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心里有隔阂，偏又要做爱，做最亲密的事。
就很别扭。
萧灼翎自己也说不清，怎么就没了从前那股厚脸皮的劲儿。
贺烬野见她僵着不动，没多话，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放在床上。
她避开了他的目光，“要不……关灯？”
怪不好意思的。
贺烬野没应声，起身按灭了床头灯。
黑暗漫上来，将两人裹住。
也藏起了一些尴尬。
贺烬野低头亲了亲她的唇角，见她没什么回应，便直起身要走。
萧灼翎抬手勾住他的脖颈，仰头吻了上去。
就只是亲吻，带着点试探，又藏着点说不清的情绪。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直到呼吸渐渐乱了，两人才慢慢有了别的感觉。
贺烬野轻轻一扯，她身上的浴袍便滑落开来。
肌肤相触的瞬间，灼热的触感像电流窜过四肢百骸。
萧灼翎没忍住打了个激灵，她伸手拉过被子，将两人都蒙了进去。
贺烬野声音在被子里显得有些闷，“不是都关了灯？”
“我冷。”萧灼翎的声音带着点含糊的鼻音，往他怀里缩了缩。
被子里的空气渐渐变得灼热。
贺烬野的手掌贴着她的脊背，温度透过肌肤渗进来，驱散了她口中的“冷意”。
萧灼翎的呼吸撞在枕头上，带着点微颤的湿热。
把她翻了个身。
他低头吻她的额角，顺着眉骨滑到耳垂，轻咬的力道带着克制的纵容。
萧灼翎心想，他明明对她的身体喜欢的紧，生理性喜欢。
她忽然抬手按住他的后颈，吻得更深，像要借此熨平那些横亘在中间的褶皱。
他的手指穿过她的头发，动作由缓渐急。
被子被蹭得往下滑，露出她泛着薄红的肩头，他俯身含住那点红，引得她闷哼一声，下意识往他怀里缩得更紧。
......
萧灼翎喘着气，指尖抵在他胸口，“你明明喜欢得紧，装什么清高？”
贺烬野猛地加重力道，声音哑得发沉，“这样还堵不上你的嘴？”
她偏过头，气息拂过他耳廓，“贺烬野，说实话，你是不是越来越喜欢和我做了？”
他抿着唇没应声，下颌线绷得很紧。
萧灼翎故意在他怀里扭了扭，他喉间溢出一声低哑的闷哼。
他咬着牙说，“你就作吧。”
萧灼翎笑了笑，眼底却泛着点凉，“反正你对我没半分感情，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贺烬野没空再理她，只低头吻住她的唇，动作里添了几分说不清的狠劲。
......
折腾到凌晨三点多，萧灼翎瘫在床上动也不动。
贺烬野刚要合眼，就听见她懒懒开口，“去给我倒杯水。”
他默不作声起身倒了水来喂给她。
萧灼翎又说，“我腿酸，你帮我揉揉。”
贺烬野嗓音里带着浓重的倦意，“自己揉。”
她哼了一声，“你倒舒服了，就不管我了？”
贺烬野按捺住性子，伸手替她揉着腿。
揉了一会，萧灼翎忽然道，“抱我去次卧睡。”
他额角青筋跳了跳，“又怎么了，祖宗？”
萧灼翎不满的道，“床单都被你弄成这样，你睡得着？”
贺烬野认命般抱起她往次卧走，刚迈开步，又沉声警告，“我明早要出差，别再闹了。”
萧灼翎挑眉，“去哪？”
“国外。”贺烬野言简意赅。
她眼睛亮了亮，“带上我呗？薇颂要走国际线，我正好去考察下市场。”
贺烬野脚步没停，“没空陪你。”
“不用你陪，”萧灼翎环紧他脖子，语气轻快，“你忙你的，我自己考察就行。”
贺烬野将她放在次卧床上，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警告，“晚上老实点，不许乱动。”
萧灼翎将腿轻轻勾进他两腿之间，指尖还若有似无地蹭了下他的腰侧，声音软下来，“你抱紧我，我就肯定不动。”
他低头瞪她，眸色沉沉。
可那点怒意终究没压过眼底的倦意，最后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手臂环住了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