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我就有那个大病了，你不行你给孩子唱一个。”
“是那山谷的风
吹动了我们的红旗
是那狂暴的雨
洗刷了我们的帐篷……”
“得得得，你这跟我的差不到哪去，你这不是勘探队员之歌么？”
“最近合唱比赛……脑子里全是这个东西了。”
“不对啊，你们是地质勘察院，又不是矿产勘探。”
“都差不多，领导让唱这个我能有啥办法。”
夫妻两个互相看了一眼，无奈的笑了一下，孩儿啊，父母的曲库大概就是这些了，你还是听歌吧。
转过天来，钟鑫先把简历给孙总发了过去。没一会，孙总就在顾佳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钟部？”
“孙总是吧，来来来快坐快坐。”
动力公司并不在集团总部的大院里，他们在另一片地方，因为业务属性，动力公司嘛，供应全机场的水电气油暖冷蒸汽各种的这种动力。全名叫做滨河国际机场集团动力源公司。
“那个，您刚给我发的简历我刚看到了。就是这个岗位吧……”
“孙总是有人选了？”
“其实是……不然我也不会放出来这么个岗位。”
“写招聘人数了么？”
“没写啊……”
“没写你担心啥。”
“啊？”
“对啊。没写你担心啥。”
“但是再来一个那我就超编了啊。”
“还有别的地方能放么？你工会是单独部门还是挂在哪？”
“挂在党群啊。”
“党群缺编么？”
“缺啊。”
“那不就完了。”
“那不是岗位和拟聘不一致么。”
“有啥不一致的。你先招进去，然后调剂啊。你问问你们主管人事的，他肯定明白我说的这个。”
“能干？”
“能干。”
“那行，那我知道了。那这个人……”
“正常走流程，留下材料，肯定是要录用的。”
“行，我明白了。”
刚忙活完，陈璋给钟鑫发信息过来。
“晚上有事儿么？”
“咋了璋哥？”
“我和张松晚上想找你吃个饭。”
“行啊。我晚上没啥事儿。我定地方。”
“别别别，我俩定吧。”
“那就……找个远点的地方。”
“啊？哦哦哦，明白明白了。”
晚上，在离着机场集团几乎一个大对角的饭店包间里面。陈璋，张松还有钟鑫三个人坐在一起。
“你小子，不声不响的，真弄了个大的？”
“哎，上面看得上我，反正都是给地主家扛长活的。”
“你是怎么这么快到正处的？”
“命好吧……咋说呢，上班没多久赶上了抗洪了，我就被分到了大堤上，然后巡堤的时候发现管涌，赶紧的就给堵上了。给了我一个荣誉称号。这也算是体制里面最高一级的奖励了。
然后呢，整个院就被军管了。就是第一次的编制改革，我就到了副科，在后面两年年年考核优秀，缩短提拔年限，就变成了正科。
正科之后没几年吧。又赶上组织机构调整，就到了副处了。最后就是军地院编制撤销，我们分流转岗，然后到了机场集团，给我又提到了正处。”
“你这也是火箭式提拔啊。”
“哎，谁知道呢，你俩今儿怎么有空找我了？”
“哎。别提了。那天欧林在你这不是吃瘪了么。回去跟我说，让我给他想办法，把人力的编制缩减下去。但是实际上他想的就是……”
“又想收钱是吧。我现在回过味来，当初我就是没给他送钱吧。他才把我调走的。”
“过去的事儿都过去了。我现在就真的想知道，你们到底是怎么运作的，不光你们，我们其实走了很多地方，滨河的国企央企都去了，都是几个人十几个人就凑成一个人力资源部，而且运转特别好。但是你看看滨航，你在的时候人力资源部也就130几个人，现在硬生生干到快200人。”
“还在5楼？”
“还在一楼圈了一片地方，把服务中心弄过去了，入职离职在那边方便。”
“其实这里面肯定有一批是欧林拉过来的吧。不然他那个小别墅怎么玩起来的？”
“咋说呢，现在不景气，原来好多飞行学员根本没那么多飞机来改装他们，所以都在地面停着，但是你停着你也不能不让人家上班吧。好多都塞到了人力这边来。
各部门的hRbp弄几个，有人有钱的，职能中心放点。就这么消化了，还有很多在下面部门内部调过来的。反正就一口一口的吃起来了。”
“我说实话，要是欧林还在，人力永远不可能瘦身。”
“唉……我们也知道，这确实难啊。”
“就没想到和集团纪委反映一下？”
“还集团纪委，就集团监察部。查员工查的可卖力了，一碰到领导就完蛋。再说了，你今儿发邮件给他们了，明天信息部就能知道了。”
“干嘛非得用内网发呢？回家用外网不就行了？”
“监察部的邮箱设置的很奇怪，只接受内网邮件，人家说的还是很明白，举报要实名举报，这样的话方便调查，他们会对举报者保密。
但是呢？你要用内网邮箱，注定就是实名的，要么就用VpN，要么有外网权限了，但是那个名字一眼就看出来了。所以……唉……”
“所以，欧林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他能想出来个六饼。有钱就行，人力他懂个蛋。”
“那今儿这顿饭咱还是聊聊友情吐吐槽吧。说那个没个卵用。除非说真有一个人能让他直接完蛋，然后上来的人能强力推行改革制度。
其实我还真替你想了一下。因为滨航的体量和人员构成，人不可能少，但是绝对不到快200人的编制。那太扯淡了。”
“其实我们都这么觉得，但是……其实我想了，你说招聘这块，现在招聘中心就快30个人了。”
“多少？我当时才十个人啊。”
“就是这样的，各种塞人。什么校招组，社招组，飞行组，大毕改组，乘务组，安全组，成熟组。每个组一个主管，主管下面带专员。不就这样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