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凡的住处位于青云剑宗西侧的竹林深处,竹影婆娑,灵气比宗门其他地方更显纯净。云曦将他扶到竹屋的石床上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晨雾如同轻纱,缠绕在竹枝间,带着淡淡的湿润气息。“你好好调息,我去给你煮些凝神汤,顺便把玄机子长老送来的‘聚气丹’取来。” 云曦替他盖好薄毯,语气轻柔,光丝在指尖缠绕片刻,终究还是放心不下,又在屋外围布了一层简易的警戒光网,才转身离去。
石凡闭上眼睛,缓缓运转《万窍归神诀》。体内的灵脉液灵气经过之前激活封印阵的消耗,显得有些稀薄,如同干涸后的溪流,在经脉中缓慢流淌。但与以往不同的是,经过血脉之力的觉醒与七枚令牌的共鸣,他体内的窍穴仿佛被彻底打通了桎梏 —— 五十二个已开启的窍穴之间,灵气流转的阻碍大幅减少,尤其是金、木、水、火、土五行对应的核心窍穴,更是形成了一道微弱的循环,灵气在循环中不断提纯,原本略带驳杂的灵脉液灵气,此刻竟变得愈发澄澈,如同无垢的琉璃。
他能清晰感觉到,每一次灵气循环,都有细微的天地灵气被吸入体内,转化为灵脉液灵气。这是《万窍归神诀》的玄妙之处,越是在灵气消耗巨大后,功法的自愈与聚气能力便越突出。石凡没有急于追求开启新的窍穴,而是沉下心来,一遍遍梳理经脉中的灵气,巩固已有的修为 —— 他知道,窍穴开启易,巩固难,尤其是到了他这个阶段,每一个窍穴的稳固程度,都直接影响后续招式的威力与灵气的承载上限。
云曦送来凝神汤与聚气丹时,石凡正处于灵气循环的关键阶段。他接过温热的凝神汤一饮而尽,汤药的清香顺着喉咙滑入腹中,化作一股温和的灵气,与体内的灵脉液灵气相融,加速了灵气的恢复。随后他服下一枚聚气丹,丹药入口即化,浓郁的灵气如同泉涌,顺着经脉流转,填补着之前的消耗。
“玄机子长老说,影主虽然撤退,但他的残部还在宗门周边作乱,” 云曦坐在竹屋的窗边,看着外面的竹林,语气带着一丝凝重,“尤其是西南方向的‘清溪镇’,昨天夜里被邪修袭击,镇民被掳走了不少,执法弟子赶去时,只看到满地的血迹和黑色的邪纹,推测邪修是想掳走百姓,炼制‘血魂丹’—— 这种丹药能快速提升邪修的实力,虽然有严重的后遗症,但影主的残部为了复仇,肯定会不择手段。”
石凡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他想起了十年前云家被灭时的场景,也是这样的血腥与绝望,镇民们的遭遇,让他仿佛看到了当年的族人。“我去清溪镇看看,” 他站起身,双剑自动飞到他身边,剑刃泛着淡淡的流光,“一方面能救出被掳走的镇民,另一方面,也能趁这个机会,磨炼一下新领悟的招式,巩固目前的修为。”
云曦立刻点头:“我跟你一起去!清溪镇的邪修既然敢掳走这么多镇民,肯定有不少好手,而且‘血魂丹’的炼制需要特定的场地,我们两人配合,更容易找到他们的老巢。”
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便踏上光桥,朝着西南方向的清溪镇飞去。此时晨雾已散,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照亮了下方的山川河流。石凡操控着双剑,刻意放慢了飞行速度,一边赶路,一边尝试将青云剑宗的《青元剑法》与自己的 “五行流风” 招式融合 —— 清风子之前教过他 “叠浪斩”,这招的核心是 “剑气叠加,层层递进”,石凡尝试用五行灵气模拟这种叠加效果,将金行灵气作为基础,火行灵气作为助推,水行灵气调节节奏,三股灵气在剑刃上层层叠加,形成一道蕴含三重力量的剑气。
“你在尝试融合青元剑法?” 云曦察觉到他的动作,眼中带着一丝好奇,“叠浪斩需要极强的灵气掌控力,普通修士只能叠加两层剑气,你现在能叠加三层,已经比不少内门弟子厉害了。”
石凡笑了笑,将刚凝聚的三重剑气对着下方的空地斩去。剑气落在地上,先是炸开一道金色的裂痕,随后燃起红色的火焰,最后被水行灵气冲刷,形成一道深约三尺的沟壑,威力比单纯的金行剑气强了近五成。“还不够熟练,灵气的衔接不够顺畅,” 他摇了摇头,继续沉浸在招式的打磨中,“如果能将五行灵气都融入叠浪斩,形成五重叠加,威力应该能再上一个台阶。”
两人飞行了一个时辰,终于抵达清溪镇。镇子的入口处一片狼藉,房屋倒塌了大半,地面上残留着黑色的血迹与邪纹,邪纹中还残留着淡淡的邪异能量,散发着刺鼻的血腥味。几名幸存的镇民蜷缩在墙角,脸上满是恐惧,看到石凡与云曦的身影,眼中才泛起一丝希望。
“修士大人!救救我们!” 一名白发老者颤抖着爬过来,抓住石凡的衣袖,“昨天夜里,一群穿黑袍的人突然闯进镇子,杀了好多人,还把年轻力壮的都掳走了,他们说要去‘黑风洞’炼制什么丹药,再回来踏平清溪镇!”
