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姐姐责备,张荣华连忙低头认错。
说了一会,贾张氏的气渐渐消了。
随后,贾张氏便让张荣华留在贾家住下,帮她盯紧秦淮茹。
为了不让秦淮茹起疑,贾张氏嘱咐张荣华,要把所有事情都隐瞒起来。
就说是从海城探亲回来,只住一阵子。
免得秦淮茹觉得贾张氏有了依靠,以后就不管她了。
另外,贾张氏还想让张荣华再找一个,生几个儿子,好延续张家的香火。
“姐,我全都听你的。”张荣华应道。
“你要是早听我的……哪会像今天这样?”贾张氏激动得唾沫星子差点喷到张荣华脸上。
“是是是,我肠子都悔青了!”张荣华连声说。
骂够了张荣华,贾张氏心里舒畅不少。
现在她心情不错,至少不用再提心吊胆了。
白天秦淮茹去上班,有张荣华照顾她,拉撒的问题也有人帮忙。
眼下最要紧的是盯住秦淮茹,不能让她带着两个孩子跑了。
张荣华也遗传了张家精于算计的性子,
其实来京城时他就想过,要是找不到贾张氏,或者贾张氏不帮他,
他就当乞丐、睡桥洞,活一天算一天。
现在能住在贾家,有口饭吃,张荣华已经很知足。
至于秦淮茹,既然她已经和贾东旭离了婚,
要是知道张荣氏是来投靠贾张氏的,
估计立马就会撂挑子,带着孩子走人。
张荣华觉得,必须牢牢抓住秦淮茹,吸她的血。
而贾张氏满脑子想的都是给张荣华找对象的事。
张荣华年纪不小了,以前给人拉帮套,是个二婚头,又是农村户口,
没什么本事,现在工作没有,房子也没有,
想找对象简直难如登天。
连农村的寡妇都看不上他。
贾张氏想来想去,暂时也没主意。
她也没办法让张荣华出去找活干,毕竟名义上是来探亲的,
要是还出去赚钱,秦淮茹肯定会察觉。
只有让秦淮茹相信张荣华只是来探亲、随时会回海城,
她才会继续照顾贾张氏。
……
前院。
几个大妈在院子里闲聊,阎大妈、易大妈和刘大妈都在。
“贾张氏的弟弟来了,贾家这下可热闹了!”易大妈说。
“听说是回来探亲的,可我看着不太像啊!”
“我也觉得不像,哪有探亲的穿这么破,还两手空空的。”
“我看他就是来找贾张氏的。”
“这张荣华长得可真像何大清啊?该不会也是被个寡妇给甩了吧?”
“没准儿!”
……
几个大妈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说什么的都有,
可大家都觉得,张荣华不像是来走亲戚,倒像是来投靠的。
易中海也听说了贾张氏的弟弟来四合院的事,忍不住叹了口气。
要是贾张氏弟弟真是来探亲,住几天就走,那倒还好。
要是长住下去,人又不省心,指不定又要闹出什么麻烦。
就贾张氏那德性,她弟弟能好到哪去?
肯定不是个善茬。
易中海摇摇头,也懒得再琢磨了。
易小海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每天就喝几口粥,别的什么都吃不下。
易中海两口子因为这,老了不少,
头发全都白了。
刘海中也听说了这事。他现在是厕所长,大小算个官,
成天跟许大茂混在一起。
刘海中现在最盼的,就是刘光天和刘光福早点娶媳妇、生孩子。
毕竟往后日子怎么样不好说,没准儿他这厕所长的职位又保不住。
到时候没了这顶“官帽”,刘光天和刘光福就更难了。
过了好一阵,张荣华从贾家出来,走到中院。
从贾张氏那儿,张荣华已经大致了解了院里的人,也知道贾家人缘不怎么样。
到了中院,张荣华一眼看见了刘海中。
“您就是我姐说的刘所长吧?”
“我叫张荣华!”
……
张荣华态度放得很低,他就是来混个脸熟,
要是能攀上点关系那就更好了。
毕竟这大院里头,有官职又有威望的,也就是沈为民、许大茂和刘海中。
沈为民跟贾家老死不相往来,张荣华自然不敢往上凑。
所以只剩下许大茂和刘海中能搭搭话。
刘海中看着张荣华,没吭声,就盯着他瞧。
张荣华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像被看穿了似的。
等刘海中收回目光,张荣华才暗暗松了口气。
“贾张氏的弟弟?还行吧。”刘海中随口应付了一句。
刘海中虽然没跟贾家闹到撕破脸的地步,但他也烦透了贾张氏。
有那样的姐姐,这弟弟能好到哪儿去?
