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禄丰的早春，石灰坝遗址的稻田刚泛新绿，雾气裹着泥土的腥气，漫过标为“第4化石层”的沉积区，将地下800万年的禄丰古猿痕迹轻轻笼罩。林晚站在沉积区旁的田埂上，聚灵玉佩贴在掌心，传来一阵比巫山人颌骨更原始的灵气——没有直立人的厚重，却带着古猿特有的野性，像是森林里的生命气息，在灰黄色的沉积层中封存了百万年仍未消散。
“根据巫山人颌骨的‘禄丰有猿’线索和禄丰古猿遗址考古报告，第4化石层的‘上新世沉积层’中，藏着‘禄丰古猿颅骨残片’。”顾倾城展开一张泛白的《禄丰石灰坝古猿遗址图》，指尖在沉积层的标注处画了圈，“这截颅骨保留了眉弓、眼眶和部分齿列，是目前中国境内发现最完整的禄丰古猿头部化石，眉弓形态介于猿类和人类之间，齿列的‘犬齿退化’特征，证明它是‘人科猿类’的关键代表，是人类与猿类共同祖先的重要证据。1980年首次发掘时，曾在附近找到过牙齿残片，但完整颅骨藏在沉积层的‘泥质夹层’中——夹层质地松软，且周围有‘炭质结核层’，一旦用炸药或重型工具挖掘，会让夹层坍塌，把颅骨压成碎末。”
禄丰古猿考古队的张教授，穿着浅灰色工装服，手里拿着一块颅骨复制品，脸色凝重：“一群‘古生物藏家’盯上这里了！为首的叫‘老藏’，专门倒卖远古化石，上周已经在遗址外围挖了3个盗洞，其中一个洞离泥质夹层只有1米远，还在洞里留了炸药包，想炸开沉积层偷化石。昨天我们在盗洞里发现了他们的‘探测笔记’，上面标着颅骨的大致位置，他们计划今晚用炸药炸开口子，趁夜色把化石运走。”
张教授指着远处的废弃砖窑：“那是他们的藏身点，里面还堆着洛阳铲、炸药和伪装用的农具。根据我们的线人消息，他们今晚零点会行动，还雇了‘搬运队’在砖窑外等着，准备一旦挖到化石就立刻装车逃跑。”
林晚蹲下身，指尖戳了戳沉积层的泥土，聚灵玉佩突然发烫，左眼泛起淡红光晕。她清晰感应到地下3.5米处，颅骨的灵气像一团柔和的光，被泥质夹层牢牢裹着，而砖窑方向传来炸药的微弱气息，藏家团的人正拿着洛阳铲在盗洞旁加固，准备装填炸药。
“绝不能让他们炸沉积层！”林晚站起身，拍掉手上的泥，“顾倾城，你带安保人员去砖窑设伏，先控制住搬运队，没收炸药；张教授，你帮我准备‘微型清理工具’——包括竹镊子、软毛刷和湿度计，确保挖掘时夹层不会干裂；我留在沉积区，用聚灵玉佩定位颅骨的准确位置，等你们控制住藏家团，我们就立刻开始清理夹层。”
顾倾城立刻带着人绕到砖窑后方，稻田的露水打湿了裤脚，雾气中传来藏家团的低语声。张教授则从考古大棚里搬出工具箱，里面的竹制工具细如牙签，专门用来清理松软的泥质层。林晚站在沉积区中央，掌心贴着泥土，聚灵玉佩的震动越来越清晰，她能“看到”颅骨的轮廓：眉弓突出，眼眶呈圆形，齿列整齐，就藏在泥质夹层的正中央。
夜里11点半，砖窑方向突然传来“叮叮当”的金属声——藏家团开始往盗洞里装炸药。顾倾城立刻下令行动，安保人员从四面八方冲出来，将正在装炸药的老藏等人按在地上，搬运队的人见势不妙想跑，也被提前埋伏的民警拦住，炸药包被当场没收。
“幸好赶上了！再晚10分钟，他们就点火了！”张教授擦了擦额头的汗，赶紧带着队员们来到沉积区，“现在就动手清理，泥质夹层不能暴露太久，会干裂的。”
队员们用竹镊子轻轻拨开泥土，软毛刷扫去细小的泥粒，沉积层的颜色渐渐变浅，露出泥质夹层的灰黄色——夹层表面隐约能看到白色的骨茬，是禄丰古猿颅骨的眉弓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