凶极恶的巨人。但他没有退缩,凭借着对西部海域每一处暗礁与洋流的熟悉,他组织起一支支灵活的游击队伍,不断骚扰着玄磬部运送给养的后方路线,以及小股的傀儡巡逻队,像一只顽强的牛虻,叮咬着巨兽,虽不能致命,却能延缓其脚步。

“少主!紧急军情!”一名浑身湿透、显然经历了长途奔袭的斥候从迷雾中疾驰而来,单膝跪地,气喘吁吁地汇报,“侦测到大规模傀儡群正沿‘沉船峡谷’向潮升部边境高速移动!数量……黑沉沉的一片,无法估算!它们的目标很可能是潮升部的腹地!”

雷煊眼中瞬间燃起熊熊怒火,那火焰几乎要将他眼中的阴霾焚烧殆尽。潮升部是支持他重建怒涛部的重要力量,汐华公主……他脑海中闪过那位聪慧而坚强的女子身影,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暖流与刺痛,他不敢,也不愿再深想下去。“传令下去!”他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却异常坚定,“所有能动用的船只,所有还能拿起武器的族人,随我出击!目标,沉船峡谷!我们兵力虽寡,但气势不能输!就算我们的船撞上去会粉身碎骨,也要撞出一条血路,为大后方争取哪怕一刻钟的时间,延缓它们的推进速度!”

他需要时间,需要喘息之机,更需要用这场看似鲁莽的冲锋,向所有潜在的盟友证明:怒涛部尚未沉沦,他们的血脉中依然流淌着不屈的血性与血战到底的勇气!

龙吟:孤峰的守望

在七海的龙吟海渊,巨大的沧龙之躯正无声地穿梭于云层与浩荡的水汽之间。每一次挥动遮天蔽日的龙翼,都会卷起足以撕裂舰队的浩荡罡风。龙胤,这位沧龙骑士活过了无数纪元的古老守护者,他那双如同蕴藏着整片晴空的湛蓝色龙瞳,冷静而悲悯地扫过下方烽烟四起的七海,将各处的惨状与绝望尽收眼底。

断脊关上摇曳欲熄的烽火,雪绒城上空明灭不定的光幕,碧波林中枯萎的光之森林,银汐航道上沉没的财富与生命,以及怒涛部那悲壮而决绝的冲锋……每一处都在向他发出求救的信号,每一处都在痛苦地流血。

他发出一声震彻寰宇、仿佛能将天地正气重新唤回的龙吟。伴随着龙吟,一道凝聚了他无上伟力的古龙之息如同审判之光柱,轰然降下,精准地命中一处傀儡聚集最为密集的海域。刹那间,成百上千的傀儡在纯粹的能量中被汽化、湮灭,蒸发的海水形成了一个短暂而壮观的真空地带。然而,这辉煌而短暂的一击,对于整个战局而言,仍不过是杯水车薪,如同试图用一滴清水浇灭燎原的烈火。

他无法分身。渊墨的本体与那座矗立在葬神海沟深处的亵渎祭坛,如同这颗星球肌体上的一颗毒瘤,一个不断搏动、向全身输送毁灭的黑色心脏。龙胤必须维持对那里的强大压制,否则,一旦让渊墨彻底完成那邪恶的仪式,召唤出某个连他都未曾想象过的、来自当前世界之外的恐怖存在,那么整个七海,乃至整个世界,都将迎来真正的万劫不复。

救一处,则别处必失。顾此失彼,分身乏术。这位古老的守护者,此刻正深刻地品尝着身为孤峰,却要支撑一倾即覆的天地的无边压力与沉重。他能做的,唯有运用他全部的智慧与力量,以最强大的攻势,攻击那些最具战略威胁的目标,然后,将一份沉重如山的期望,寄托于那些在各自绝望战场上奋战求生的渺小生命——期望他们能够创造出超越自身极限的奇迹,支撑到那渺茫而至关重要的转机到来。

七海,在这名为“冥潮总攻”的灭世狂澜之下,彻底沦为一片巨大的、喧嚣的坟场。烽烟从四面八方燃起,汇成一片吞噬光明的火海;鲜血染红了清澈的海水,汇成无数条通往深渊的溪流。希望,如同暴风雨中一盏随时会熄灭的风中之烛,在无边的黑暗与绝望中,摇曳欲熄。绝望,则如同从最深的海渊中升腾而起的、足以冻结灵魂的寒气,浸透了每一位战士的骨髓与心灵。全面战争的序幕,以最残酷、最不容辩驳的方式正式拉开。生存与毁灭的天平,在渊墨意志的推动下,正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缓缓地、无可挽回地向着无底的深渊,倾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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