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路缘便找到了这丝天道之力的来历。
和他想的一样，这丝天道之力，是他炼化和刘伶签订的天道契约带来的。
“果然，天道之力也有品质之分。”
嘀咕了一句后，路缘念头一动，将来自于现实世界的天道之力，收拢了起来。
把玩着手中的圆球，抽出一丝，重新包裹到心神外，将目光放到了黄蓉等人推演出来的秘法雏形上。
路缘的大脑极速运转，脑中回忆起以往看过的典籍、秘法，闪过一道道灵光。
不一会儿，在路缘眼中，这些秘法上的字迹就好像是小人一般，跳动、碰撞了起来。
在这个过程中，有些文字消失，又有些新的文字出现，整篇秘法的文字顺序也发生了变化。
片刻后，整个秘法雏形发生了脱胎换骨的变化。
不对，现在已经不能说是秘法雏形了，这已经是一本成熟的秘法了。
路缘将心神外小半丝的天道之力收回，长出了口气。
这本秘法推演到这种程度，已经是他的极限了，接下来，哪怕是将这小半丝天道之力全部消耗掉，这本秘法也不会再有什么新的变化。
毕竟，哪怕是在天道之力的加持下，推演秘法，也是需要底蕴的。
通俗一点来讲，就是需要耗材。
刚才在推演的过程中，他脑海中的那些知识，已经被反复咀嚼了数十遍，再也榨不出一丝灵感了。
想要继续推演，只能继续积攒知识，扩充底蕴，增加耗材。
感受着脑中空空如也的感觉，路缘第一次明白了，脑力劳动并不是形容词。
身体上虽然不觉得有什么，但大脑却有一种被掏空的感觉。
这种感觉，极为难受，路缘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冯蘅注意到路缘脸上的神色，马上便明白了他现在的情况。
毕竟她当初默写《九阴真经》的时候，也是这般情况。
叹了口气，上前两步，将路缘的脑袋抱入怀中，素手放在路缘的太阳穴上，轻轻按压，缓解着路缘的压力。
同时默默地打开【心网】，通知黄蓉回来，让她为为路缘做些补品。
当初在加入天道之力的兑换选项后，黄蓉第一时间便将其用在了冯蘅身上，将冯蘅复活。
冯蘅本来在黄蓉的【桃花岛】待的好好的，但这一段时间，黄蓉带领道兵外出征战，捕获了不少俘虏，【桃花岛】中人来人往，没有了往日中的宁静。
为了防止冯蘅收到伤害，黄蓉便将她送到路缘的识海当中，顺便让她带一下两个外孙女。
冯蘅在识海中待了一段时间后，带着两个小家伙出来，到沁芳轩来放放风。
缓了缓，恢复一些精神后，路缘懒洋洋的开口，“多谢师奶.....”
路缘的话还没有说完，冯蘅脸上的神色冷了下来，放在路缘太阳穴上的双手用力，冷声道：“你喊我什么？”
不等路缘回答，冯蘅的声音愈发冰冷。
“怎么，路公子莫不是对芙儿她们三个有想法？”
黄蓉和路缘之间的关系，连郭芙都瞒不住，更何况是冯蘅。
冯蘅复活后没几天，便看出了两人之间的关系。
虽说冯蘅对此有不小的意见，但事已至此，就连她都是仰仗路缘才能复活的。
她们祖孙三代，现在都需要仰仗路缘，她又能如何？
只好默默接受了两人之间的关系。
但这并不代表她能接受路缘向下兼容，吃盖饭。
毕竟黄蓉还会掩饰一下，但郭芙眼中的情丝，却根本不会掩饰。
她今天之所以带着两个小家伙，到沁芳轩来放风，一方面是想让两个小家伙长长见识。
路缘识海的景色虽然瑰丽，但看多了，终究也会腻。
另一方面，便是和路缘说清楚，不能让他和蓉儿之间的关系，再这么混乱下去了。
如今猛地听到路缘对她的称呼，好像是被点燃了导火索。
“你不要乱说啊！我怎么可能会对襄儿和宁儿有想法。”
路缘耸了耸肩，丝毫不在乎冯蘅的威胁。
说句不好听的，他哪怕不做任何抵抗，冯蘅奈何不了他。
“你是我师娘的母亲，不叫你师奶叫什么。”
冯蘅冷笑一声，居然没否认对芙儿的想法。
“你们现在的关系，你还好意思叫蓉儿师娘？”
“还是说，你在作践蓉儿？”
路缘睁开眼，幽幽的看了她一眼。
“这种事情，你应该去问她，而不是问我。”
“我觉得你女儿，觉醒了某种不得了癖好。”
想到黄蓉和小龙女上次的操作，路缘就有些牙疼。
那个家伙，绝对觉醒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特殊癖好。
当然，路缘清楚，这其中肯定有曹欣颖的手笔。
那个家伙在被他否决了那个提议后，一直都在想着怎么潜移默化的影响他，好达成她的目的。
“.....”
冯蘅沉默了。
黄蓉和路缘之间的事情，她知道的虽然不多，但通过旁敲侧击，她还是从曹欣颖等人嘴里挖出一些消息。
明白黄蓉所做的事情不怎么光彩。
说实话，要不是黄蓉是她的女儿，她都有种将她浸猪笼的打算。
太丢人了。
看着冯蘅脸上的神色，路缘心中为黄蓉默哀了片刻，随后重新将目光放在了刚刚推演成功的秘法上。
这本秘法完美的达到了路缘的要求，让他可以将骸骨留在幻想世界，通过骸骨，影响幻想世界，持续获取本源。
只不过功法的限制有些多。
哪怕是路缘修炼圆满，也只有十二个名额，也就是说，除了他本人外，最多只能影响十二个幻想世界。
至于说让战姬修炼？
完全不行。
先不说这部秘法的根基，建立在路缘的众多神通上。
最主要的是，每一个名额，都需要一个目标世界的天道权柄，光这一点，就能将她们刷下去。
也就是说，路缘虽然经历了好几个幻想世界，现在也只能通过骸骨影响大唐世界。
他手上只有大唐世界的天道权柄。
另外，如果将秘法修炼圆满，凝聚出完整的十二具骸骨，这些骸骨便能替代重生之力，成为路缘复活的素材。
到时候，路缘复活的时候，将不限于原地复活，还可以在骸骨所在的幻想世界复活。
这样的复活方式，想来敌人怎么也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