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斯特丹的清晨薄雾尚未散尽，欧美尔半导体公司总部大楼的会议室里已是一片死寂。cEo范德贝克双手撑在会议桌上，盯着眼前的破产预警报告，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报告上的每一个数字都像一把尖刀：股价单日暴跌43%后，连续三个交易日跌停，市值蒸发92亿欧元；核心客户宝马、大众相继发来终止合作函，理由是“担忧供应链与暗网关联的合规风险”；10亿欧元的银行授信被紧急冻结，账户仅剩3700万欧元流动资金，连下季度的员工薪资都难以覆盖；欧盟监管机构的调查通知书摆在最显眼的位置，指控其向暗网提供芯片技术，涉嫌资助恐怖活动，面临最高15亿欧元的罚款。
“必须找到林辰！只有星辰科技能救我们！”范德贝克猛地抬起头，眼中布满血丝，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三天前，他还在试图联系暗网的残余势力，想要追回那笔5亿欧元的技术合作款，可如今暗网账户全被冻结，联系人要么被捕要么失联，欧美尔彻底成了被抛弃的弃子。而此刻，全球唯一有能力承接其芯片订单、提供技术支持、并帮其化解合规危机的，只有曾经被他嗤之以鼻的星辰科技。
两天后的上海浦东国际机场，范德贝克一身笔挺的定制西装早已失去往日的光鲜，领带歪斜，眼底带着浓重的黑眼圈。为了尽快见到林辰，他拒绝了星辰科技的常规商务预约流程，带着首席技术官和财务总监，连夜飞了十几个小时赶来。走出抵达大厅时，他不顾形象地拦住前来接机的星辰科技商务专员，语气近乎哀求：“请务必帮我安排见林总，任何时间都可以，我们愿意接受任何合作条件。”
然而，这份急切的讨好，与两年前的傲慢形成了刺眼的对比。星辰科技全球指挥中心的大屏幕上，实时播放着范德贝克此刻的狼狈模样，旁边同步弹出的，是2022年国际半导体峰会的存档视频。视频里，范德贝克站在演讲台上，手持话筒，对着台下数百名行业精英，用轻蔑的语气说道：“星辰科技的所谓‘自主芯片技术’，不过是拼凑出来的残次品，他们连7纳米制程的良率都控制不好，也配和我们谈合作？”
当时，星辰科技正计划进军欧洲市场，希望与欧美尔达成战略合作，共享“星脑”AI芯片的算法优化技术，换取欧美尔的车规级芯片生产线资源。林辰亲自带队参加峰会，预约了与范德贝克的会谈。可会谈当天，范德贝克让林辰一行人在会议室等了整整两个小时，最后只派了个部门经理过来，扔下一句“我们已经和暗网资本达成共识，他们能提供10亿欧元资金支持，星辰科技给不了我们想要的”，便转身离去。更过分的是，范德贝克在当晚的晚宴上，当着众多嘉宾的面调侃：“中国人总是想走捷径，以为靠几句合作的空话就能拿到核心技术，真是天真得可笑。”
“范总当年的意气风发，真是让人印象深刻。”林辰坐在办公桌后，看着视频里范德贝克不可一世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办公室的门被推开，范德贝克带着两名下属快步走进来，原本佝偻的脊背刻意挺直，却难掩眼底的慌乱。他伸出手，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林总，久仰久仰，我是欧美尔的范德贝克，这次特意登门拜访，是想和您探讨深度合作的可能。”
林辰没有起身，甚至没有看他伸出的手，只是淡淡地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吧。不过在谈合作之前，我想先问问范总，当年你说我们的技术是残次品，现在怎么又想来合作了？”
范德贝克的手僵在半空，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尴尬地收了回去。他干咳一声，试图掩饰窘迫：“林总，过去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星辰科技如今的成就有目共睹，‘星脑’3.0芯片的性能已经远超国际同类产品，是我当年判断失误。”
“判断失误？”林辰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扔到范德贝克面前，“这是我们技术团队整理的资料，欧美尔向暗网提供的7纳米车规级芯片，核心架构抄袭了我们2021年公开的专利技术，只是做了简单的参数修改。而暗网用这些芯片升级‘收割者’高频交易系统，收割了全球近百万散户的血汗钱，这里面也有你们的功劳吧？”
文件上清晰地列着专利对比数据、暗网与欧美尔的合作协议复印件、资金流向记录，每一项证据都铁证如山。范德贝克的额头渗出冷汗，双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林总，那只是商业合作，我们当时不知道暗网会用这些芯片做违法的事情，现在我们已经终止了所有相关合作，愿意配合监管机构调查，只求星辰科技能伸出援手。”
