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维克多说的那样。
今天是一个供人稍息的好时候。
光线明媚,温度不冷不热,只带着些许凉意。
许多富裕的市民都在与朋友,亦或者带着孩子都在大街上尽情享受游乐,开怀大笑,品尝着生活的真正含义和快乐。
至于为什么要说富裕?
嗯,那自然是这一切对于贫困的人而言,没有什么意义。
因为无论刮风下雨,他们都得在工厂里品尝着生活的真正含义,享受努力带来的快乐。
尊敬他们。
因为他们这种不怕苦,不怕累,愿意牺牲自己,只需要微薄的工资,甚至不要工资就能为整个社会创造财富的精神是值得每一个人学习的。
——听资本家说,享幸福人生。
当然,拥有这种高贵精神的群体不少。
就像是报社的记者们。
他们也同样拥有着类似的精神。
但与工人们只为了维持生计不同,报社的记者们皆是出自内心的野望而自愿加班加点。
毕竟,对于他们来讲,每次临近大选的时候,都是他们大展身手的好时候。
他们需要绞尽脑汁的努力抓住每一条小道消息,前去探查,然后找到点蛛丝马迹就进行上报。
同时,无论这条消息是真是假都没关系。
因为只要有一条是真的,成为了报社的头版亦或者大爆的新闻,那么他们就能达到事业上的飞升。
就像是曾经温斯科尔市莱纳斯副市长包养男情人的小道消息一样。
曾经这条消息在很长时间都只是一条平平无奇的八卦,就算刊登了也只是推测猜想。
但过了一段时间,谁也想不到转眼就变成了头版的长篇大论。
那名第一个吃到螃蟹的记者和编辑还有报社,更是一瞬间就爆火。
报社多了许多忠实读者,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报社直接一跃成为了有影响力的大报社。
而记者则升职加薪,还直接成为市里面有名的记者,就连采访官方都能得到允许。
可以说,有着这些前车之鉴,整个温斯科尔市的小报社和小记者都是野心勃勃的,想干出一番大事业。
不过谁也没想到的,机会来的如此突然。
在他们今天还琢磨着去哪找新闻,琢磨着明天刊登点什么消息好的时候,消息便主动送上了门。
在下午13点时左右,温斯科尔市内许多热爱煽风点火的小报们都接到了一个匿名电话,说晚上18点的时候,林顿镇邮局外边,前几天经常出风头的克伦威尔先生将会对近日保皇党始终不给出正面答复的问题进行抨击。
讲真的,这条消息真的很搞笑,简直就像是一个恶作剧,空口白牙的没有任何人会相信。
然而,就像是对所有天马行空和稀奇古怪谣言都会选择正义的报道一样,报社们根本不在意这个匿名电话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就愣是纷纷派出了一名记者前往等待。
如同鲨鱼见了鲜血一般的等待。
原因很简单。
因为所有人都明白,越是临近大选,就越是要懂得抓住任何一条虚假消息。
毕竟,你永远都无法预知,这是不是哪个大人物放出来的风声。
是的,他们也许辨别不了真伪。
但他们必须抓住,也必须要到场。
不然万一呢?
……
而在这些小报社们纷纷派出记者之时。
温斯科尔火车站。
一道银灰发、酒红瞳的高挑的身影则两手空空的走下了火车。
她在火车的站台上站了一会儿,停留着俯瞰着面前的街道。
街道上,人来人往,有着许多来接家人,或刚刚到来这座城市谋求生计的年轻人。
不过高挑的身影没有在乎这些人,而是径直将视线放在了不远处的报刊销售处。
认准目标后,她动作轻快地下了站台,迈着轻盈地脚步走了过去。
这里的主人是一名老年男子,穿着过紧的衣物,唇上叼着香烟,正埋头看着一本全是图片没有字的杂志。
高挑的女人敲了敲窗户,让老年男子不情不愿地抬起了头。
然而,刚一抬头,他便麻利的吐掉纸烟,脸上挤出谄媚地笑容站起身,搓着手说:
“您好,美丽的小姐,请问您需要什么?”
“关于维克多?克伦威尔的报纸,你这里有多少?”
夏尔脸上挂着十分和善地笑容,挥舞着手中的二十基尔。
说完,夏尔注意到老人刚刚放下的杂志后,又补充说:
“当然,你也可以让我自己找。”
“作为报酬,这是你的。”
不由分说的将纸币放在了台前,夏尔便自顾自地伸手从报刊销售处外拿起报纸翻阅起来。
这让本就被纸币吸引视线的店主乐了,根本不在意夏尔的动作,拿起纸币就踹进怀里,回应说:
“好的小姐,您随便看。”
不过刚一将纸币塞进怀里,他就又便被夏尔迷人的身体曲线吸引了注意力,开始色眯眯地打量起来,甚至入迷到过了一段时间,就连夏尔翻阅报纸的动作都停了他都没反应过来。
直至夏尔转身,走近看着他的时候,他才有所反应,慌忙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小姐…”
夏尔盯着他隆起的啤酒肚,根本没在意他说什么,只是笑眯眯地向他抛了个媚眼,比了个耶的手势,迷人地说:
“怎么?想来一下?”
这话一出,老人直接愣住了,不过看着夏尔勾人地目光,他也不知是一时色心,还是脑子出了问题,呆呆地点了点头。
夏尔微笑着指了指街道的一处角落。
老人心领神会,立即火急火燎地将报社销售处的门关上,跟着夏尔一前一后地便走到了刚刚指的小巷里。
紧接着,只听见几声微不可察地利刃入肉声和像是被什么捂着的闷哼声响起。
直到过了好一会儿。
夏尔才满脸笑容,手插在了口袋里,若无其事地走了出来,嘴里小声抱怨着:
“啊——真烦,手上都是血,要是维克多就不会了吧?”
说话时,夏尔不紧不慢地迈着脚步离开。
只留下仰面倒地的老人留在小巷内。
此时,他双眼圆睁,满是惊恐。
而喉管也已被利器割开,腹部也被划破,鲜血混着肠子淌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