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明接过顾知夏的习题册，目光在题目上停留了不到三秒。
“这道题，出题人设了个小陷阱。”他拿起笔，并没有直接演算，而是在草稿纸上画了一个简单的函数图像。
“常规思路是用洛必达法则，但连续求导两次后，表达式会变得极其复杂，很容易算错。你看这里……”
他的笔尖在图像的一个拐点处轻轻一点。
“它的本质是利用函数在特定区间的单调性来约束变量范围。所以，我们应该换个赛道，用构造函数法，结合拉格朗日中值定理，一步就能证明出来。”
陈启明三言两语，就将一道困扰了顾知夏近一个小时的竞赛难题，从一个泥泞的计算沼泽，变成了一条清晰的逻辑大道。
他没有直接给出答案，而是点明了“破局”的关键。
顾知夏的眼睛瞬间亮了。她顺着陈启明指出的方向重新思考，原本纠结在一起的思绪，豁然开朗！
“原来是这样……我陷入思维定式了！”她恍然大悟，拿起笔飞快地在自己的本子上写下全新的解题步骤，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旁边的刘利伟看得目瞪口呆。
他虽然看不懂题目，但他看得懂气氛啊！
这感觉，就像两个绝世高手在过招，没有刀光剑影，只有心领神会。
“明神，你这脑子到底是什么构造的？”刘利伟一脸佩服，“还有顾大学霸，你们俩这配合，简直了！”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拍大腿：“诶，我说，咱们仨这个学习小组，以后上了大学，还能不能继续搞？”
这个问题，让顾知夏写字的笔尖微微一顿。她也抬起头，看向陈启明，清澈的眼眸里带着一丝探寻。
这个问题，她也想知道答案。
陈启明放下笔，靠在椅背上，看着面前的两个同伴。
一个热情仗义，执行力强，但需要方向。
一个冷静聪慧，逻辑缜密，但需要格局。
他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们觉得，我们这个小组的目标，仅仅是为了考上一个好大学吗？”
刘利伟愣住了：“不然呢？考上清北龙科大，不就是我们现在最大的目标吗？”
顾知夏没有说话，但她的眼神表明，她也在等待陈启明的下文。她隐隐感觉到，陈启明接下来要说的话，会非常重要。
“考上顶尖大学，只是起点，不是终点。”
陈启明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
“我问你们，你们想过自己的未来吗？大学毕业后，想做什么？”
刘利伟挠了挠头：“我……我爸妈希望我以后为国效力。”
顾知夏则回答得很干脆：“我想做科研。化学或者生物材料方向。”这是她最近才彻底明确下来的心之所向。
“很好。”陈启明点了点头，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为国效力，做科研。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他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
“伟少，顾知夏，我今天给你们交个底。”
“我组建这个学习小组，不止是为了高考。我是想建立一个团队的雏形。”
“一个……未来的，超级科研团队！”
“轰！”
刘利伟和顾知夏的大脑，同时被这几个字炸得嗡嗡作响！
“超……超级科研团队？”刘利伟的眼睛瞪得像铜铃，“明神，你没开玩笑吧？就我们仨？高中生？”
“现在是高中生，以后呢？”陈启明反问。
他看向顾知夏：“知夏，你知道芯片制造最核心的是什么吗？”
顾知夏立刻回答：“光刻机，还有……”
“没错！”陈启明打了个响指，“我需要一个顶尖的材料学家。一个能为我的蓝图，创造出这个世界目前还不存在的物质的人。我觉得，你很合适。”
顾知夏的心猛地一跳！
陈启明又转向刘利伟：“利伟，你执行力强，讲义气，有冲劲。一个团队，不能只有技术，还需要一个能冲在前面，搞定所有技术之外麻烦的人。一个……大管家和指挥官。”
刘利伟张大了嘴巴：“我？”
“对。”陈启明看着两人震惊的表情，平静地投下最后一个重磅炸弹。
“我的目标，是彻底解决龙国所有‘卡脖子’的技术。芯片、操作系统、新材料、人工智能、航空航天……”
“这是一个无比庞大的工程，一个人做不到。我需要帮手，需要最顶尖、最可靠、志同道合的战友。”
“你们，就是我选择的第一批战友。”
教室里安静得可怕。
刘利伟和顾知夏，都被陈启明描绘的这幅宏伟蓝图彻底镇住了。
这已经不是高中生的梦想，这是一个足以改变国家命运的伟大计划！
“咕咚。”刘利伟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他只觉得浑身的热血都在往头顶冲。
“明神……你……你是认真的？”
“我从不开玩笑。”
刘利伟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因为太过激动，他的声音都在发颤：
“干了！！”
“妈的，这不就是我们说好的‘成为光’吗！这可比考个大学带劲多了！”
“明神，算我一个！以后你指哪，我打哪！”
顾知夏也缓缓站起身，她紧紧握着笔，清冷的脸颊因为兴奋而泛起一丝红晕。
她看着陈启明，眼神前所未有的坚定：“你说得对。如果只是发几篇论文，当个教授，那不是我想要的科研。”
“如果你的目标是星辰大海，我愿意成为你战舰的一部分。”
“我……加入。”
陈启明笑了，笑得无比开怀。
……
放学铃声响起。
三人并肩走出校门。
“那我们第一步干嘛？”刘利伟已经迫不及待了，“是不是要选个团队代号？叫‘铁三角’？还是‘屠神小队’？”
“第一步，”陈启明背着书包，看着傍晚的夕阳，“是考上同一所大学，同一个城市。我们不能分散。”
“对！去哪？清北？”刘利伟问。
顾知夏也看向陈启明，peking和振旦都在抢他，他的选择，将决定他们的未来。
陈启明没有犹豫：“龙科大。”
“龙科大？”刘利伟和顾知夏都有些意外。
“没错。”陈启明目光悠远，“那里，有龙国最顶尖的工程技术实验室，有最直接的国家重大专项。”
“我的战场，在那里。”
刘利伟握紧了拳头：“龙科大！好！虽然分数线高得变态，但我拼了！”
顾知夏也重重点头：“龙科大的材料科学与工程，是全国第一。我也去！”
“好。”陈启明看着远方的天际线，“那就这么定了。”
“顶峰相见！”
“顶峰相见！”
三人的声音，在喧闹的街头汇聚成一股坚定的信念，飘向远方。
他们知道，一场真正波澜壮阔的史诗，才刚刚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