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文可不知道昨晚老刘家啥时候没声的,毕竟他和秦家姐妹也玩耍到半夜,结束的时候后院早就消停了。
不过这院里能舍得扔酒瓶子的,似乎也只有老许家了。
而刘海忠媳妇这话也意有所指,看其骂街的方向也能辨别针对的就是老许家。
不过这个点还早,许富贵父子应该还没起床,骂了也是白骂,顶多能给人家充当闹钟。
“吱”的一声,久未露面的老聋子顶着两个黑眼泡走了出来。
“刘海忠家的,你们家就缺大德吧,晚上打孩子不说,这大早上的还在院里骂街,你当这院里就住了你们一家是吧,住得了就住,住不了趁早搬走。”
“嘿,我说老太太您管的是不是太宽了点,我们家打孩子挨着您什么事了,真是稀奇,那孩子是我生的,我们家老刘想打就打。”
刘海忠媳妇正在气头上,来了掐架的也不管是谁,怼就是了,“还大早上,这都几点了您也不瞅瞅,再说我骂街怎么了,又没骂您,您至于跟我在这掰扯么!”
“爱听您就多听两句,不爱听您就蒙上被子睡觉,闲巴情怎么那么多呢,管太多小心不长寿!”
“你个小丫头片子,这是在咒我......”
聋老太手里的木棍使劲在门柱上一抽,随后指向刘海忠媳妇,“行,眼里是一点没我这个长辈是吧,今天我就去军管会说道说道,这事没人管我就一头撞死在军管会那边。”
聋老太说罢,腿脚利索地开始下台阶,朝着月亮门去了。
刘海忠媳妇看得有点傻眼,这怎么吵吵两句还动真格的了呢。
“老太太呦,忘告诉你了,我们家老刘已经不是管院大爷了,您可不能按照管院大爷的标准要求我们家呀!”刘海忠媳妇在后边找补一句。
老聋子一愣,头也没回继续往前走,嘴里嚷嚷着:“父母不慈儿女不孝,以后老了有你们罪受!”
王耀文乐呵呵关好门,点上根烟看热闹。
见老聋子走过来,好心叮嘱着:“老太太您看着点脚底下,可别摔我家门口,到时候溅门上血,我找谁说理去,怪恶心的!”
要说这院里谁最坏,这老太太绝对排得上号。
阎埠贵、刘海忠、易中海等人坏吧,可还没到杀人放火的地步,这老太太坏起来那可是杀人诛心,死了都有人想刨她坟的地步。
王耀文不说还好,老聋子一听这话还真就脚下一崴。
“姓王的小子,你也不是啥好东西,早晚遭报应!”
“那我就等着了,可惜您老费劲能看得着喽。”
王耀文咧开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嘿嘿笑着,“对了,您是去告状是吧,去街道口那边就行,现在军管会不管院里这乱码七糟的事,新设立了街道办事处,去那守着就行。”
老聋子鼻孔出气冷哼一声走了。
王耀文呵呵一笑跟在后边,到了中院,老聋子果然朝左拐了弯。
看来不是去找傻柱那个大乖孙,就是找易中海告状。
前院,阎埠贵抡着扫帚已经忙活上了,见王耀文过来随手把扫帚甩到一边,小跑过来,罕见地从兜里摸出一包经济烟。
“呦,老阎行啊,你这是发财啦,昨刚捐钱,今又买上这好烟了。”
听王耀文提到捐钱,阎埠贵小心脏还在抽抽,那可是五毛哇,还他娘是一个月五毛,不可承受之重,昨晚上压抑的他半宿没睡着。
“没办法,破财消灾吧,不过今天到了学校,估计一个警告处分跑不了。”
阎埠贵摸出洋火给王耀文点上,“那个什么,耀文啊,我看你跟李主任、程队长都挺熟的呀?”
王耀文笑着摆手:“熟什么呀,不过是工作上有过接触,你也知道之前我在军管会那边义诊过,可能李主任对我印象还不错。”
阎埠贵点着烟点头:“对对,忘了这事,你算得上咱们街道的大善人呐,昨晚上你走后,李主任可是把我跟老刘都撸了,从今起咱们院可就没有管院大爷了呀!”
“哦,还有这事。”
王耀文一愣,随即笑道,“老阎呐看事情不能看一时呀,院里设立调解员是大势所趋,用不了多久应该还会恢复,不过这段时间即便你不再是管院大爷,也不能放松对自己的管理呀,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懂吗?!”
阎埠贵激灵一下,想抓王耀文的手,结果被躲开了:“哎呦,耀文你这话可是对老阎我醍醐灌顶,醍醐灌顶呀!”
“行了,我先去买饭,咱们有空聊。”
“唉,好好,我就在这等你回来,咱们在唠两句啊......”
看着王耀文离开的背影,阎埠贵陷入沉思,‘机会留给有准备的人’这话说的可他娘太好了。
而且刚王耀文还提到大院设立调解员是大势所趋,也就是说这个调解员的职位早晚都要恢复。
这就不得不让他动动脑筋了,总之这每月五毛钱不能白掏吧。
等王耀文拎着包子回来的时候,便见傻柱背着老聋子正跟阎埠贵搭话
“我就让柱子把我撂那,今这事街道要是不管,我就死在那。”老聋子趾高气扬朝阎埠贵喊着。
阎埠贵直拍大腿,老聋子要告刘海忠,这对他来说可不算个好消息。
毕竟他俩合作还能压得住易中海,到时候调解员没了刘海忠的席位,他根本就不是易中海的对手哇!
“老太太,大院和谐还是要靠您这老祖宗坐镇呐,跟一小辈计较什么呀,不至于,真不至于!”
阎埠贵苦口婆心劝解,“再说您都这么大岁数了,让您去街道,那我们成什么了,出门还不得让人戳折脊梁骨哇。”
“傻柱快把老太太放下来,有事好商量,咱们院的糟心事已经给街道添不少麻烦了,可不敢再去麻烦李主任,到时候全院都吃不了兜着走。”
傻柱本来还气冲冲的劲,听到李主任顿时蔫下去一半。
不过嘴上依旧不依不饶:“刘海忠媳妇把我奶奶气成这样,你两句话就算了可不行,要不是昨晚上发生那事,今我已经打上老刘家了你信不信?”
“我信,这个肯定信!”
阎埠贵扶着聋老太从傻柱身上下来,“这事我一听就是老刘家办的不对,必须让刘海忠两口子给老太太道歉,说别的都没用,您说是不是老太太?!”
聋老太还真就不是做样子,她还真就想去街道告老刘家一状。
她一老太太哪搁得住刘海忠三天两头半夜不睡觉打孩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