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的伤势稳定下来后，凌曜还坐在地上傻笑。
“看到没？小爷我牛逼不？”他得意地朝墨和云枫炫耀，“五个规则猎杀者！一招秒！”
墨皱眉看着他：“你刚才动用了完整的五规则融合？”
“那当然！”凌曜一拍胸脯，“不是跟你们吹，刚才那招我自己都怕...”
话没说完，他脸色突然一白，哇地吐出一口鲜血。鲜血落在地上，竟然分成五种颜色，各自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凌曜！”大小姐惊呼。
凌曜摆摆手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他低头看去，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左手正在结冰，右手却在冒火，胸口浮现出银色的纹路，双腿则开始若隐若现。
规则稳定器发出刺耳的警报声，表面的五彩光芒疯狂闪烁，忽明忽暗。
【完犊子...玩脱了...】
【这次好像比上次还严重...】
墨立刻上前扶住他，守护之力源源不断输入，却像石沉大海。
“规则彻底失控了。”墨脸色凝重，“稳定器过载，已经压制不住他体内的力量。”
云枫试着用毁灭之力强行压制，结果反而让凌曜吐出的血变成了彩虹色。
“别...别碰我...”凌曜艰难地开口，声音像是卡住的齿轮，“会...会传染...”
他整个人开始不受控制地影响周围环境。以他为中心，左边街道结冰，右边街道着火，前面的墙壁浮现出银色纹路，后面的地面开始虚化。
大小姐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怎么办？现在怎么办？”
苏婉挣扎着爬起来，不顾自己的伤势，再次调动生命规则想要治疗凌曜。但这次，她的力量刚一接触凌曜就被弹开，整个人被震飞出去。
“没用的...”凌曜苦笑着，看着自己逐渐透明的双腿，“这次...好像真的...要凉了...”
他试着调动规则编织能力想要自救，结果让整条街的建筑物都开始跳踢踏舞。
“看...看来...”凌曜的气息越来越弱，“英雄...不是那么好当的...”
他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闪过很多画面：工坊里失败的卡牌，大小姐气鼓鼓的脸，苏婉温柔的笑容，墨无奈的叹息，云枫别扭的关心...
【妈的...居然有点舍不得...】
【早知道刚才就不装那个逼了...】
就在他以为自己真要交代在这里时，规则稳定器突然发出最后一声悲鸣，然后彻底黯淡下去。
失去稳定器的压制，五种规则之力在他体内彻底暴走。但奇怪的是，这次它们没有互相冲突，而是开始...融合？
银、绿、红、白、灰五色光芒不再各自为战，而是缓缓交织，形成一个微妙而危险的平衡。
凌曜身上的异状渐渐平息，冰火消退，纹路隐去，双腿也恢复了实体。
但他依旧虚弱得站不起来，规则稳定器彻底报废，变成了一块普通的金属片。
“结...结束了？”凌曜虚弱地问。
墨检查着他的状况，眉头紧锁：“暂时稳定了，但规则稳定器毁了。你现在就像个漏气的皮球，力量在持续流失。”
云枫冷哼：“让你逞能。”
大小姐松了口气，腿一软差点摔倒，被苏婉扶住。
凌曜躺在地上，看着夜空中的星星，突然笑了：
“至少...苏婉没事...”
说完这句，他眼前一黑，彻底昏死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时，已经躺在城主府的床上。
规则稳定器的碎片摆在床头，彻底失去了光泽。他试着调动规则之力，只能勉强凝聚出一小簇火苗，还忽大忽小很不稳定。
“你现在最多只能动用三成力量。”墨站在床边，“而且不能持久，否则规则会再次失控。”
凌曜看着报废的稳定器，心疼得直抽抽：“我的限量定制版...”
苏婉红着眼圈给他喂药：“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这个。”
大小姐坐在一旁，语气罕见地柔和：“好好休息，城防有我们。”
凌曜却挣扎着坐起来：“不行...联军不会给我们喘息的机会...”
正如他所料，城外联军发现凌曜重伤后，立刻发动了更猛烈的攻势。
这一次，没有凌曜指挥的城墙防线，开始节节败退。
英雄付出了代价。
但战争，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