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博物馆的玻璃穹顶下，阳光透过棱镜折射出七彩光斑，落在展台中央的青铜方鼎上。鼎身的饕餮纹历经千年，依旧清晰锐利，仿佛在无声诉说着被走私团伙掠夺的过往。林晚站在展台前，指尖贴着玻璃，心里满是复杂——这件国家一级文物，是从林建国别墅地下室追回的，也是林晓用生命守护的真相之一。
“目前已追回文物87件，还有13件下落不明，大概率已被‘蝰蛇’的团伙运出境外。”李警官拿着一份泛黄的清单走过来，指尖划过“战国青铜剑”“唐代三彩马”等字样，语气凝重，“我们查了林建国的资金流向，近三年他给境外匿名账户转了两亿三千万，这些钱全用来收购和走私文物了。”
顾倾城接过清单，快速扫过交易日期：“‘蝰蛇’的真实身份还没线索吗？”
“暂时没有。”李警官摇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这是我们从林建国手机里恢复的聊天记录截图，‘蝰蛇’的头像一直是黑色蛇形，所有消息都用了最高级加密，连Ip地址都是伪造的。不过我们查到，他最近会派人来京海，目的应该是清理林家留下的痕迹，顺便……”
他顿了顿，看向林晚和顾倾城：“顺便解决你们。你们最近一定要小心，尤其是林小姐，‘蝰蛇’在消息里特意提到了你，说你‘坏了他的大事’。”
林晚心里一沉，下意识摸了摸怀里的聚灵玉佩。昨天下午她去安全屋看望陈雨时，就发现一辆无牌黑色轿车在楼下徘徊，她刚想靠近，车子就像受惊的蛇一样窜走——现在想来，那肯定是“蝰蛇”派来的眼线。
交接仪式结束后，顾倾城开车送林晚回顾家老宅。车子刚驶入城东僻静的小巷，顾倾城突然猛打方向盘，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车子贴着墙根停下。“有人跟踪。”她声音压得极低，手悄悄摸向腰间的合金匕首，“后视镜里那辆黑色轿车，从博物馆出来就一直跟着我们，绕了三条街都没甩掉。”
林晚回头，果然看到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巷口，车窗贴满深色防爆膜，像一块吸光的黑石。她集中精神，左眼微微发热——透过贴膜，她清晰看到车里坐着两个男人，一个握着方向盘，一个怀里抱着黑色布袋，两人身上都缠绕着深红色因果线，罪业值分别是720和750，显然是手上沾过血的亡命之徒。
“是‘蝰蛇’的人，布袋里可能是武器。”林晚压低声音，快速盘算对策，“硬拼不行，我们引他们去城东的废弃工厂，那里有顾家的安保据点，正好瓮中捉鳖。”
顾倾城点头，猛踩油门，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出小巷。黑色轿车果然加速追来，引擎轰鸣着在窄巷里穿梭，好几次差点撞上路边的垃圾桶。林晚趁机给顾逸尘发了定位，附带一句“速派安保去废弃工厂埋伏，有危险”。
十五分钟后，车子驶入废弃工厂的大门。顾倾城故意放慢速度，等黑色轿车完全进入厂区，她对着对讲机喊了一声“关门”——工厂两侧的铁门缓缓落下，将黑色轿车困在了里面。
“下车！”黑色轿车的车门猛地打开，两个男人提着砍刀和钢管冲下来，脸上带着凶相。可他们刚迈出两步，周围的废弃集装箱后就冲出十几个安保，手里拿着电棍和防爆盾，瞬间将他们围在中间。
“你们是谁？敢拦我们的事！”握砍刀的男人嘶吼着，挥刀就要砍向最近的安保。林晚眼疾手快，集中精神默念御心咒：“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御心定志，驱邪避凶！”
精神力顺着双眼涌出，男人的动作突然僵住，眼神变得空洞，砍刀“哐当”掉在地上。另一个男人愣了一下，顾倾城趁机冲上去，匕首贴着他的手腕轻轻一划，钢管“当啷”落地，男人疼得惨叫一声，捂着手腕后退。
“别伤他们，留活口。”林晚喊道。安保们立刻上前，用电棍击中两人的后腰，他们闷哼一声，倒在地上抽搐着，很快失去了反抗能力。
安保将两人绑在工厂的铁柱上，林晚走到握砍刀的男人面前，再次发动御心咒。男人眼神迷茫，像提线木偶一样开口：“我们是‘蝰蛇’派来的，任务是杀了林晚和顾倾城，还要拿回林家藏在城西废弃码头的‘货单’……”
“货单具体在码头哪里？”林晚追问。
“在……在一个红色集装箱里，编号是ht-07……”男人的声音含糊不清，说完就头一歪，晕了过去。
顾倾城走到林晚身边，看着地上昏迷的两人：“看来‘蝰蛇’是想拿到货单，掩盖他走私文物的证据。我们得赶紧去城西码头，不然货单可能被转移。”
“我让安保先把这两人交给警方，我们现在就去码头。”林晚掏出手机给顾逸尘发消息，心里却隐隐不安——“蝰蛇”既然敢派这两人来，说不定在码头还设了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