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压梁山:开局建立天策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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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军功册上的第一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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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 军功册上的第一个名字

二月廿六,惊蛰后第三天。

巡抚衙门西侧的旧库房被清了出来,二十多个工匠忙活了半个月,把这里改成了“功勋司”衙署。青砖地扫得一尘不染,墙上新刷了白垩,北墙整面砌了一排到顶的木架,架子上分出数百个格子——现在还空着,等着往里放功勋册。

屋子正中摆着一张长条桌,榆木的,没上漆,木纹粗粝。桌上已经摊开了三本崭新的册子,封面用桑皮纸裱糊,分别写着:

甲字第一册:阵斩夺旗录

乙字第一册:先登守城录

丙字第一册:献策勤务录

赵普站在桌前,手里拿着一支狼毫小楷,笔尖在砚台里蘸了又蘸,墨都快干了,还没落下。

屋里还站着六个人。

庞万春站在左边,身后跟着两个帮源洞时期的老文书——一个姓陈,右手缺了三根手指,是誊写时被童贯的兵冲进来砍掉的;一个姓孙,左眼瞎了,是被箭矢碎片崩瞎的。

林冲站在右边,身后也跟着两个文书——是从梁山带来的,一个原先是山寨的钱粮书记,字写得极工整;一个曾在东京当过书办,熟悉官府文书格式。

六个人,谁也不说话。

窗外的日头一点点爬高,光从窗棂格子里射进来,在青砖地上投下菱形的光斑。光斑慢慢移动,眼看就要爬到长条桌的桌腿了。

赵普终于开口,声音干涩得像揉搓枯叶:

“按新定的细则……杭州守御战,该入甲字册的有四十七人,入乙字册的有一百二十九人,入丙字册的有八十三人。”

他顿了顿,笔尖悬在甲字册的扉页上:

“可这第一页……第一个名字……该写谁?”

屋里更静了。

庞万春身后的陈文书,用那只完好的左手,无意识地抠着桌沿的木刺。孙文书那只独眼,死死盯着册子空白的纸页,眼皮眨也不眨。

林冲身后的钱粮书记,喉结滚动了一下。东京书办则垂着眼,盯着自己鞋尖上的一点泥——那是早上来时不慎踩进水洼溅上的。

庞万春忽然往前走了一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他从怀里掏出一本巴掌大的小册子——册子很旧了,封面是粗麻布,边角磨得起毛,用麻线粗糙地缝着。他把册子放在桌上,翻开。

纸页黄得发脆,上面的字是用炭笔写的,歪歪扭扭,有些地方被水渍晕开,有些地方沾着深褐色的斑点——像是血迹。

第一页写的是:

“腊月十七,洞口阻击战。王铁柱斩敌什长一人,卒二人;李二牛断后,阵亡;赵三狗救伤兵三人,右腿中箭。”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存疑:铁柱所斩什长首级未寻获,二牛尸身被敌抢走,三狗箭伤化脓,生死未卜。”

庞万春用手指点了点这些字:“这是帮源洞第一本功勋记档。那会儿没纸,撕的是死人衣裳的内衬;没笔,烧的是松枝。”

他又翻了几页,纸页簌簌作响:

“正月初三,夜袭童贯前营。刘三箭射杀哨兵三人,张顺潜入焚粮,溺水负伤;周二榔头抢夺军旗一面,归途中遇伏身亡。”

下面的小字是:“三箭所用箭矢系缴获,与敌哨所中箭制式相符,可作证;张顺伤在后背,系刀伤,非溺水所致;周二榔头所夺军旗,已烧毁祭奠。”

一页一页,都是这种粗陋的记录——有功,有疑,有死,有伤。

翻到最后几页,字迹工整了些,用的是毛笔:

“十月廿八至十一月初七,杭州守御战。庞万春部守凤山门、候潮门,击退敌七次进攻,身中三箭;方百花部守清波门,击退敌四次进攻,阵亡四百二十七人;韩冲部谍报十七次,预警三次……”

下面没有小字了——因为写这本册子的人,在城破前夜被流矢射中咽喉,死了。后面几页是别人补记的,字迹不一样。

庞万春合上册子,手掌按在封面上:“从帮源洞到杭州,这本册子上记了六百三十九个名字。其中二百七十一个,已经死了;一百零八个,残了;剩下的,都在军营里。”

他抬头看向赵普:“赵先生,你说这甲字册第一页第一个名字,该不该从这六百三十九个人里出?”

