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生卖命？”圣女只感觉脊背发凉，带她来的人也没说过这话。
“感觉如何，都告诉你们了，不懂规矩是很危险的。除非……”曹彬声音拉的老长。
“除非什么。”圣女问。
“除非你能干掉规则制定者，自己制定所有人都遵守的规则。”曹彬微微一笑。
“哼，酒是给你的，就算是卖命也是你卖。”女骑士终于插上了话。
“酒馆隐藏规定，如果没人喝，谁买的谁卖命。小骑士，我刚刚可是救了你家主子一命。怎么跟恩人说话的。”
曹彬不耐烦瘫到椅子里。
怎么舒服怎么来。
“你……”刚准备说话的骑士被圣女一个眼神制止。“冕下，他……”
“感谢先生救小女子一命。”圣女起身恭敬地一拜。
“这还差不多。”曹彬坐正受了这一礼。
然后接着葛优躺。
“先生，这是5万单位的晶核作为谢礼，还希望先生收下。”圣女说完正欲把手上的储物戒指。
“哼哼哼。”躺着的曹彬又笑了。
圣女歪歪头，只能把东西收了回来，“还请先生指教。”
“这里受到公平和交易的制约，私下赠送晶核是不可以的。”曹彬又取了一杯啤酒。
“先生，哪怕只是表示感谢也不行吗？”
“交易的范围很广，公平的范围也很广，但两者产生交集，就会变得狭隘。”曹彬抿了一口酒沫子。
“但两者权衡后，任何交易必须使用契约，而且契约要绝对公平。所以我现在不能接受你的感谢，但出了门就行。”
曹彬接着喝了一口润嗓子。
“而且在这里制定契约，是收到绝对监管的，无人可以违法反。你不要随意签订契约。”
曹彬把剩下的酒一口闷。
“那我看你给酒保给钱，还有这些人赌博，不都是没立契约就掏钱吗？你是不是在骗我们冕下。”
女骑士又一次响起曹彬反感的语气。
“伊索尔德骑士，从现在开始不许再说话。”圣女严厉地说。
“冕下，他就是一个骗子。”
“我以伊芙莉娜之名，命令你。”
“好……好吧。”骑士不甘地同意了。
“伊芙莉娜？”曹彬好像感觉通听说过这个名字。
嘶，他决定好好想一下。
“先生，不好意思了，我的侍从骑士有些莽撞，还望您不要往心里去。”伊芙莉娜认真道歉。
“嗯，没事，既然你问了，那我就说一下吧，赌博不受交易的管理。”
“那，您方便说一下，所谓沙盘之外的人代表着什么，是您空口中的交易、公平这些？”伊芙莉娜恭敬地问道。
“嗯哼，你知道划分等级的100级是怎么来的吗？”曹彬笑着问道。
“我们的等级据说是从异族俘虏中拷问获得的。”伊芙莉娜认真地说道。
“那你知道100级以上有什么吗？”曹彬接着问。
伊芙莉娜摇摇头，以示否定。
“100级为神侍，往上还有神，神王，至高三个等级。而这家酒馆就是几位至高找乐子的产物。”曹斌随口回答道。
伊芙莉娜也被突如其来的庞大信息，震撼着内心，
而曹彬一边看着眼圣女胸前的教团标志，一边仔细检索记忆。
“对了，你们是圣辉教团？破晓、黄昏、圣愈之誓三大骑士团？”曹彬突然想起来了一个西方势力，好奇地问。
“是的，先生也听过我们吗？”伊芙莉娜突然眼前一亮，果然她的直觉是对的，眼前之人绝不简单。
曹彬摸索着下巴，该怎么说呢？
总不能说他上辈子去曙光城的废墟里捡过破烂、不对，是考过古。
“曙光城还在吗？”曹彬问。
“它依然沐浴在主的光辉下。”
淦。那它是什么时候沦陷的？
曹彬在上辈子带队站在废墟前就立刻知道，曙光城是一座超级要塞城市。
它是由五座有觉醒石的城市扩建合并而成的城市。
只可惜他曹彬89岁去那的时候，现场只有废墟了。
而且居然信教。
主？角兽族？天马！艹，不会吧。
