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镇雄的深冬，古兽遗址的古草原沉积区覆着一层薄雪，5800万年前的砂质黏土在寒风中泛着灰褐色，将镇雄古兽的骨骼痕迹藏进“古新世早期砂质黏土层”的松散结构里。林晚站在“核心区2号”探方旁的防风棚下，聚灵玉佩贴在掌心，传来一阵比昭通古灵长类颌骨更原始的“哺乳动物灵气”——没有灵长类的杂食特征，却带着原始哺乳动物特有的敦实质感，像是远古镇雄古兽在古草原上踱步时，留在骨骼里的沉稳气息，千万年未散。
“根据昭通古灵长类颌骨的‘镇雄有兽’线索和镇雄古兽遗址勘探报告，核心区2号的‘古新世早期砂质黏土层’中，藏着‘镇雄古兽完整骨架’。”顾倾城展开一张加厚的《镇雄古兽遗址地质图》，指尖在黏土层的“灰棕色夹层”处点了点，“这具骨架保留了头骨、躯干骨和四肢骨，头骨的‘吻部较短’，四肢的‘掌骨带有微弱抓握痕’，是证明‘原始哺乳动物向灵长类近祖过渡’的关键证据。2020年试发掘时，曾在探方边缘找到过四肢骨残片，但完整骨架藏在黏土层的‘松散砂粒间隙’中——砂质黏土含水量低、遇外力易散，且一伙‘专业化石收藏者’盯上了这里，昨天已经在探方西侧用‘高压水枪’冲开了一个1米深的坑，水枪的冲击力让砂粒间隙开始坍塌，骨架的尾椎骨已经暴露在外，再冲下去，整个躯干骨会被水流冲散，与砂粒混在一起，再也无法拼接。”
镇雄古兽考古队的方教授，穿着加绒的防泥服，手里拿着一块镇雄古兽掌骨复制品，神色凝重：“这伙收藏者是‘地下化石黑市’的常客，为首的叫‘老顾’，手里有专业的考古设备，昨天我们发现时，他们正用水枪对着探方冲，尾椎骨上已经被冲出道道划痕。我们上前阻拦，他们还放话‘这骨架我们盯了半年，谁也别想抢’，甚至在探方周围埋了‘警戒摄像头’，一旦我们靠近，就用水枪远程操控冲土——今早监控显示，他们的水枪还对着骨架所在的灰棕色夹层，随时准备启动。”
方教授指着探方西侧的水坑：“你看那片泛泥的区域，就是水枪冲出来的，离骨架的躯干骨只有30厘米。老顾他们躲在远处的废弃民房里，通过摄像头远程操控设备，我们根本靠近不了——水枪的压力能把砂质黏土冲成泥浆，骨架一旦被裹进泥浆，就会和黏土发生化学反应，骨面会氧化发黑，彻底失去研究价值。”
林晚蹲下身，指尖轻轻触碰探方边缘的砂质黏土，聚灵玉佩突然发烫，左眼泛起淡红光晕。她清晰感应到地下2.5米处，骨架的灵气像一串连贯的光，从头骨延伸到尾椎，而西侧的水枪正对着躯干骨的方向，水管里的水已经充满压力，只要老顾按下开关，水流会瞬间冲垮砂粒间隙，将躯干骨冲散。
“绝不能让他们启动水枪！”林晚站起身，拍掉手上的黏土，“顾倾城，你带安保人员绕到废弃民房后，悄悄切断他们的电源，阻止远程操控；方教授，你帮我准备‘黏土固化剂’和‘竹制支撑架’——固化剂是矿物胶体调配的，能让松散砂粒凝结却不损伤骨骼，支撑架用来固定已暴露的尾椎骨；我留在探方旁，用聚灵玉佩定位骨架的实时状态，一旦砂粒间隙有坍塌迹象，就用灵气暂时稳固。”
顾倾城立刻带着安保人员钻进雪后的灌木丛，寒风刮过衣领，民房里传来老顾等人的交谈声；方教授则从考古车后备箱里搬出工具——固化剂装在压力喷雾器里，竹制支撑架细而坚韧，能插入砂质黏土固定骨骼。林晚趴在探方边，掌心贴着黏土层，聚灵玉佩的震动越来越清晰，她能“看到”骨架的细节：头骨微微偏向左侧，四肢骨呈半蜷缩状，尾椎骨的划痕清晰可见，像是在无声诉说被水枪冲击的惊险。
没过多久，远处的民房突然传来“断电”的跳闸声——顾倾城成功切断了电源！老顾等人察觉不对，冲出民房想手动启动水枪，却被埋伏在旁的安保人员按在雪地里，水枪设备被当场没收。“幸好断了电！再晚1分钟，他们就手动开水枪了！”方教授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赶紧带着队员们来到探方前，“现在动手固化黏土，先喷固化剂，再用支撑架固定尾椎骨。”
队员们用压力喷雾器均匀喷洒固化剂，松散的砂质黏土渐渐凝结，方教授则小心地将竹制支撑架插入尾椎骨旁的黏土中。林晚通过聚灵玉佩的感应，指引队员们避开躯干骨的位置，当最后一层固化剂干透后，灰棕色夹层中，终于露出一点乳白色的骨茬——是镇雄古兽的头骨吻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