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廷砚看着维护自己的女友,高兴地揉了揉沈清芝的头发。
“好!大家有激情就好。”刘总兴致更高了,目光在靳寒烨与傅廷砚之间一扫,“那咱们就说定了?就打这一个洞,从发球台到果岭,一杆一杆见真章。赢家通吃——先跟我聊,杆也拿走!”
第一杆,傅廷砚先开球,他站上发球台,姿势潇洒流畅。
沈清芝想,一看就是经过长期训练形成的肌肉记忆,他应该经常有打高尔夫。
傅廷砚深呼吸,挥杆——“咻!”一声脆响。
白色小球划出一道高而远的抛物线,稳稳落在球道中央,位置极佳。
轮到靳寒烨开球:他几乎没有过多的准备,站定、看了一眼远方,直接挥杆。动作幅度不大,却异常流畅迅猛,带着一种利落的杀气。
沈清芝想,他出球也符合他的性子,快狠,不带犹豫。
“啪!”声音更沉、更实。球像一颗子弹,以更低的弹道射出,却在空中获得惊人的距离,最后比傅廷砚的球远了约20码,但落点略微偏右,停在球道边缘的长草区旁。
刘总在一旁笑着点评:“好!小傅开球稳,落点刁;小靳开球远,有魄力。这第一杆,算小靳略占先机,不过好戏还在后头。”
第二杆,傅廷砚利用好球位,稳健将球送上果岭中央,但离洞较远。
靳寒烨第二杆的球在长草区边缘,前方有沙坑,但却打出了一记神乎其技的球——高抛过沙坑,球落在果岭上,并强烈后旋,停在了离球洞非常近的位置!
沈清芝为傅廷砚的球跑少了唉了一声。
傅廷砚走向沈清芝,揉了揉她的脸:“真喜欢那套杆?放心,就算我输了,也给你买套新的、类似的。。”
沈清芝淡定地说:“只是有点可惜而已,没事啊,就算输了也不用破费啦,我也不常打高尔夫。”
傅廷砚捏了捏她的手心说:“芝芝,你太懂事了,你要多闹闹我,就说,你必须赢,不然输了就要给我买更贵更好的。”
沈清芝浅笑:“不要,我心疼你的钱。”
傅廷砚莞尔,相比于苏见微和他在一起时,只知道花钱享受,邢芝芝真的好太多,听说会心疼男人的钱的女人才是真爱自己,他很欣慰选了真喜欢自己的女人。
傅廷砚说:“好,那就看看我今天的运气好不好了。”
这句话,清晰地传到了不远处的靳寒烨耳中。靳寒烨听到后,眼神微微一暗。
傅廷砚的意思是,如果输了,他不打算给芝芝买新球杆吗?
该死的狗男人,女孩懂事是她的事,你给不给是你的事。
芝芝好不容易有喜欢的东西,就一定要拥有。
如果自己赢了,杆归我。我再转赠给芝芝呢?
不行,好像太刻意,她的男友可是一个错位的接吻图都会嫉妒地想强迫女友亲热的狗崽子,不管是当面还是私下送给芝芝,都会让她在傅廷砚面前难堪。
靳寒烨心里有了主意。
第三杆
傅廷砚先推,因为压力,他的长推失误,球停在洞边。
轮到靳寒烨:他站到那个几乎必进的短推前。全场安静都等着他一杆进洞,赢得比赛。
然而靳寒烨这次在出杆的瞬间,手腕有一个极其细微的、不自然的僵硬。球滚向球洞,却在洞口边缘晃了一圈,涮洞而出!
傅廷砚笑着举起手,挥第四杆,进了。
靳寒烨也挥第四杆,进了。
两人在这个洞打出了相同的杆数。根据规则,判为平局。
刘总可以哈哈一笑说:“精彩!旗鼓相当!不过小靳最后这推运气差了点,本来是遥遥邻先的,结果是骄兵必败,在我看来表现稳健的是小傅,小傅,我算你赢了。彩头都归你。”
傅廷砚兴奋地接过球杆,当即献给沈清芝。
沈清芝,在接过那套沉甸甸的球杆时,下意识地抬眼,看向正在一旁平静收杆的靳寒烨。
靳寒烨没有看她。
但就在他转身离开的刹那,他的目光似乎极其短暂地扫过她怀中的球杆,唇角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像是一个没有温度的微笑。
沈清芝的心,猛地一跳。
一个荒谬的念头击中了她:刚才那场比赛……他是不是放水了……?
