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场的灯光亮得刺眼，琴雯抬脚跨进Gucci男装区的第一步，齐宇的脚步却顿住了。
他站在门口，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那道快磨穿的边角，眼神往旁边一家快时尚店飘：“那边打折季，款式新，要不先看看？”
“你都送我一万块的茶。”琴雯没看他，径直往前走了一步，声音不高，“我可不想欠别人的，再说买衣服才花多少钱，我说出口的话，就要完成。”
齐宇喉咙动了动，没说话。
她回身，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力道不大。“真正贵的，不是别人看见的logo。”她指着橱窗里一件驼色大衣，“像这件，剪裁压住肩线，颜色沉稳大气，穿它的人不需要喊‘我多有钱’，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导购迎上来，职业微笑刚起一半，扫到齐宇的穿着，笑容淡了两分。琴雯不动声色，直接开口：“我们试秋冬系列，偏瘦高体型，要质感，不要太浮夸的设计。”
导购立刻换脸，热情带路。
第一套是深灰针织衫配米白九分西裤。齐宇换完出来，在镜前转了个圈，嘴角扬起：“这不挺帅？粉丝肯定爱这个造型。”
琴雯皱眉：“领口太宽，显得松垮；裤脚堆在鞋面，拖泥带水。你是准备在直播卖惨，还是想当品牌代言人？”
齐宇笑容僵住。
她招手叫来导购：“麻烦重新搭配一套，适合商务休闲场合，线条利落，颜色低调。”
导购心领神会，迅速换了件藏青V领毛衣，内搭白衬衫，下身换成烟灰色修身长裤。
齐宇再走出来时，整个人像是被拉直了。镜子里的男人肩膀窄而挺，腰线收束，连站姿都变了。
“你看，”琴雯走近一步，指尖轻轻抚过他袖口，“不用耳钉，不用链条，不用那些饰品，你也很好看。”
齐宇盯着镜中的自己，久久没眨眼。
他忽然低声说：“以前我觉得，穿得越闪，越引人注目。可现在……好像有点认不出自己了。”
“那就对了。”她退后半步，“你想一直靠扮富吸引眼球，从你答应跟着我那天开始，你就已经成为了真的有钱人。我就是你的底气”
他点头，转身又进了试衣间。
第三套是Gucci新款羊毛西装，炭黑底带暗纹，双排扣设计。齐宇穿好出来时，连导购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先生穿这身。”导购笑着递上袖扣，“配个银灰真丝领带，显得庄重，都可以出席重要活动了。”
琴雯点头，从包里拿出手机，翻出几张齐宇以往直播的照片：“你以前的衣服让你看上去像暴发户替身。”她放大一张他穿金戴银的截图。
齐宇沉默地看着屏幕。
她走到他身后，伸手帮他调整袖扣位置，声音放低：“你若只想做三分钟热度的主播，那就算了。但如果你听话，我可以让你成为真正的顶流主播。”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终于开口：“我会听话的。”
第四套是休闲款，墨绿灯芯绒夹克配卡其工装裤，风格偏文艺。第五套是定制感更强的深灰单排扣西装，内搭高领黑毛衣。
琴雯每套都让导购拍了正面、侧面、背面三张照，存进手机相册。
“这五套留下。”她说。
齐宇急了：“太多了！我又不是模特，哪用得着这么多？”
“你以后露脸的机会只会越来越多。”她看着他。
收银台前，电子屏跳出总价：328,000元。
齐宇猛地伸手按住刷卡器：“等等！这不行——”
琴雯已经刷完，卡一拔，收进包里，动作干脆。
“我是你的金主。”她抬眼看他，“你要乖乖听话，几件衣服而已。”
系统提示音在她脑中响起：
【消费328,000元，绑定对象齐宇好感+10，当前好感值70】
她眼皮微跳，面上不动。果然，长得再好，装的再好，也改变不了虚荣的内心。
购物袋陆续打包好，导购贴心地安排了两个手提箱式礼盒，方便携带。
齐宇接过袋子时，手指有些发抖。他低头看着崭新的西装袖口，忽然笑了：“以前直播，有人刷个火箭我都得磕头谢恩。现在……我居然能拎着三十多万的衣服走出专柜，跟做梦一样。”
“那我揪揪你的脸，痛吗？”琴雯拎起自己的包。
“痛。”齐宇回答。
两人并肩走向商场中庭，一路经过香水区、珠宝区，灯光越来越亮，人群越来越密。
齐宇走着走着，忽然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