“伸出援手？”林辰冷笑一声，“当年我们寻求合作时，你对我们避之不及，转头就依附暗网，拿着他们的资金打压我们的欧洲合作伙伴；现在暗网倒台，你们走投无路了，就想起我们了？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首席技术官连忙补充道：“林总，我们愿意将欧美尔在德国的两条芯片生产线无偿转让给星辰科技，还可以提供所有核心技术数据，只求你们能帮我们承接订单，化解合规危机。”财务总监也赶紧跟上：“我们愿意出让公司49%的股份，林总您可以担任董事长，全权负责公司运营，我们只希望能保住公司，不让员工失业。”
范德贝克连连点头，语气近乎哀求：“林总，我知道错了，当年是我被利益冲昏了头脑，做出了错误的决定。现在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要能让欧美尔活下去。星辰科技现在市值千亿，家大业大，帮我们一把对你们来说只是举手之劳啊。”
“举手之劳？”林辰的眼神骤然变冷，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范总，你是不是忘了，两年前我们的欧洲分公司因为你们的恶意竞争，失去了三个重要客户，导致200多名员工面临失业；你们抄袭我们的专利技术，让我们损失了超过8亿欧元的潜在收益；更重要的是，你们向暗网提供技术支持，间接导致了无数散户倾家荡产，这些后果，是你一句‘知道错了’就能弥补的吗？”
他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陆家嘴的繁华景象，语气平静却字字诛心：“星辰科技能有今天的成就，靠的是我们2100名研发人员日夜攻关，靠的是我们坚守商业道德、拒绝与黑暗为伍，而不是像你们这样，为了利益不择手段，依附暗网苟且偷生。现在你们陷入危机，是你们自己选择的结果，与人无尤。”
“可是林总，”范德贝克急得站起身，“如果欧美尔破产，会影响全球汽车供应链，宝马、大众这些车企都会受到波及，这对星辰科技也没有好处啊！”
“你太高看你们自己了。”林辰转过身，目光锐利如刀，“星辰科技早就建成了‘晶圆-封装-测试’全产业链，我们的车规级芯片已经通过AEc-q100认证，宝马、大众昨天已经向我们提交了合作意向书，我们的生产线完全有能力承接他们的订单。至于你们，从选择依附暗网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被市场淘汰了。”
范德贝克脸色惨白如纸，身体晃了晃，差点瘫倒在椅子上。他看着林辰冰冷的眼神，终于明白，自己今天的哀求，不过是一场徒劳。当年的傲慢与短视，早已为欧美尔埋下了毁灭的种子，而现在，正是收获苦果的时候。
“林总，求您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我愿意……”范德贝克还想继续哀求，却被林辰抬手打断。
“不必了。”林辰语气坚决，“星辰科技从不与背叛商业道德、依附黑暗势力的企业合作。你们还是回去想想，怎么向监管机构交代，怎么向那些因为你们的错误决策而面临失业的员工交代吧。”
说完，林辰对着门外喊道：“陈默，送范总一行出去。”
陈默推门而入，面无表情地做出“请”的手势。范德贝克看着林辰决绝的背影，嘴唇动了动，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他带着两名下属，狼狈地走出星辰科技的办公大楼，阳光刺眼，却照不进他心中的绝望。
走出大楼的那一刻，范德贝克收到了手机推送的新闻：“星辰科技今日宣布，正式接管宝马、大众欧洲区芯片供应业务，预计年营收将增加50亿欧元。”而与此同时，他的助理发来消息：“cEo，银行已经正式起诉我们，要求偿还到期贷款，法院已经冻结了我们最后的资产。”
范德贝克双腿一软，瘫坐在路边的台阶上。他想起两年前在峰会上的嚣张言论，想起林辰当年被自己冷落时平静的眼神，想起今天在办公室里的狼狈不堪，一股深深的悔恨涌上心头。如果当年没有拒绝星辰科技，如果没有依附暗网，如果能坚守商业道德，欧美尔何至于落到今天的地步？可世上没有如果，他亲手毁掉了公司的未来，也毁掉了自己的职业生涯。
就在范德贝克在绝望中崩溃时，星辰科技全球指挥中心内，林辰正看着屏幕上刚刚收到的情报。屏幕上显示，暗网资本的核心智囊“幽灵”，化名“亚历山大”，藏匿在非洲马达加斯加的一处私人庄园内，此人掌握着暗网资本的全部战略部署、残余势力分布和最后的资金通道，是摧毁暗网决策中枢的关键人物。
“陈默，”林辰眼神一凝，下令道，“立刻带领‘黑盾’小队，前往马达加斯加，务必将‘幽灵’抓获归案。这一次，我们要彻底摧毁暗网资本的最后希望，为所有受害者讨回公道！”
陈默立正敬礼：“是，林总！保证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