石凡心中一沉,黑风洞他有印象,是一处废弃的矿洞,位于清溪镇西侧的深山里,灵气稀薄,却适合隐藏,没想到被邪修当成了炼制血魂丹的场地。他安抚好幸存的镇民,让云曦留下照顾他们,自己则带着双剑,朝着黑风洞的方向飞去 —— 他想先探查一下情况,再决定如何救人。
黑风洞的洞口隐藏在一片茂密的灌木丛后,洞口弥漫着黑色的邪雾,邪雾中夹杂着淡淡的血腥气,显然血魂丹的炼制已经开始。石凡运转天目穴,穿透邪雾看向洞内 —— 洞内宽敞无比,被邪修布置了简单的防御阵,十多名黑袍邪修正在洞中央的石台上忙碌,石台上摆放着数十个黑色的陶罐,陶罐中隐约能看到挣扎的人影,正是被掳走的镇民;石台周围刻着红色的邪纹,邪纹中流淌着黑色的血液,正朝着石台中央的一个巨大陶罐汇聚,陶罐上方悬浮着一枚暗红色的丹药,散发着浓郁的邪异能量。
为首的邪修是个瘦高个,身穿黑色长袍,袍角绣着血色的骷髅图案,手中握着一柄血色的匕首,窍穴数量在八十五处左右,气息比之前的黑煞稍弱,但比影煞卫更强 —— 显然是影主残部的小头目,负责炼制血魂丹。
石凡没有贸然动手,而是潜伏在洞口的灌木丛后,观察着邪修的布防。防御阵的阵眼在洞口两侧的岩石上,刻着黑色的邪纹,由两名邪修看守;石台周围有八名邪修负责维持邪纹的运转,剩下的邪修则在洞口巡逻。想要救出镇民,必须先破坏防御阵,再快速解决石台周围的邪修,否则一旦他们催动血魂丹,镇民就会立刻被吸干精血而死。
石凡深吸一口气,将五行灵气注入双剑,左剑注入金行与水行灵气,剑刃泛着金蓝交织的光芒,负责破坏阵眼;右剑注入火行与木行灵气,剑刃泛着金红与金绿交织的光芒,负责牵制巡逻的邪修。他身影一闪,如同猎豹般冲出灌木丛,双剑同时发力,朝着洞口两侧的阵眼飞去。
“有入侵者!” 巡逻的邪修立刻发现了他,厉声喝道,手中的弯刀朝着石凡斩来。石凡不慌不忙,右剑一挥,火行灵气化作一道红色的光幕,挡住弯刀的攻击,同时木行灵气化作无数细小的光针,刺向邪修的穴位,延缓他的动作。左剑则精准地击中左侧的阵眼,金行灵气的锐利之力瞬间击碎岩石上的邪纹,水行灵气的净化之力则将残留的邪异能量清除干净。
“咔嚓” 一声,左侧阵眼被毁,防御阵的光芒瞬间黯淡了一半。右侧的邪修见状,慌忙催动灵气,想要加固阵眼,却被石凡的左剑追上,同样的招式,右侧阵眼也被击碎,防御阵彻底失效。
“找死!” 瘦高个邪修怒吼一声,手中的血色匕首朝着石凡射来,匕首带着浓郁的邪异能量,在空中化作一道血色的流光,直刺石凡的胸口。石凡操控双剑,将土行灵气注入剑刃,剑刃泛着淡金色的光芒,形成一道坚固的光盾,挡住了血色匕首的攻击。
“五行流风?叠浪斩!” 石凡低喝一声,将金、火、水三行灵气在剑刃上层层叠加,形成一道三重叠加的剑气,朝着瘦高个邪修斩去。剑气带着磅礴的力量,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撕裂,发出 “嗤嗤” 的声响。
