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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部结束,44.3万字,开更到现在,距离“一怒为蓝颜”,愤而ALL线的时候,正好三个月。
当这念头,从我手下以字句落成章节,再汇聚成情节,最后生长成了现在的《玫瑰苦刑》,好像,最开始的那种自豪感越来越少。
甚至,有时回去找布下的钩子,会有种分裂感。
因为会发现,当章那种情绪、气口或者情节,为什么没有再延展。
这时候,就要想想最开始的豪情,用它来镇压自己的这种审视感。
自我审视杀伤力真的很大,我可是自认能“绝对掌控”的人。这种写作者的博弈,估计将会持续到完结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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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部甩了哥哥们的线,第七部又甩了一条长线。这下,人物就真走远了。
这样做的原因有很多,第一,现实里太忙,若不这样拉住让自己有个惦记的,绝对会弃坑;第二,被人骂的有点逆反了,不让写,偏要放个长线来气那些人;第三,情节需要,人物咋也得平平仄仄平平仄,平平平平平平平的,还没有长到。
因为这条线,读者反应不一,有的很喜欢,觉得是走自己的路,也有的反对,不想离开原本的圈子。不过没办法,也不是第七部才这样的,从第一部冒出盛少游的山南之行、郑与山的风岛旧事、花咏的玫瑰的时候,这篇就是唠另外的嗑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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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部,小郑总的戏份很吃亏,126(审问)127(暴君),这里我设置过b版,想过,由谁来执行这个伤害,但没有下一候选人。和第三部分的创作手记的理由一样,郑与山就严丝合缝地长那个节口上了。
情节需要伤害,但我不喜欢直接写伤害的戏份,这是我的叙事伦理。也有种没有在笔下写出来,就不成立的自欺欺人。所以用衬托在写这种伤害的穿透力,如果一个爱高途也是他接受过的人,还会让他难受,那么……
我不觉得是小郑总这个人物写砸了,如果只有三部,他是圣人,可以。到了后面,还岿然不动的圣人,就有些说不通了。
好像很早开始,我就在铺他的线了,78(生命体),他让高途解释韩越的告白,90(接狗),他质问高途为什么来喝酒,107(决心),以及补述的沈文琅收到戒指图片,再到123(失联),他最先看到高途的狼狈却无法靠近,出现126(审问),我觉得不突兀。
但毕竟这是出自我这个暴君的一厢情愿和强硬,为了不出现“刺杀小说家”,所以调头我给他补充了面对自身阴影的132(面目)和133(天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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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比较少回应读者的留言。
一是真的忙,顾不上,二是自己的一些写作人物想法在变化。
上一节说了郑与山的,这里再说说盛少游和花咏的。
之前的两部完结和六部完结,因为体量考量,不想往长写,所以盛少游是不那么积极的,而花咏,也是想一把折了的。
但当写到第六部,状态冲破后,不以多少字数完结为目标的时候,对这两个人物的态度,就变了。就是平常说的,啥啥不管,你只看人物本身,值不值得你去写。
于是,118(旧梦),119(桃源),122(礼物),咔咔咔,把盛少游、沈文琅、花咏,分别都往起捞了一把。
为什么沈文琅也要捞呢,一是他正好在动线上,顺手方便还快速;二是因为如果不捞,后面又会出现别人一骑绝尘,他在及格线上跑马追。干脆就就着情节动线,在130(覆盖)131(形状)完全给提前加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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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第六部的“动乱”,所以第七部在“乱动”,但想写的还是写出来了。就是为了给高途一个底气,写出高晴。
整体算起来,其实高晴出场的很少,但在动线上,24(妹妹是妈妈要告诉我的话)102(骨头)125(庆贺)135(冬眠),其实我自己是花了很大气力在写的。
想把这块儿的给高途补起来,甚至,因为高晴生病这个要素钉得太狠,没办法,在这一阶段转移了花咏的感知能力(后期这个能力花咏会恢复)。
结束的时候,引用了童谣《高高山上》,原诗是童趣和节律,没有具体意义,但放在这里,就是给高途和高晴的,“两个蛐蛐儿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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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两个读者评论,让我有种幽微的情绪被感知到的奇妙。
一个是110(护送),“这章反复看了好几遍,每次心都非常难受”。
一个是135(冬眠),“居然最心疼的一集”。
写这两章的时候,为了剧情,其实这种难过着墨不多,甚至正气的一面占多。但我自己有一种难过附着在章节的缝隙里,一个是花咏的坦白前夜,最后的告别(当时准备完全折断这个角色);一个是高途的目标完成,人生的失序。
这种被看到,大约是创作者获得的最高奖赏,因为文本可以有那么多元的解读,但你珍视的暗流,竟然被接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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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探讨爱、责任、欺骗、创伤这些东西,只想给高途,建一个好点的平行世界,有一个更好的可能。但有时候,又真绕不过。
现在这小说,标签都All线了,都Abo了,都霸道总裁了,这么叠加悬浮的世界观里,肯定不钻现实主义那一套。实在绕不过,就算了,到现在,我认了。
上次说过,文本世界有自己的逻辑,文本人物有自己的欲望,文本情节有自己的出口。
我有时觉得是虚构小说,有时又觉得特别真实,无论怎样,高途走到哪里,站在完结线上的时候,才算数(或者也不算数)。
所以,现在,我不去想未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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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玫瑰苦刑》,第八部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