话没明说,但意思到了。

林冲身后的钱粮书记,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林冲自己却往前走了一步。

他也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比庞万春那本新些,封面是青布,用丝线装订。翻开,里面是工整的蝇头小楷,每页顶头写着日期,下面分列姓名、事迹、佐证。

但第一页不是战功。

写的是:

“宣和三年七月,梁山泊接纳灾民四百户,开仓放粮八十石,修缮窝棚五十间。经办人:宋江、卢俊义、吴用。”

“同年九月,剿灭曾头市匪患,解救被掳妇孺二十七人。参战头领:林冲、秦明、花荣等。”

“同年腊月,抵御官军围剿,阵斩官军指挥使一名,缴获军械若干。参战头领:关胜、呼延灼、董平等……”

一桩一件,都是梁山时期的“功绩”——但不是朝廷认可的功,是江湖承认的义。

翻到后半本,字迹开始凌乱,纸张也换成便宜的竹纸:

“宣和四年五月,奉诏征方腊。攻润州,阵亡头领三名,士卒八百;攻常州,阵亡头领一名,士卒六百;攻宣州……”

到这里,记录断了。

再往后翻,是空白页。

林冲的手指停在空白页上,半晌,才说:“梁山一百单八人,南征以来,阵亡三十七,伤病十九,离散不知下落者二十三。剩下这些……”

他抬头,看向庞万春那本粗麻布封面的册子:“和我们一样,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一刀一枪挣命的人。”

他把册子也放在桌上,和庞万春那本并排。

一本粗陋,一本工整。

一本记的是“生死”,一本记的是“聚散”。

但本质上,记录的都是一件事——乱世里,普通人怎么活下去。

赵普看着这两本册子,额头渗出细汗。

笔尖的墨终于滴下来,在甲字册的扉页上晕开一个黑点。他慌忙用袖子去擦,越擦越脏,最后那一小块纸都快擦破了。

“两位将军……”他声音发苦,“这第一笔,实在是……”

“实在是什么?”

门开了。

方腊走进来,手里提着一个陶罐,罐口冒着热气。他把陶罐放在桌上,揭开盖子——是姜汤,浓烈的姜味弥漫开来。

“老远就听见屋里没动静。”他舀了一碗递给赵普,“喝口热的,慢慢说。”

赵普接过碗,手还在抖。

方腊自己又舀了一碗,递给庞万春,再舀一碗给林冲。最后自己也端了一碗,就站在桌边,小口小口地喝着。

屋里只剩下吞咽姜汤的细微声响。

喝完,方腊把碗放下,走到墙边那排空木架前,伸手摸了摸格子的边缘。

“这些格子,将来要放满册子。”他说,“甲字放阵斩夺旗的,乙字放先登守城的,丙字放献策勤务的。一年填满一排,十年填满一面墙。一百年后,这间屋子四面墙都该满了。”

他转身,看向桌上那两本旧册子和三本新册子:

“可你们知道,最难的是什么?”

没人回答。

“最难的是第一笔。”方腊走回桌边,手指划过甲字册扉页上那个被擦脏的黑点,“这一笔落下,往后几百几千笔,都得照着这个规矩来。这一笔歪了,整面墙就歪了。”

他看向庞万春和林冲:

“庞大哥觉得该从帮源洞的老兄弟里出,林教头觉得不该分彼此。都对,也都不对。”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展开。

纸上画着一个简陋的表格,分了五栏:

时间、地点、事迹、佐证、评定人。

“我琢磨了半个月,想出这么个法子。”方腊把纸铺在桌上,“往后记功,得有五样东西:一是什么时候,二是在哪儿,三是做了什么,四是有谁看见或者有什么物证,五是至少三个不在同一营的军官联名评定。”

他指着“评定人”那一栏:“这三个人,不能全是帮源洞的,也不能全是梁山的,得混着来。譬如一个帮源洞的老营官,一个梁山下来的头领,再加一个中立的新提拔的校尉。”

庞万春眼睛一亮。

林冲也若有所思。

“但这还不够。”方腊继续说,“评出来的功,每个月公示一次——把名单抄在木牌上,挂在校场边,让所有人都能看见。有异议的,三天内可以到功勋司来申诉,查实了,该改的改,该撤的撤。”

赵普忍不住问:“那……要是有人无理取闹呢?”

