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爷,我建议开个全院大会,批评许大茂,还要他负责老太太养病期间的所有开销。”
“最好再罚他扫一年院子。”
傻柱提了个建议。
易忠海点头同意了。
医生建议保守治疗,同时要加强营养,吃好的就得花钱,易忠海可不想替聋老太太出这笔钱。
这时候,
苏宇刚洗漱完。
有人敲门,开门看见一个猪头,苏宇差点一脚踢过去——实在太丑了!
“许大茂,你怎么变成这副惨样?”
苏宇猜到了,肯定是傻柱干的。只有傻柱下手才会这么狠,让许大茂毫无还手之力。
“苏哥,求你帮我主持公道。”
“我睡得正香,傻柱冲进来就打我,还说我害了聋老太太,要开全院大会批评我。”
“我太冤枉了!”
“我根本没做过!”
许大茂真的哭了。
苏宇点点头,他当然知道不是许大茂干的。
聋老太太鼻子摔扁,其实是苏宇设计的霉运。
“你想不想自己讨回公道?”苏宇笑着问。
“当然想,可我能行吗?”
“能,但你必须够狠,还要严格执行我的计划。只要你听话,我保证傻柱一定会受罚。”
“好,我听你的。”许大茂别无选择。
苏宇面授机宜。
许大茂承诺,拿到补偿一定分给苏宇一半。
别人的账许大茂敢赖,苏宇的,他不敢。
吃完早饭。
上班之前。
易忠海召开全院大会。
“大家安静,听我说。”
“我们院里出了一个道德败坏的**。”
“昨天晚上,他趁着风雪袭击聋老太太,害得老太太鼻梁骨折,只能保守治疗。”
“这个人,就是许大茂。”
易忠海决定速战速决,不搞长篇大论。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许大茂会做这种事。”
“这你可错了,我敢肯定不是许大茂干的。”
“我也不信易忠海,说不定是他做的局,先在许大茂身上练手,再去坑外人。”
众人议论纷纷。
有些同情许大茂的,也只敢说几句风凉话,根本不敢站出来反驳。
“我没干,别赖我。”
许大茂腾地站起身,照着苏宇的安排开始行动。他偷偷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苏宇,顿时底气十足。
不就是傻柱吗?打架打不过,还怕坑不死他?
“你说不是你,谁信?”傻柱气得直瞪眼。
“一大爷,你也这么想?”许大茂不慌不忙,想起苏宇交代的——得让对方自己把罪名坐实。
“不是你是谁?”
“你能拿出证据证明你没干吗?”
易忠海语气里带着几分得意。
开会前,他特意嘱咐傻柱,千万别把苏宇扯进来,就算他挑衅也甭搭理。
这下可好,中计了!
许大茂心里暗笑。易忠海和傻柱的反应,全被苏宇说中了。
“一大爷,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搞破鞋!”
“傻柱,你更不是玩意儿,男女通吃是吧?连男的都不放过,是不是连一大爷也没逃过你的手?”
许大茂准备放狠招了。
“许大茂,你少胡说八道!”
傻柱和易忠海同时厉声喝止。
“我胡说?易忠海,你能证明你没搞破鞋吗?”
“傻柱,你能证明你没碰过男人吗?”
许大茂心一横,虽然有点虚,但还是决定按苏宇的策略走到底。输赢就看这一把!
易忠海气得浑身发抖。
傻柱脸色铁青。
这不明摆着泼脏水吗?
“许大茂,把话收回去!”易忠海脸色阴沉。
“我凭什么收?”
“你们俩张口就说我耍流氓,我就不能说你们乱搞?不能说你们不干不净?”
苏宇的招其实很简单——用他们的套路,反治他们自己。
易忠海最擅长“有罪推定”,就像对许大茂这样,先咬定是他干的,逼他自己证明清白。证明不了?那就坐实了。
有罪推定存在诸多缺陷,早已被司法体系淘汰。
易忠海与傻柱却将这一套运用得娴熟自如,对他们而言,有罪推定再合适不过。
“徐大茂,你找揍!”傻柱猛地冲了出来。
他扑到徐大茂面前,二话不说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许大茂护住头部要害,任由傻柱动手,毫不反抗。
苏宇微微点头,心想许大茂也是个狠角色,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傻柱怕是要倒霉了。
“行了傻柱,别打了,相信他已经知错了。”
“我宣布,从今天起,往后六个月,徐大茂负责照顾老太太,承担她的营养开销。”
易忠海满意地看着倒在地上的许大茂,高声宣布。
众人一片沉默。
许大茂被欺负也不是一天两天,易忠海做这种事早已轻车熟路。
不公平,不公正,可又能怎样?
谁会替许大茂出头?
没有!
“我不同意。”
“聋老太太不是我打的。”
许大茂坐起身,抹了抹嘴角的血——那是刚才被傻柱打的。
“许大茂,你是不是不长记性?”
“是不是还想挨揍?”
傻柱怒气冲冲。
“随你打,反正我反抗不了。”
“除非你 ** 我,否则我这就去报警。”
“你和易忠海串通一气,诬陷我打聋老太太,还想讹我的钱,看我不把你们两个都送进去。”
许大茂一脸得意。
众人顿时愣住,这还是他们认识的许大茂吗?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硬?
又是什么时候学会了耍心机?
他们当然不会知道,许大茂只是执行者,幕后策划的苏宇,此刻正静静站在一旁观望。
“你还敢报警?”