曹彬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这帮神棍不会看到天马，就被异族忽悠着玩死了吧。
八九不离十。
“你们是不是角兽族带来的？”曹彬平淡地问。
“正是。”伊芙莉娜点头承认。
“你们怎么认识的，为什么想着和它们搭上边。”
“是主的恩赐，让圣洁的角兽族使者穿越星海，找到了我们，为我们派来了获得和平的助力。”
伊芙莉娜眼中还带着一丝对“神圣指引”的虔诚
“主的恩赐？”曹彬眉毛挑了一下，
“具体是怎么个‘恩赐’法？是降下神谕，还是有个声音在你们耳边嗡嗡作响。”
伊芙莉娜微微一怔，似乎没想到曹彬会问得如此具体甚至……不礼貌。
但她还是决定相信直觉，努力回忆道：“是一种祈祷时，在灵魂深处的响彻的神谕。”
祈祷时？灵魂深处？曹彬捕捉到了关键词，眼神锐利起来：
“这个神谕是不是留有一定很幻想的模糊留白，但目的却异常精准？既点明你们当前诉求，又画美好的大饼？”
“这……”伊芙莉娜陷入了沉思，曹彬的话太模糊她确实不好回答。
“这是靠信仰突破100级的神棍，搞忽悠的手段。
最后还会把承诺却无法实现的事，归咎于考验、因果、业报之类的。这业务我老熟了。”
曹彬拍拍胸脯，大大咧咧的，上辈子见识的神棍多了去了，都是有套路与模板的。
“呃，那你们来这里为了何事。”眼看狂信徒脸色有些难看，曹彬赶紧岔开话题。
“教皇大人对此深信不疑，但骑士团的团长们，对异族保留怀疑，所以派我来接触一下角兽族的使者。”
伊芙莉娜表面波澜不惊，但语气已经有了些许不满。
“然后角兽族的使者说，带你们去个地方，见识一下，不是所有异族对其他种族心怀恶意的，对吧。”
“你，你是如何得知的。”伊芙莉娜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愕，曹彬的话几乎复述了角兽族使者当初的邀请词。
“看你跟我有缘，我为你展示一次，也只帮这你一次。”
曹彬放下了啤酒杯，从兜里掏出了晶核往天上一扔：“赞美欢愉，100级灵压魔幻体验。”
晶核在半空中消失。
“100单位晶核，体验开始，倒计时，25s。”不知从何方传来的声音，开启了倒计时。
“试着祷告，随意一点。”曹彬对着伊芙莉娜。
伊芙莉娜点点头，虽然不知道曹彬要做什么，但还是双手合十，闭眼祷告，十分虔诚。
沉入内心世界的伊芙莉娜突然发现，眼前突然浮现的光景，与神谕时期的感觉十分相似。
云层铺展，边缘裹着淡淡的光晕，风里飘着咏唱的圣歌，远处偶有白鸽掠过那神国的尖顶，羽翼拂过云霄……
一人屹立在蜜与酒的湖旁，背后散发着神力的光环。
“主？”伊芙莉娜虔诚地轻声呼唤。
湖边的曹彬背着手，在伊芙莉娜震惊地眼神中，缓慢转过身来，望向了她那不敢置信的眼牟。
本是一眼万年，道尽沧桑。
“嗯，这个，嗯~，有点羞耻，嗯、嗯哼，吾之信徒哟~。”
终是一秒破功，露了寻常。
曹彬有点想捂脸，真不知道那群神棍是如何做到一本正经地胡扯。
“算了不装了，他们是不是还说过，各个种族只是文化不同，其实彼此可以相互理解，共同建设美好未来之类的话吧。”
曹彬不再装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是，是的。”伊芙莉娜的声音有些干涩。
“哎，标准话术了，时间到了，出去说吧。”曹彬打了一个响指，神国消失。
伊芙莉娜呆滞地看着突然恢复的酒馆环境，陷入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