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里偶尔溢出一点模糊的、带着气音的呜咽，更刺激了沈君璃的神经。
沈君璃的手从墨云清的下颌滑下，揽住了他清瘦却柔韧的腰身，将他更紧地压向自己。
另一只手插入他柔软的黑发，扣住他的后脑，不容许丝毫退却。
这个吻充满了侵略性，是宣告，是占有，是压抑已久的情感的粗暴宣泄。
他像个耐心的、却又急切的导师，用自己的方式“教导”着怀中的“学生”。
墨云清的学习能力，向来是惊人的。
起初的笨拙和被动，如同冰层下的暗流，悄然发生着变化。
他不再只是承受，开始尝试着细微的回应
——舌尖小心地触碰沈君璃的唇，模仿着对方的节奏，然后，逐渐找到属于自己的韵律。
他放在身侧的手，慢慢抬起，有些犹豫地、试探性地环上了沈君璃的脖颈，指尖无意识地蜷缩，触碰着他颈后剃得干净利落的发根。
沈君璃感受到了这种变化，心中那点掌控的满足感被一种更奇异的悸动取代。
他稍稍退开些许，喘息着，看着墨云清被他吻得泛红的唇瓣和氤氲着水汽、依旧带着懵懂困惑却似乎多了点别的东西的眼眸。
“学会了吗？” 沈君璃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指尖抚过墨云清微肿的唇瓣。
墨云清看着他，灰蓝色的眼眸深处，那层懵懂如同雾气般缓缓散去，显露出底下一种......沈君璃从未见过的、冷静而专注的光芒。
那光芒里，没有羞怯，没有慌乱，只有一种近乎分析般的透彻，以及一丝极淡的、了然的兴味。
他没有回答，只是微微歪了歪头，这个曾经代表茫然的小动作，此刻却带上了一种别样的意味。
然后，他主动凑近，在沈君璃惊讶的目光中，吻了回去。
这一次，主导权易手了。
墨云清的吻，不再是模仿，而是掌控。
他的动作依旧带着一种从容不迫的优雅，却精准地撬开了沈君璃的防线。
他的舌尖灵活地探入，不再是试探，而是游刃有余的巡视与挑逗。他汲取着沈君璃的气息，同时又将一种冰冷与温热交织的奇妙感触反哺回去。
沈君璃的身体猛地一震，想要夺回控制，却发现自己的节奏完全被打乱了。
墨云清环在他脖颈上的手臂微微用力，将他拉得更近，另一只手不知何时滑到了他的腰间，指尖隔着衣料，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那触碰，不再是小心翼翼的依赖，而是带着明确意图的抚触。
更让沈君璃心悸的是，墨云清的呼吸依旧平稳，那双近在咫尺的灰蓝色眼眸，此刻清澈得如同寒潭，清晰地倒映着他自己逐渐失控的表情。
那里面没有情欲的迷乱，只有一种沉静的、仿佛洞悉一切的了然，以及一丝极淡的、满足的笑意。
沈君璃感到一阵莫名的眩晕。
他才是那个五级异能者，是那个在末世杀伐果断的强者，是那个自以为掌控一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