怎么会,这个男人怎么会随便认输,开场的时候还夸海口说彩头是他的呢。
靳寒烨输了似乎也没不开心,对刘总微微颔首,语气从容:“刘总,恭喜傅少。既然彩头已定,您二位先去聊正事。合作细节,我们改日再约时间细谈也不迟。”
刘总眼中欣赏之意更浓:“好!靳总爽快!那傅少,咱们里面谈?”
傅廷砚无法拒绝,他必须把握这个先机。他只能匆匆对沈清芝说:“芝芝,你先去练习场玩会儿,我很快出来。”
傅廷砚和刘总刚转身。
靳寒烨便极其自然地跟着沈清芝走开,目光落在她手中那套崭新的球杆上,声音平静无波:
“新杆需要适应。趁你男友忙,我可以教你两招基础动作。免得……下次他教你时,你连握杆都不会,扫了他的兴。”
“他才不会呢。”
“但你等着,也得人教不是吗?自学肯定没有我教的快啊。”
“我……不要你教。我先看看视频学。”沈请芝一边拿手机看了几十秒,放下手机后,就摆好姿势。
靳寒烨站到她身后,虚虚地环过来,调整她握杆的手势时,他的气息、体温,形成了一种无形网将她笼罩。
“手腕放松,这里绷太紧了。”他的指尖可能无意间擦过她的腕骨。
“不是说了,我自己学吗?”她想抽回手,却被他稳稳控在掌心。
他略微倾身,吐息拂过她耳廓,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戏谑:“你怕什么,觉得我这么教你两招,你会爱上我吗?”
“你少自以为是。”
“既然不会,免费的老师干嘛不要。”
“行行,让你教行了吧。”
靳寒烨微微一笑,手把手教她如何握杆,如何发力、如何挥出好看的弧度。
她被他虚虚的圈着,手指相触,明明是初冬了,竟然出了点薄汗。
沈清芝回头,鼻头蹭到了他的下颌。
两人皆是一顿。
四目相对,距离近得能看清他眼中自己的倒影。沈清芝恍惚了一瞬,昨夜梦中那双染着情欲与侵略的眼骤然和眼前的人重叠,让她眼神不自觉迷离。而此刻的靳寒烨,眼底也似有幽暗的火星一闪而过。
靳寒烨微微低头,睫毛轻轻一颤,目光直白地落在她的唇上。
沈清芝心头猛地一跳,几乎慌不择路地先一步移开眼,后退一步拉开距离:“累了,不学了。”
她几乎是逃开的。
后来傅廷砚谈完出来,沈清芝才勉强定下心神,陪他练了几球,直到手腕隐隐作痛,才终于得以回家。
那套价值十八万的球杆被她抱在怀里,像一块滚烫的奖杯。邢亦见了,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凑过去仔细端详:“哟,第一次看你男友这么顺眼!这杆子漂亮,他送的?”
沈清芝脸上没什么表情,边脱外套一边划开手机屏幕——拍卖行的页面还停留在几小时前,她挂出的画作《烬》与《燃》下面,依然冷冷清清地显示着“未成交”。
她指尖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锁屏,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别人的事:“他从一个港商那儿赢的彩头。你想玩就拿去试试,我先睡了。”
她径直走向卧室,将门轻轻关上。
沈清芝洗漱完,躺床上入睡。
这次又入梦了,还是一样的异样香。
她发现自己正以练习挥杆的姿势,还站在高尔夫球场上。冰凉的金属杆头抵在她的腰上,身后是靳寒烨。
可是……她们这次没穿高尔夫球衣,直接未着片缕啊。
他拿着金属杆头从她绷紧的脊线一路向下,划过腰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