瘦高个邪修没想到石凡的招式威力如此之大,慌忙举起血色匕首抵挡。“铛” 的一声巨响,匕首与剑气碰撞,邪异能量被剑气瞬间击溃,瘦高个邪修被冲击波震得向后倒飞出去,口中喷出一口黑色的血液。
周围的邪修见状,纷纷朝着石凡围来,手中的武器带着邪异能量,形成一道密集的攻击网。石凡不慌不忙,双剑在他手中运转自如,时而用金行灵气的锐利破甲,时而用火行灵气的灼热焚邪,时而用水行灵气的净化解毒,时而用木行灵气的生机护体,时而用土行灵气的厚重防御 —— 五行灵气在他体内快速流转,与《青元剑法》的招式完美融合,每一次攻击都精准地命中邪修的弱点,很快便有三名邪修倒在他的剑下。
但邪修的数量太多,石凡虽然占据上风,却也难以快速解决所有邪修。石台周围的邪修见情况不妙,竟开始催动邪纹,想要提前炼制血魂丹,牺牲部分镇民来提升自己的实力。“不好!” 石凡心中一急,想要冲过去阻止,却被四名邪修缠住,无法脱身。
就在此时,一道银色的光丝突然从洞口射来,精准地缠住一名邪修的手腕,将他的武器夺落在地。“我来帮你!” 云曦的身影出现在洞口,光丝如同银色的瀑布,朝着邪修们席卷而去。她刚才安顿好镇民后,担心石凡遇到危险,便立刻赶了过来,正好看到邪修要催动邪纹。
有了云曦的支援,局势瞬间逆转。云曦的光丝灵活多变,既能牵制邪修,又能保护石台上的镇民,她将光丝化作一道巨大的银色光罩,罩在陶罐上方,阻止邪纹的能量侵蚀镇民;石凡则趁机摆脱纠缠,双剑注入全部灵气,朝着石台周围的邪修斩去。
“五行流风?五叠浪!” 这是石凡在战斗中临时领悟的招式,他将五行灵气全部融入叠浪斩,形成五重叠加的剑气 —— 金行破甲、火行焚邪、水行净化、木行缠缚、土行镇压,五股力量层层递进,威力比三重叠加强了一倍不止。剑气如同一道五彩的洪流,朝着石台周围的邪修笼罩而去,邪修们根本无法抵挡,瞬间便被剑气吞噬,化作一堆黑色的灰烬。
瘦高个邪修见大势已去,想要趁机逃跑,却被石凡的双剑拦住去路。“留下吧!” 石凡的声音冰冷,双剑同时刺出,金行灵气刺穿他的肩膀,火行灵气灼烧他的经脉,瘦高个邪修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失去了生命气息。
石凡快步走到石台边,用五行灵气破坏了地上的邪纹,然后打开陶罐,将里面的镇民救了出来。镇民们虽然虚弱,但都还活着,看到石凡与云曦,纷纷跪地感谢。石凡将他们扶起,从怀中取出玄机子长老给的疗伤丹,分发给受伤的镇民:“你们快回清溪镇,那里已经安全了,我们会处理这里的后续。”
镇民们道谢后,便朝着清溪镇的方向走去。石凡与云曦则留在洞中,清理邪修的尸体,销毁血魂丹的炼制设备。就在石凡拿起那枚即将成型的血魂丹时,丹药突然爆发出一道黑色的光芒,光芒中浮现出一段模糊的影像 —— 影主坐在一座黑暗的宫殿中,面前站着一名身穿黑袍的神秘人,影主的声音带着一丝阴狠:“血魂丹只是开胃小菜,通知所有残部,收集足够的精血,在‘万魂窟’开启‘血祭大阵’,我要借血祭之力,冲破封印,到时候,整个凌霄境都将是我的!”
