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晚还没回话,周若娇膝行着上前两步道:“少城主,您这是何意?我们可是您的人,您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对我们。”
墨心却上前给了周若娇一巴掌,“你们算什么东西,不过得了少城主几分恩典罢了,若不是城主府没有灵修,你以为就凭你们这点姿色,能入得了城主府?”
周若娇和周若彤一个杏眼桃腮,一个明艳端庄,但在这少城主的后院中,单论容貌,确实算不上出挑。
“你,你竟敢打我。”
墨心哼了一声,“打你又如何。”
“你。”
祁夜开口道:“墨心,你逾越了。”
墨心瞥了周若娇姐妹一眼,才退到了一边。
“你们两姐妹说跟这位姑娘有仇,说来听听吧。”
周若娇要开口,却被周若彤拉住。
周若彤开口道:“当年这位道友与家妹同时看上一根金刺,双方发生了争执。小妹气不过回家告状,父亲得知之后,就想着找这位道友理论,谁知却一去不回。此事过去多年,当年之事到底如何也尚未可知,只是小妹一厢情愿地认为这位道友便是杀害父亲的元凶,才闹出了此事。”
“姐,你说什么呢?”
“你住嘴,我说当年之事尚未有定论,你怎可胡乱攀咬他人,你难道亲眼见到父亲是被这位道友所害吗?”
“可明明就是……”
周若娇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周若彤狠狠打了一巴掌。
“你住口。”
周若娇一脸不可置信,眼圈也红了起来,“姐,你,你竟然也打我。”
祁夜轻笑一声,看向赵语嫣与陆晚晚“你们两位怎么称呼?”
“晚辈陆晚晚。”
“晚辈赵语嫣。”
“那请问陆姑娘,我这两个侍妾说你杀了她们父亲,你怎么说?”
陆晚晚倒是没胆子在金丹修士面前说谎,可真把事情闹出来,这位看起来很好说话的少城主,指不定会翻脸。
祁夜淡淡道:“杀就杀了,没杀就没杀,你这模样,看起来可不像是魔修。”
陆晚晚心下一惊,汗毛都竖了起来。
“回少城主,是有这么回事。”
“所以我还是刚刚那个问题,你想怎么处置这两姐妹?”
思忖后,陆晚晚道:“若她们真想报仇,那便血魔台上一决生死便是。”
周若娇道:“凭什么,你是筑基期的修为,而我只是炼气期的修为。”
祁夜点了点头,“她说得有些道理,我虽然愿意给褚云修几分面子,但厚此薄彼总归不好。”
周若娇也终于意识到了什么,这陆晚晚背后也是有人的,祁夜虽然平时纵着她们,好像有求必应的模样。可现下,他并不会完全站在她们这边。
明白这些,她一下瘫软在地。陆晚晚的修为她看不透,但能感觉比筑基初期的姐姐还要深厚些,如此就算她们捆起来也未必是陆晚晚的对手。
本就挨了两巴掌的周若娇,眼中顿时蓄满泪水。她拼命地摇头,爬到祁夜的脚边,抓住衣摆,祈求道:
“少城主,我不要上血魔台,求求您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会出门惹事了,看在我们姐妹二人服侍过您的份上,就饶过我们这一回吧。”
“你们自己惹下的事情难道不该自己解决吗?我又不是这魔城之主,更不是这魔域之主,这个教训你们总要吃下。”
“可上血魔台,我们必死无疑啊,以后还怎么跟随您左右呢。”
“你们一个筑基初期,一个炼气后期,对上一个筑基中期也不是毫无胜算,保不准还能报仇呢。平时好东西也没少你们的,这点信心都没有吗?”
“少,少城主,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你们姐妹二人便一起上吧。公然在魔城动手,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怎么,现在让你们动手,如何还推三阻四呢。”
周若彤听此,手指紧了紧。以她们的修为,对上筑基中期的修士,胜负在五五之数。
可陆晚晚在炼气中期之时,就能越阶反杀炼气后期的父亲,此人实力不可小觑。
这个妹妹,实在是骄纵跋扈又没有脑子,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们完全被架在了火上。
其实周若彤此时也有些后悔了,妹妹如此跟她也不是完全没有关系,她从小就知道掩藏自己的欲望,而妹妹却是个把一切欲望摆在脸上。
妹妹的无脑将她衬托得娴静大方,妹妹的冲动衬托得她沉着冷静,妹妹嚣张跋扈得来的东西,她事后只需奉承两句,便到了她手里。
就是这次,也是她先发现了陆晚晚。毕竟周若娇那个蠢货,眼里只有衣服首饰,哪里还能看见其他的。
就像墨心说的,她的确想引起少城主的注意,报仇本就是无所谓之事。
从小到大,明明她才是乖巧懂事的那个,妹妹就是个嚣张跋扈没有脑子的草包,可爹就因为妹妹的资质要好一些,就对妹妹格外偏爱,而把她当成一团空气。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陆晚晚会有什么后台,这才导致弄巧成拙。
周若彤见祁夜的第一眼便早已不可自拔地爱上了这个男人,就算知道他是魔修,也义无反顾。
可祁夜却并不会为任何人停留,一夜过后,她们便成了后院中最不起眼的两个,甚至连见他一面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她再不甘也无济于事,不过令她欣慰的是,后院中这么多女人,也跟她们一样,没有人能让他停留。
终于,还是那时常会出现在梦里的声音打破了她的回想。
“陆姑娘,我的提议,你觉得如何?”
陆晚晚回道:“全凭少城主安排。”
祁夜看向魔城卫的统领道:“邢统领,麻烦你们了,之后的事情便交给府内侍卫就是。”
邢统领朝祁夜抱了抱拳,带着一众魔城卫走了。
出府之后,众城卫各司其职,不过看过这么一场闹剧,城卫们私底下难免议论。
城卫甲道:“听你们这么一说,我倒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咱们少城一向怜香惜玉,这次怎么舍得让他后院那些莺莺燕燕受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