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丝毫犹豫，飞行员立正敬礼，声音铿锵有力：“报告xx！保证完成任务！今天，就算是阎王爷来了，也别想把我从这驾驶舱里拉出去！”
半小时后，穿戴好特制抗荷服的飞行员，坐在了“烈风”的驾驶舱内。
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没有密密麻麻的仪表盘，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完整的全景视野。整个座舱盖内壁，就是一个超高分辨率的显示屏，通过“智能蒙皮”传回的外部景象，让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透明的幽灵，悬浮在机体之中。
“天网系统启动。连接同步率99.8%。飞行员xxx，欢迎来到‘烈风’。请下达指令。”一个平静而清晰的电子合成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飞行员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狂澜，沉声下令：“‘烈风’，请求起飞。”
塔台指挥中心，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没有引擎的轰鸣，没有气流的呼啸。
“烈风”的机腹下方，四组扁平的矢量喷口亮起幽蓝色的光芒。它就那么安静地、平稳地、违反地心引力般垂直升起，悬停在了离地三十米的空中。
整个过程，悄无声息，如同一片幽灵般的羽毛。
指挥中心里，一位老专家看着屏幕上的噪音检测数据，那条线平得像心电图停止了一样，他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这……这不科学！”
驾驶舱内，飞行员看着下方目瞪口呆的人群，感受着机身的绝对稳定，他感觉自己不是在驾驶一架飞机，而是在玩一个物理引擎开挂了的游戏。
“塔台，‘烈风’请求进行超音速机动测试。”
“批准！”司令员几乎是吼出来的。
得到指令，飞行员眼中精光一闪，推动了操作杆。
下一秒，指挥中心里所有人都被钉在了座位上。
屏幕上，那个代表“烈风”的光点，瞬间从静止状态，以一个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消失在了天际线。雷达屏幕上，它的速度读数从0直接跳到了一个令人窒息的数字
10 mach。
音爆？不存在的。由于等离子推进的特殊方式和机体的气动外形，它在突破音障时，几乎没有产生任何可观测的激波。
它就那么走了，走得悄无声息，走得蛮不讲理。
“我……我的天……”雷达操作员看着屏幕，结结巴巴地说，“它……它在万米高空，做了一个……漂移……然后……然后它停下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大屏幕。那颗代表“烈风”的光点，在以10马赫的恐怖速度狂飙了上百公里后，竟真的在一个匪夷所思的锐角轨迹后，瞬间静止悬停。
这彻底颠覆了人类数百年积累的航空动力学！牛顿和爱因斯坦要是看到这一幕，估计会手拉手去注销自己的物理学VIp账号。
就在所有人还处于宕机状态时，李振华更加疯狂的测试请求传了回来。
“塔台，我请求……我请求挑战一下极限过载。”
“批准！注意安全！”
下一秒，一个让所有人心脏骤停的画面出现了。
“烈风”从静止状态，瞬间以超过50G的加速度，做出了一个Z字形的折线机动。那轨迹，根本不是任何飞行器能画出来的，更像是游戏里鼠标的瞬间移动。
指挥中心里，医疗组的负责人已经吓得脸色惨白：“快！快联系飞行员！50G的过载！人类不可能承受得住！”
然而，李振华的声音却清晰地传了回来，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狂喜和颤抖：
“报告塔台……我……我感觉良好！感觉……就像是喝了口水！‘天网’系统太强了！它接管了大部分操作，我的身体几乎没有感受到过载压力！”
这下，连杨总师都坐不住了，他冲到话筒前，激动地喊道：“什么原理？！”
陈启明的解释适时响起：“惯性抑制系统。‘天网’会提前预判机体动态，通过精准控制等离子引擎的矢量输出，在机舱周围形成一个‘反向加速力场’，抵消了绝大部分惯性。简单说，飞机在向左拐，力场就推着飞行员向右，正负抵消。当然，目前还不完美，但对付50G足够了。”
死寂。
指挥中心里，落针可闻。
如果说之前的技术展示是刷新认知，那么现在的实飞测试，就是在重塑他们的世界观。
空军司令员颤抖着手，拿起了加密电话，接通了最高层。
他只说了一句话，声音却因为极度的激动而有些变形：
“xx……我们……我们造出六代机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五秒钟，这五秒，对于空军司令员来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他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终于，xx沉稳如山的声音传来，虽然依旧平静，但熟悉他的人能听出那冰层之下奔涌的岩浆：“说清楚。”
“报告！”司令员的声音陡然拔高，压抑不住的激动让他的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烈风能达到15马赫大气层内速度，50G机动飞行员无感，全频谱隐形，不，应该叫‘雷达黑洞’！还有……无限作战半径！”
……
“明白！”司令员放下电话，只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他转身看向屏幕，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
屏幕上，飞行员正驾驶着“烈风”玩得不亦乐乎。
他时而像一片落叶在空中诡异步伐，时而像一道闪电撕裂长空，甚至玩起了空中“瞬移”，利用光学隐形和超机动，在两个相距数公里的点之间反复横跳，把基地的雷达系统耍得团团转，雷达操作员感觉自己的职业生涯受到了降维打击，正在怀疑人生。
“报告塔台，”飞行员的声音带着笑意，“我感觉我不是在开飞机，我是在开‘闪现’挂。这玩意儿要是上了战场，敌方飞行员的战后心理评估报告，估计得按字典那么厚来写。”
指挥中心里爆发出了一阵压抑许久的哄堂大笑，充满了自豪与扬眉吐气的快感。
杨总师扶了扶眼镜，看向身旁始终平静的陈启明，由衷地感叹道：“陈顾问，你……你究竟是怎么想出这一切的？这简直不像是人类的智慧。”
陈启明谦虚地笑了笑，玩了个梗：“可能……是知识之神往我脑子里丢了个U盘吧。我们还是讨论一下实战部署的问题。毕竟，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提到正事，所有人立刻严肃起来。
空军司令员眼神坚毅，眼里满是怒火，“这次，让他们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