影像消散后,血魂丹化作一堆黑色的粉末。石凡与云曦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 影主的野心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大,血祭大阵的威力肯定远超血魂丹,若不阻止,后果不堪设想。
石凡握紧手中的双剑,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知道,接下来的路会更加艰难,但他不会退缩不仅是为了守护凌霄境的安宁,更是为了告慰云家先祖的在天之灵,为十年前逝去的族人复仇。
云曦走到石凡身边,看着地上黑色的粉末,语气带着一丝凝重:“万魂窟在凌霄境西北的‘断魂山脉’深处,那里常年被邪雾笼罩,传说中埋葬着上古时期战死的修士,阴气极重,确实适合开启血祭大阵。影主选择在那里动手,显然是早有预谋。”
石凡点了点头,蹲下身仔细观察洞内的环境。除了石台上的邪纹与陶罐,洞内的墙壁上还刻着一些模糊的符号,符号中残留着淡淡的邪异能量,与之前在黑石寨、落霞镇见到的邪纹相似,却又多了几分复杂。“这些符号应该是影主残部留下的联络暗号,” 石凡用手指轻轻拂过符号,灵脉液灵气顺着指尖注入,符号瞬间亮起一道黑色的光芒,随后便黯淡下去,“可惜能量太弱,无法解读出更多信息,只能确定他们在向万魂窟集结。”
两人在洞内仔细搜查了半个时辰,除了找到几枚刻着邪纹的黑色令牌(与之前黑箭卫使用的令牌相似),再没有其他有价值的线索。石凡将令牌收好,打算带回宗门交给玄机子长老,或许能从令牌中找到影主残部的分布情况。
“我们该回清溪镇看看了,镇民们刚经历劫难,肯定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 云曦看着洞口的方向,晨光已经透过灌木丛洒进洞内,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柱,“等处理完清溪镇的事,再赶回宗门向玄机子长老汇报血祭大阵的情况,也好提前制定应对之策。”
石凡赞同地点了点头,与云曦一同走出黑风洞,朝着清溪镇的方向飞去。此时的清溪镇已恢复了些许生气,幸存的镇民在云曦留下的两名执法弟子的帮助下,正清理倒塌的房屋,救治受伤的同伴,空气中虽然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但已多了几分希望的气息。
看到石凡与云曦回来,镇民们纷纷围了上来,脸上带着感激的笑容。白发老者捧着一篮刚煮好的粟米,递到石凡手中:“修士大人,这是我们镇上最好的粟米,虽然不值钱,但也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你们一定要收下。若不是你们,我们这些老骨头早就死在邪修手里了。”
石凡没有拒绝,接过粟米,心中泛起一丝暖意。他知道,这些粟米对镇民们来说,或许是未来几天的口粮,但他们却愿意拿出来感谢自己,这份质朴与真诚,让他更加坚定了守护凌霄境的决心。“老人家,你们不用客气,守护百姓本就是我们修士的责任。” 石凡将粟米分给周围的镇民,“玄机子长老已经派人过来支援,很快就会有更多的修士来帮你们重建家园,你们不用担心邪修再来捣乱。”
镇民们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纷纷跪地感谢。石凡与云曦连忙将他们扶起,又在清溪镇停留了一个时辰,帮助镇民们搭建临时的避难所,分发玄机子长老留下的疗伤丹与干粮,直到宗门派来的支援修士赶到,才放心地离开。
踏上返回青云剑宗的光桥时,已是正午时分,阳光炽烈,将地面的积雪融化了大半,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水汽。石凡操控着双剑,一边飞行,一边思索着血祭大阵的应对之策 —— 血祭大阵需要大量的精血作为祭品,影主残部既然在四处掳掠百姓,肯定会在短时间内集结足够的祭品,留给他们的时间恐怕只有短短几天。
“你在想血祭大阵的事?” 云曦察觉到石凡的神色凝重,轻声问道,“玄机子长老学识渊博,肯定知道破解血祭大阵的方法,我们只要将情况如实汇报,再配合宗门的力量,一定能阻止影主的阴谋。”
石凡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焦虑,点了点头:“我知道,只是一想到有那么多百姓可能会被当作祭品,我就无法平静。十年前,我没能保护好云家的族人,现在,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人因为邪修而失去家园、失去亲人。”
