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云云被他亲得浑身发软，那点抵抗的力气早就烟消云散，只能被动地承受着，偶尔从喉咙里发出几声细微的呜咽。
不知过了多久，张哲才终于餍足般地放开她，指腹轻轻擦过她有些红肿的唇瓣，眼神深邃。
令云云几乎是逃也似的推开车门，踉跄了一下，头也不回地跑进了单元门。
张哲看着她仓皇的背影，低低地笑了一声，这才回到驾驶座。
他没有立刻发动车子，而是靠在椅背上，深深呼吸，努力平复着身体里奔腾的躁动和依旧炽热的欲望。
在车里坐了足足十几分钟，等到那股冲动勉强压下去之后，他才发动引擎，驶离了这个让他既甜蜜又煎熬的地方。
明天晚上……他开始无比期待明天的日落。
……
张明珠和孙亦航回到家，卸下一身的疲惫。
张明珠一边换上家居服，一边忍不住跟孙亦航分享今天的重磅消息：“哎，我跟你说，云云跟张哲同居了！而且，张哲给了她30万彩礼！”
孙亦航正准备去洗漱，闻言挑了挑眉，有些意外：“这么快？他俩这速度，坐火箭了吧。” 从认识到确定关系再到同居给彩礼，不到一个月时间。
“嗯！”张明珠用力点头，脸上还带着点八卦的兴奋，“不过想想也是，云云就是那种性格，看准了就下手，做事干脆利落。”
孙亦航点了点头，客观地评价了一句：“这么看来，令云云这性格的确挺爽快的，不扭捏，不拖泥带水，想要什么自己去争取，挺好。”
张明珠听他夸自己闺蜜，心里有点小得意，随即又生出一点惋惜，开玩笑地说：“哎，现在看看，张哲真是捡到宝了。早知道……当初就该让你弟跟她接触接触？”
孙亦航闻言，却是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他走到张明珠身边，伸手揽住她的腰，语气笃定又带着点小骄傲：
“我弟跟她没那个缘分。再说了，她先认识的是张哲，这说明什么？说明老天爷都觉得张哲更适合她。”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小妻子，眼神温柔，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和一丝撩拨：
“而且……论眼光，谁能比得上我？我挑的媳妇儿，才是最好的。”
这话既捧了张明珠，又彰显了自己的“英明神武”。
张明珠被他这话逗得心里甜丝丝的，嗔怪地拍了他一下：“少臭美了！”
孙亦航笑着将她往浴室方向推：“行了，别操心别人了，赶紧洗澡睡觉。他们速度再快，也没咱俩领证快。”
第二天在公司，没等张明珠八卦，令云云就主动凑过来，语气带着点如释重负的轻松分享道：“昨天带张哲回家了，我爸我妈还挺喜欢他的。”
张明珠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表情：“能不喜欢吗？出手大方，做事也够爷们，三十万彩礼说转就转。标准的‘别人家的女婿’模板。”
令云云点了点头，接着说：“嗯，今天我跟他回去见他父母。”
张明珠关心地问：“你准备礼物了吗？第一次上门可不能空手。”
“他准备了。”令云云回答得理所当然，“他说他都安排好了，不用我操心。”
张明珠听着，忍不住再次感叹：“啧啧，看看，事事都想在你前面。张哲他是真喜欢你啊！云云，你可好好抓紧了，这种男人现在可不多了。”
她想起令云云之前坚定的不婚主义，又补充道：“真的，能让你这个铁杆不婚主义者这么快就点头闪婚，他张哲本事是真大！”
听到“本事大”这个评价，令云云却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种洞悉一切的清醒笑容，纠正道：
“明珠，你搞错了。不是他本事大。”
她顿了顿，迎着张明珠疑惑的目光，一字一句，清晰而坦荡地说出了那句核心真相：
“是他有钱。”
“有钱能使鬼推磨。” 她引用着老话，随即又自我调侃般地笑了笑，
“再说了，我又不是鬼，我只是个普通人。普通人哪有不爱钱的？我只是比一般人更诚实、更敢于承认这一点而已。”
这番话赤裸得让张明珠都愣了一下。
她忍不住追问：“那……抛开钱不说，你喜欢他这个人吗？”
令云云回答得没有一丝犹豫，甚至带着点理直气壮：
“喜欢啊。他长得帅，体力好，对我也真心实意，我为什么不喜欢？”
但紧接着，她话锋一转，露出了一个狡黠又无比真实的笑容：
“但是，我更喜欢他的钱。如果没有钱作为基础，这些‘喜欢’会不会发生，能持续多久，那可就不好说了。”
她毫不掩饰地承认，是张哲的“财力”为他个人所有的优点镀上了金边，让她能够毫无后顾之忧地去“喜欢”他这个人。
这番惊世骇俗的言论，让张明珠在震惊之余，竟然也无法反驳。
她看着好友那张写满了清醒和欲望的脸，最终只能竖起大拇指，半是佩服半是无奈地说：
“你牛！活得真是……明明白白！”
令云云坦然接受了这份“夸奖”。
对她而言，欲望并不可耻，承认欲望，并用合理的方式去获取，才是最高级的活法。而她，恰好遇到了一个能满足她所有核心欲望的男人，这难道不是一种幸运吗？
令云云看着张明珠，语气带着一种超越年龄的通透，继续说道：
“现在这社会，恋爱脑要不得。你看看那些新闻，为爱痴狂最后人财两空的还少吗？谁活得不明白，谁就得吃亏。”
“说到底，谁结婚不是为了更好的生活？要么图感情慰藉，要么图物质提升，或者两者都要。纯粹为了‘喜欢’两个字去结婚的，要么是傻子，要么是运气好到爆棚。”
张明珠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甚至拿自己举例，语气里带着同样的清醒：
“那倒是。别说你了，就连孙亦航跟我结婚，我都不信他是单纯因为喜欢我。这里面肯定有我们家情况的考量，有合适、省心这些因素。完全纯粹的喜欢？太稀有了，我不敢信，也不指望。”
她们都早早地看透了婚姻制度现实的一面，并拒绝被浪漫叙事所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