“那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证据摆出来。”方腊说,“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一次两次,大家就知道规矩了。”

他顿了顿,看向桌上那两本旧册子:

“至于杭州守御战这笔旧账……我的意思是,不评了。”

屋里所有人都愣住了。

“不是不记功,是不评高低。”方腊解释道,“把所有参战将士的名字,不管死的活的,全都录进去。不分首功次功,只写某人在某日某地做了某事。然后在这本册子的扉页,写一句话——”

他拿起笔,在砚台里重新蘸饱墨,在甲字册的扉页上,工工整整写下:

“杭州守御战,自宣和四年十月廿三至十一月初七,凡十六日。参战将士一万七千余,阵亡三千四百二十一,伤五千七百零八。此役,守国土,护黎民,凡参与者皆为我天策府开基之功臣。名录于后,永志不忘。”

写罢,他放下笔:

“这才是第一笔该写的。”

他看向庞万春和林冲:“庞大哥那本册子上的六百三十九人,林教头那本册子上的幸存兄弟,还有那些没在册子上、但也流过血的,全都录进去。一人一行,不偏不倚。”

庞万春沉默良久,缓缓点头:“我……没意见。”

林冲抱拳:“林冲代梁山众兄弟,谢圣公公允。”

“但今天既然说到这儿了,”方腊话锋一转,“咱们还得定出新规矩下的第一个‘标杆’——不是评杭州的旧账,是定往后的榜样。”

他走到窗前,推开窗子。

窗外是校场,正有一队新兵在练习队列。稚嫩的号子声随风飘进来:“左——转!右——转!”

“看见那些娃娃兵了吗?”方腊说,“他们没打过仗,不懂什么叫功。咱们得告诉他们——在天策府,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才算功。”

他关上窗,回到桌前:

“我的意思是,咱们不翻旧账,只看眼前。从今天起,到下次大战之前,各营各部,但凡有人做了合规矩的事,就按新法子记功。谁第一个攒够了‘甲字功’的标准,谁的名字,就刻在功勋司门外的石碑上——那才是真正的‘第一个名字’。”

他看向赵普:“赵先生,甲字功的标准,细则里怎么写来着?”

赵普赶紧翻看手中的文稿:“阵斩敌什长一人,或夺旗一面,或先登破城……符合任一者,即可录入甲字册。”

“好。”方腊拍板,“就以这个为标准。从今日起,各营有达标者,立即申报。功勋司核实后,第一时间公示。攒够十个甲字功的,名字刻碑。”

他环视屋内众人:

“至于石碑上第一个名字是帮源洞的老兄弟,还是梁山的好汉,还是新入伍的娃娃——咱们说了不算,让他们自己拿命去挣。”

庞万春深吸一口气:“公平。”

林冲点头:“该当如此。”

方腊最后看向桌上那三本新册子,伸手把它们摞起来,在最上面压了一块镇纸——那是块普通的鹅卵石,河边捡的,光滑圆润。

“那今天这事,就算定了。”他说,“旧账不翻,新功新算。各位回去传达下去——从今往后,功过赏罚,全按细则来。有疑问的,随时来问;觉得不公的,随时来辩。”

众人行礼告退。

庞万春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眼林冲。林冲微微颔首,两人一前一后出去了。

赵普留下来收拾桌子。他把那两本旧册子小心翼翼地收进抽屉,把三本新册子摆在桌面正中,又把方腊写的那张表格贴在墙上。

做完这些,他走到窗前,看着校场上那些年轻的面孔。

日头已经升到中天,明晃晃地照着青砖地。

远处传来工匠凿石碑的声音——“叮、叮、叮”,不紧不慢。

石碑还光秃秃的,一个字都没有。

但赵普知道,很快就会有第一个名字刻上去。

也许是个冲在最前面的愣头青,也许是个智取敌营的机灵鬼,也许是个救了整队人的老兵——谁知道呢?

重要的是,这个名字,会是按所有人都认的规矩,堂堂正正刻上去的。

他长长吐出一口气,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坐下来,重新铺开一张纸。

笔尖落下,这回稳稳的:

“天策府功勋司记事:炎武三年二月廿六,定‘新功新算’之法。自即日起……”

窗外的凿石声,和着笔尖划纸的沙沙声,在这个春日的午后,交织成一种奇特的韵律。

像心跳。

沉稳,有力,一下,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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