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灼翎跟着贺烬野回到别墅时，腿都快软了，连站着都觉得费劲。
今天先是在市区跑了好几家店铺看选址，后来又被贺烬野带着在雪场滑了大半个下午，她现在连抬手都觉得费劲。
她没跟贺烬野多搭话，拖着沉重的脚步自觉走向次卧。
进了房间，强撑着疲惫拧开浴室的热水，氤氲的热气裹住身体时，才稍微缓过点劲。
洗完澡裹着被子往床上一躺，眼皮瞬间就重得抬不起来，困意像潮水似的涌上来，几乎是沾到枕头的瞬间，意识就开始模糊。
可窗外的风越刮越猛，“呼呼”的声响撞在玻璃上，透着股渗人的劲儿。
不知怎么的，那些看过的恐怖故事片段突然冒出来，她越想越慌，眼睛盯着天花板，怎么都睡不着。
她看了眼手机，已经凌晨两点。
犹豫了半天，萧灼翎还是掀开被子起身，轻手轻脚走到贺烬野的房门口，在门上轻轻敲了敲，“贺烬野？”
过了好一会儿，门才缓缓打开。
贺烬野头发有些乱，眼底带着刚被吵醒的惺忪睡意，“何事？”
萧灼翎攥着衣角，小声说，“你这别墅太大了，外面又刮着风……我有点害怕，今晚能和你一起睡吗？”
贺烬野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只是侧身让开了位置，给她留出进门的空隙。
萧灼翎连忙溜进去，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在最边上躺下，连被子都只扯了一角盖在身上。
大概是实在太累，没几秒呼吸就变得平稳，人已经睡着了。
贺烬野躺回自己那边，被褥还带着刚起身时的暖意，却没了半分睡意。
他睁着眼盯着天花板，脑子里却不受控地回放着刚才萧灼翎站在门口的模样。
静了片刻，他试探着轻唤了声，“萧灼翎？”
空气里只有她平稳的呼吸声，没得到任何回应。
贺烬野侧过身，借着窗外飘雪映进来的微光，刚好能看清她缩成一团的背影。
他喉结轻轻滚了滚，她竟然睡得这么快。
萧灼翎翌日醒来，一睁眼就先摸过枕边的手机，屏幕亮起时才发现已经10点了。
她猛地坐起身，扫了眼身边空荡荡的位置，贺烬野不在。
她穿着拖鞋快步走到客厅，就见贺烬野坐在壁炉前的单人沙发上，手里拿着份文件，火光映在他侧脸。
萧灼翎心里一紧，快步走过去，“你怎么不叫我？我们不是11点的航线飞回去吗？”
贺烬野抬眼看向她，“见你睡得沉，就没叫你。”
“那我们怎么回？”萧灼翎有点着急。
“不急，明日再回。”贺烬野把文件放在膝上，目光落在她身上。
萧灼翎下意识追问，“不会影响您的行程吗？”
贺烬野的日程表排得满满当当。
贺烬野没答，只是直直地看着她，眼神沉得像化不开的墨，没说一个字。
萧灼翎被他看得浑身发毛，指尖都有点发颤，声音也弱了些，“怎……怎么啦？突然这么看着我。”
沉默了几秒，贺烬野才开口，“几个月的时间怀孕很困难，有些夫妻好几年才能怀上。”
萧灼翎愣了愣，脑子转了半天才慢慢消化他的话。
她心脏猛地一跳，试探着开口，声音轻得像飘在风里，“你是……是想？”
“是。”贺烬野打断她的话，眼神牢牢锁着她，“想做了。”
萧灼翎彻底愣住，脑子一片空白。
她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脸颊烫得能烧起来，“我……我想去洗个澡。”
贺烬野看着她泛红的耳尖，喉间溢出一声低笑，“嗯，等你。”
萧灼翎转身往浴室走，脚步都有些虚浮，心脏在胸腔里跳得又快又重，像要撞开皮肉跳出来。
萧灼翎在浴室里洗完澡，裹着浴袍出来，刚拉开门，就撞进贺烬野的视线里。
他竟站在浴室门口等着，身上也换了件深色浴袍，显然也是刚洗过澡。
萧灼翎看着他，忽然觉得自己像只没处躲的待宰羔羊，连呼吸都放轻了。
她慌忙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贺烬野比她高出大半个头，见状缓缓弯腰，歪头看着她，视线与她平齐。
没等萧灼翎反应，他温热的唇就落了下来，从她的额头开始，轻轻扫过眉骨、鼻尖，最后停在唇上。
萧灼翎的心跳瞬间乱了节奏，双手下意识环住他的脖子。
贺烬野手臂一用力，就将她抱了起来。
他抱着她，一边加深这个吻，一边稳步往床边走，唇瓣偶尔离开她的唇。
萧灼翎浑身发颤，偏过头轻声开口，声音带着点发紧的软，“我们……放点音乐好不好？”
贺烬野动作一顿，没说话，只是抱着她转了个方向，走到窗边的音响旁，腾出一只手按下开关。
舒缓的钢琴曲缓缓流淌出来，和着窗外雪花簌簌落下的声音、风掠过玻璃的轻响，恰好将两人裹在温柔的氛围里。
他重新低头吻她。
萧灼翎闭上眼，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唇间的力度，还有耳边缠绵的音乐与风雪声。
这一刻，她忽然觉得浑身都浸在浪漫里，连呼吸都带着甜意，只想顺着这份暖意，再靠近他一点。
萧灼翎心里藏着难以言说的欢喜，连指尖都透着雀跃。
两人好久没这样亲近，稍一碰触就燃了起来。
萧灼翎忽然抬手圈住他的脖颈，仰头望着他的眼睛，声音带着点执拗的软，“说你喜欢我。”
贺烬野垂眸凝着她，却始终没开口。
萧灼翎的心轻轻沉了沉。
贺烬野没给她再多说一个字的机会。
萧灼翎猝不及防，闷哼一声撞在柔软的被褥上，剩下的话全被堵在了喉咙里。
接下来的一切都像脱了缰，热烈得让人措手不及。
萧灼翎攥着身下的床单，指甲几乎要嵌进布料里。
萧灼翎脸颊烧得滚烫，连耳根都红透了，这种失控的反应让她格外难为情。
起初萧灼翎心里还裹着点欢喜。
后来萧灼翎气不过，又断断续续踹了他好几次，力道不大，更像带着点撒娇的反抗，却都被他轻易制住。
她哭哭啼啼了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