刘海中对他没什么好感。
阅人无数的刘海中一眼就看出张荣华此人并不简单,绝非善类。
简单与刘海中打过招呼后,张荣华径直走向后院许大茂的家。
王寡妇刚做好饭菜,许大茂和他父亲都在,三人正一起吃饭。
见张荣华进门,许大茂态度冷淡。他如今已是保卫科副科长,平日巴结他的人不少,早就习以为常。
随意应付几句后,许大茂便打发张荣华离开。
轧钢厂下班的铃声响起,沈为民骑着摩托车出厂,顺路接上沈向东和沈向霞,未返家而直接前往电影院。
电影院门口,于莉和于海棠已在等候。一家人昨天便约好一起看电影。最近上映了一部精彩的 **,他们专程前来观看。
电影结束后,一家人又前往大栅栏逛街。大栅栏是前门外一条闻名遐迩的商业街,热闹非凡。
逛了一个多小时,沈为民带孩子们回到四合院。途中,还去富贵斋买了些副食品。
回到四合院,只见院里十分热闹,不少大爷大妈正在唠嗑。
贾家那边,秦淮茹坐在门口洗衣服,脸上没什么表情。
尽管下班回来时,贾张氏和张荣华坚称张荣华只是回来探亲,过段时间就回海城,可秦淮茹心里清楚——一个穿着破烂、两手空空的人,哪像是探亲的?
她明白这是贾张氏和张荣华在合谋糊弄她。
既然张荣华咬定是探亲,秦淮茹暂时也不多说什么。如果他只是暂住几天便罢,若打算长住,她便撂挑子不干了。
毕竟她早已和贾东旭离婚,没义务继续照顾贾张氏。
此时贾张氏躺在炕上,张荣华与小当、槐花都在屋里。两个孩子也不喜欢这位舅爷爷。
秦淮茹在院子里默默洗衣服,何大清走了过来。
对他而言,贾张氏的弟弟来到四合院,是个好消息——何大清对秦淮茹一直贼心未死。
贾张氏中风不起,何大清暗自高兴了好一阵。
以往在四合院里,只要秦淮茹在,贾张氏就盯得紧紧的,无论是何大清还是傻柱,想和秦淮茹私下说几句话都得小心翼翼。
如今贾张氏只能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本来以为贾张氏没有别的亲人,秦淮茹出于道义还得照顾她。可眼下贾张氏的弟弟张荣华出现了,照料她的责任自然就落到了他身上,秦淮茹岂不是能轻松脱身?
不过何大清也打听到,张荣华说是回来探亲,并非投靠贾张氏。
但以何大清的阅历,一眼就看出张荣华外在的掩饰。
当年他被白寡妇抛弃,灰溜溜回到保城时,也是这副落魄模样。话语能骗人,可一个人的神态和外表骗不了人。
想到这儿,何大清琢磨着,如果秦淮茹愿意嫁给他,他倒是乐意帮她甩掉贾张氏这个负担。
“淮茹,我看这张荣华不像是单纯回来探亲的!”何大清神神秘秘地说着,眼神不时扫过秦淮茹胸前。
秦淮茹听了像是遇到知音,含笑点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何大清压低声音,带着几分得意:“看他那样子,哪像探亲?跟我当年被白寡妇抛弃回来找柱子时一模一样!”
这话把秦淮茹逗笑了。何大清说起自己旧事,竟一点也不脸红。
“我也这么觉得,可张荣华非说自己是回来探亲的。”秦淮茹哭笑不得。
自从张荣华来到贾家,就忙里忙外,扫地擦桌,给贾张氏端屎端尿,还主动带槐花出去玩。贾张氏对他十分满意。
明眼人一看,就不像是短暂探亲的样子。可张荣华咬死不认,秦淮茹也没办法。
何大清凑近她耳边:“其实这事简单!”
“有什么办法?”秦淮茹眼睛一亮。
何大清却不直说,反而绕弯子:“淮茹,只要你愿意嫁我,我就帮你甩掉贾张氏这个包袱!”
秦淮茹一听,脸色顿变,怒道:“谁稀罕!”
她端起洗衣盆就要走,何大清却一步上前拉住了她的手。
“淮茹,嫁给我哪里不好?我虽然年纪大些,但身体好好的,是个正常男人,比我家那傻儿子强多了!再说,我四合院有房,你嫁过来就能直接住。我儿子女儿都能挣钱,雨水工资也高,你嫁给我,绝对没错!”
听了这话,秦淮茹真是哭笑不得。她又不是傻柱,当年一时冲动娶了贾张氏。她是个明白人,何大清都能当她爹了,再怎么糊涂,也不会做这种傻事。
要离开贾张氏这个包袱,只要时间合适,如果张荣华不回海城,她随时可以带小当和槐花走。反正她已不是贾家的人,房子虽小,之前秦京茹留下的、许大茂那间隔间还能勉强住。现在小当能上班赚钱,母女俩一起努力,将来换个大的也不难。
“你做梦!”秦淮茹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何大清愣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来。
张荣华在贾家一直很勤快,帮着贾张氏收拾衣物、打扫房间。忽然,他在床底下翻到两张离婚证,拿起来一看,愣住了——竟是贾张氏和易中海、还有傻柱的离婚证。
这是怎么回事?老贾都走了几十年,贾张氏改嫁也正常,国家也鼓励寡妇再嫁。但怎么会嫁给易中海,还嫁给傻柱?嫁给易中海还能理解,傻柱是怎么回事?
“姐,这离婚证……你和易中海、何雨柱是怎么回事?”张荣华一脸吃惊。
被张荣华发现,贾张氏有些难为情。在他追问下,她才支支吾吾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