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留着一件？”
姬明澈睁着圆溜溜的眼睛，问得直白又纯粹，隔着布帘他也能看到。
司昭霆刚抬着脚要下水，动作猛地一顿。
…
（…这里被迫被茄茄系统省略某些字…）
他浸入水中，温热的水波浸染着。
…
（…这里被迫被茄茄系统省略一大串可自行想象的大字…）
却压不住心底窜起的那股子熟悉感。
…
（…这里被迫被茄茄系统省略一大串可自行想象的大字…）
他别开脸，轻咳一声，声音比平日低了些。
“我平日里都是这般的。”
“哦。”
…
姬明澈没多想，小手捧起一捧温水，撒开了水花。
“你看，这水好暖，泡的好舒服！”
姬明澈笑得眉眼弯弯，又抬手要去捧水玩，显然很喜欢玩水。
…
水花撒在桶里，溅起了一阵水珠子似的波浪，热气氤氲下，依稀能看到水波动荡下的景色。
…
那白嫩的面团子，被水一浸泡，原本冷白的面皮颜色染上了些许蜜桃粉，很是好看，仔细嗅了嗅，似乎还能闻到那可爱面团子本身的香甜味道。
…
“澈澈，别闹水了。”
…
姬明澈嗯了一声。
室内蒸汽缭绕，使整个净室内弥漫着一层朦胧的雾气，仿佛置身于缥缈的仙境。
半盏茶后。
“澈、澈澈不用转身，我就这么给你擦。”
说着，他便抖着手，拿起一旁的棉布，蘸了些温和的澡豆液，轻轻擦上去。
姬明澈很乖地往前挪了挪，司昭霆的手悬在半空顿了顿，才缓缓落下。
棉布擦过的触感很轻，却让他指尖发烫。
姬明澈舒服地喟叹一声，小脑袋微微歪着，鬓边的碎发沾了水汽，贴在脸颊上，透着股软糯的憨态。
司昭霆低垂的目光落在小家伙后颈，那抹浅粉落在眼底，让他的视线顿了许久。
“澈澈。”
“嗯。”
（…这里被迫被茄茄系统省略一大串可自行想象的大字…这里被迫被茄茄系统省略一大串可自行想象的大字…这里被迫被茄茄系统省略一大串可自行想象的大字…）
姬明澈眨着大大的眼睛，疑惑的看着司昭霆，他突然觉得这人今晚有些奇怪。
可转念一想，小郡王自小便没了母亲，父亲与弟弟也是个坏的，所以他一向是独自住着，许是平日里太过孤单了些。
（…这里被迫被茄茄系统省略一大大串不可描述的大字…可自由想象…）
……
姬明澈眨了眨眼睛，有些呆愣。
……
（…这里被迫被茄茄系统省略一大串可自行想象的大字…）
“澈澈，平日里与我一起，你开心吗？”
姬明澈眨了眨眼，没半分迟疑，只轻轻“嗯”了一声，毕竟小郡王待他很好。
他与父皇都很好呢！
“我们可以一直…一起吗？”
“嗯嗯。”
司昭霆闻言心中又是一喜。
他知道这种感觉，是其他人给不了的，他其实更想问的更直接，只是面前人还太小了。
以后他们可以一起长大，自己也应该学着照顾眼前人才是。
“澈澈，以后都叫我昭霆哥哥吧？”
他想让澈澈喊一个只属于他们两人的称呼。
姬明澈没多想，乖乖顺着他的话喊出口。
“昭霆哥哥…”
声音软得像棉花，似是还带着点刚睡醒似的黏糊，落在司昭霆耳里，比任何蜜糖都甜。
他目光又落向那片柔软发顶，指尖微顿。
“来，澈澈，我给你洗头发…”
姬明澈摇摇头。
“我还想玩水，我还没有泡够，昭霆哥哥你先给自己洗。”
“昭霆哥哥，你自己会洗头发吗？”
司昭霆点头。
“母亲不在后，我有一段时间排斥所有人，都是自己一个人洗的。”
“昭霆哥哥，真厉害！”
–
昏暗的房间里，烛火将三道挺拔的身影被拉得狭长，映在糊着油纸的窗棂上，连呼吸都透着沉凝。
“主上，上京出现了枯骨堂的踪迹，而且，底下人还发现了断魂楼左护法黑煞的身影。”
断魂楼早在八年前，就被鬼手营追得上天入地，最后销声匿迹于江湖，连那位神秘的楼主，自始至终都未曾露过半分踪迹。
谁曾想，八年沉寂过后，竟会在上京城再见他们的人。
“传令下去。”
“凡遇断魂楼残余势力，格杀勿论！”
“属下尊令！”
影一垂首应道。
一旁的影二却蹙着眉，犹豫片刻还是上前一步。
“主上，那枯骨堂该如何处置？如今万寿节将近，这些江湖势力突然齐聚上京，恐怕…不妙。”
“派人严密盯着，另外，本主要知道枯骨堂‘灭魂’与‘骨面’的真实身份，他们藏得够久了。”
“是！”
影二应声，这些年他们从未停下追查，可灭魂就跟消失一般，半点踪迹搜不到，而那位骨面阎罗同样如此，江湖还有人传，说是那位真正的骨面阎罗早就死掉了。
与此同时，上京某处宅子。
“八皇子姬明澈？”
黎墨渊低声咀嚼着这三个字，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袖缘，脑中忽有灵光闪过。
他猛然想起，八年前那件事，原来那精致的像个瓷娃娃的少年，便是大虞皇帝捧在掌心里的八皇子。
也是，那般灵动讨喜的人，连说话时尾音都带着点甜软，本就该被人当成宝贝似的疼着。
他指尖一顿，语气添了几分探究。
“你是说，他今日同大虞那位小郡王在一处住着？”
“回主子，正是。”
下属躬身回话，语气愈发恭敬。
“这二位自幼便极为亲近，不单如此，这位八皇子极讨人喜欢，京中重臣的公子们多是他的好友，且个个都愿与他交心。”
黎墨渊垂眸敛去眼底的沉色，心头骤然清明，若他没猜错，今日牵着那少年的手，一身玄衣衬得气场冷冽的男子，便是大虞那位永安郡王。
“主子。”
下属话锋一转，语气多了几分谨慎。
“今日在醉仙楼的动静不小，想来大虞皇帝已察觉咱们的踪迹，依属下之见，是否该提前递上国书，以示诚意？”
黎墨渊指尖轻叩桌面，沉吟片刻后颔首。
“嗯！明日一早，便将国书送往大虞鸿胪寺，不必拖泥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