“我先 ** 你再说!”
傻柱再次冲上前,一拳直冲许大茂的脑袋而去。
以前揍许大茂,打一顿他就服软了。
现在他非但不服,还要报警,让傻柱觉得特别丢脸。
“傻柱,你给我住手!”易忠海急了。许大茂被打得不轻,再打下去怕会出事,说不定会闹出人命。
普通打架他还能压下去。
万一打残了,或者闹出人命,他肯定压不住。
易忠海盯着许大茂,觉得他今天行为反常,和以往完全不同。易忠海想到一种可能——
苏宇!
一定是他出的主意。
易忠海一阵头疼,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四合院里的事,终究绕不开苏宇。
这下该怎么收场?
“易忠海,你怕了?”
“我告诉你,你那套有罪推定的想法是错的。”
“你没法证明是我打了聋老太太。”
“相反,傻柱打了我,这么多人都看见了。只要我报警,他肯定会被抓。”
“他会丢掉工作。”
“我要一千块赔偿。”
许大茂见苏宇微微点头,知道该收网了,就按苏宇计划的最后一步来。
要钱。
要赔偿。
“许大茂,你胃口还真不小。”
“我先 ** 你,一分钱都不用赔了!”
傻柱暴跳如雷。
许大茂脱离掌控让他火冒三丈。
许大茂抱住脑袋,不跑也不躲,就静静等着。
易忠海吓坏了。许大茂不逃反而等着挨打,说明他早有准备。
易忠海赶紧拉住傻柱。
“一千太多了。”
“你也知道,我肯定不会给。”
易忠海摇头,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他明白今天必须大出血,否则苏宇绝不会罢休。
“没关系。”
“我不缺钱。”
“我就要傻柱去坐牢。”
许大茂紧守苏宇的指点,死死咬住傻柱不放。
“许大茂,别忘了你现在没工作。”
“你现在住的房子,轧钢厂随时可以收回去。”
易忠海脸色铁青,试图用身份压人。
“你觉得我现在还会怕吗?”许大茂笑了。
以前他确实担心被赶出去。
现在他不在乎了,有了钱,就算被赶走,花点钱也能找到落脚处,威胁已经没用了。
“傻柱,我就站在这儿,有本事你再动手。”许大茂疯狂挑衅。
苏宇说过。
他被打得越惨,傻柱要赔的钱就越多。
“六百块,我只能出这么多。”易忠海咬牙认了。
“成交。”许大茂答应得干脆利落。
苏宇告诉他,只要赔偿超过五百块,就可以接受,不能把傻柱和易忠海逼到绝路。
否则一旦他们反弹,
后果会很麻烦。
易忠海回去取钱,根本没告诉傻柱钱的事。
他很清楚,傻柱连十块钱都拿不出来。
许大茂拿到钱,直接分给苏宇一半,毫不遮掩。易忠海终于确定,是苏宇在背后出手。
苏宇也没打算隐瞒。
“散会!”易忠海气得几乎炸裂。
后院,
聋老太太家。
铁三角聚在一起。
“一大爷,刚才为什么不让我打许大茂?”
“狠狠揍他一顿,他就老实了。”
傻柱终于忍不住问。
这是他和许大茂多年打交道总结出的经验。
没有什么是一顿打解决不了的,如果不行,就再打狠一点,直到把许大茂彻底打服。
“你懂什么?”
“你没发现许大茂今天很不对劲吗?”
“是苏宇在背后指使,真正和我们作对的是苏宇,不是许大茂。你现在还想去找他算账吗?”
易忠海一脸恨铁不成钢。
“我就说不能放过苏宇。”
“你看,我们没招惹他,他却替许大茂强出头。这种人,难道不该狠狠收拾吗?”
傻柱越说声音越大,心里越来越气。
他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把苏宇踩在脚底下狠狠揍一顿。
“闭嘴!你惹的麻烦还不够多吗?”
聋老太太不耐烦地开口,顺手举起拐杖,在傻柱右腿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
“你们两个都走吧!”
“我累了。”
聋老太太感到一阵疲惫。傻柱和易忠海,没一个让她省心,偏要跟苏宇较什么劲?
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
偏偏两人还自我感觉良好,非要自寻死路。
第二天上午。
苏宇没去上班,杨厂长批了假,让他把机床改造方案整理成文字,准备在轧钢厂试点。
他上午整理完毕。
中午到轧钢厂,把方案交给杨厂长,同时向周老汇报。
下午,他来到娄家。
书房里。
苏宇和娄父面对面坐着。
“决定了?”苏宇问。
“决定了,走。”娄父点头。
他发觉,面对苏宇时,明明是个年轻人,却不得不把他当成平辈对待,甚至感到一种压力。
从没有哪个年轻人像苏宇这样,让他感到紧张。
“很好。”苏宇点点头。
“我还有个问题,真的非走不可吗?”娄父还是舍不得故土。
“不走也行。”
“但你要做好放弃一切的准备。”
“而且,必须提前准备应对。风起之时,你的对手绝不会对你手软。”
“不然,你和家人都难逃一劫。”
苏宇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大势已成,不是个人能够阻挡的。
娄父点了点头。
两人在书房密谈。
娄晓娥和母亲也在私下交谈。
“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娄母忧心地问。
“什么哪一步?”娄晓娥脸一红,这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