云曦看着石凡眼中的坚定,心中泛起一丝敬佩。她知道,石凡虽然外表隐忍,但内心深处却藏着一份对正义的执着与对生命的敬畏,这份执着与敬畏,正是支撑他不断前行的动力。“我们不会让悲剧重演的,” 云曦的声音带着一丝坚定,“从现在开始,我们一起修炼,一起提升实力,无论影主的阴谋多么可怕,我们都一起面对。”
两人加快了飞行速度,不到一个时辰便回到了青云剑宗。玄机子与清风子已在大殿等候,看到他们回来,立刻迎了上来。“清溪镇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找到邪修的线索?” 玄机子的语气带着急切,显然很关心影主残部的动向。
石凡将在黑风洞的发现一一告知玄机子,包括血魂丹的炼制、影主的血祭大阵计划,以及找到的黑色令牌。他将令牌递给玄机子,令牌刚一入手,玄机子的脸色便变得严肃起来:“这是影主残部的‘噬魂令’,持有令牌的邪修,都是影主的心腹,负责统领各地的残部。从令牌的数量来看,影主至少集结了十支残部,每支残部的人数都在百人以上,实力不容小觑。”
清风子接过令牌,仔细观察着上面的邪纹,眉头紧锁:“血祭大阵是上古时期的邪阵,需要十万生魂作为祭品,才能发挥出全部威力。影主想要借血祭之力冲破封印,肯定会在短时间内集结足够的祭品,万魂窟的位置偏僻,灵气稀薄,我们必须尽快派人去探查,找到血祭大阵的具体位置,也好提前布置防御。”
玄机子点了点头,看向石凡:“石凡,你刚经历过战斗,灵气还没完全恢复,先回去调息两天,巩固一下修为。两天后,你与云曦、清风子长老一同前往万魂窟探查,你的五行灵气能净化邪异能量,云曦的光丝能探查敌情,清风子长老的青元剑法威力强大,你们三人配合,既能保证安全,又能获取足够的情报。”
石凡没有异议,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提升实力,巩固修为,只有这样,才能在万魂窟的探查中应对各种突发情况。他向玄机子与清风子行了一礼,便与云曦一同离开大殿,返回竹林深处的住处。
接下来的两天,石凡将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修炼中。他没有急于尝试开启新的窍穴,而是将重点放在了三个方面:一是巩固已开启的五十二个窍穴,通过反复运转《万窍归神诀》,让灵气在窍穴间的流转更加顺畅,减少能量损耗;二是打磨 “五行流风?五叠浪” 的招式,尝试增加招式所联动的窍穴数量 —— 之前的五叠浪只联动了五行对应的核心窍穴,现在他尝试将周边的辅助窍穴也融入其中,让灵气的输出更加稳定,招式的威力进一步提升;三是融合青云剑宗的《青元剑法》,将 “裂空斩”“叠浪斩” 的技巧融入御剑术,让双剑的操控更加灵活,攻击更加精准。
云曦也没有闲着,她一边修炼恢复灵气,一边研究玄机子长老给的《邪阵详解》,希望能从书中找到破解血祭大阵的方法。闲暇时,她还会陪石凡一起演练招式,用光丝模拟邪修的攻击,帮助石凡提升应对能力。
两天后的清晨,石凡在竹林中完成了最后一次灵气循环。体内的灵脉液灵气已恢复到巅峰状态,五十二个窍穴如同五十两颗璀璨的星辰,在经脉中闪烁着淡淡的光芒,灵气流转的速度比之前快了近三成;“五行流风?五叠浪” 的招式也更加熟练,联动的窍穴从五个核心窍穴增加到十五个,招式的威力提升了近一倍,剑气的持续时间也延长了不少;御剑术与《青元剑法》的融合也有了突破,现在他能同时操控双剑施展 “裂空斩”,两道金色的剑气如同闪电,能在瞬间击中十丈外的目标。
“看来你的修为巩固得不错。” 云曦的声音从竹林外传来,她手中拿着两件青色的法袍,法袍上绣着淡淡的防御符文,“这是玄机子长老给我们的‘青灵袍’,能抵御邪异能量的侵蚀,还能在灵气稀薄的环境中缓慢恢复灵气,我们出发前换上吧,万魂窟的环境肯定很恶劣。”
石凡接过青灵袍,快速换上。法袍刚一上身,便泛起一道淡淡的青光,与体内的灵脉液灵气产生共鸣,形成一道薄薄的防御层,将周围的寒气隔绝在外。他拿起双剑,剑刃泛着淡淡的流光,与青灵袍的青光交织,形成一道和谐的光芒。
“清风子长老已经在东门广场等我们了,我们该出发了。” 云曦的光丝在指尖缠绕,眼中带着一丝坚定,“万魂窟的探查,或许会遇到很多危险,但我相信,我们一定能成功。”
石凡点了点头,与云曦一同走出竹林,朝着东门广场的方向走去。清晨的阳光透过竹枝洒下来,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如同他们未来的道路,虽然充满未知与挑战,但只要心中的信念不变,就一定能走向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