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清心中狂喜，再次深深一揖：
“多谢真人！墨云清必不负所托！”
当他走出偏殿，看到门外阳光下那道焦急等待的月白身影时，所有的紧张和不安都化为了满腔的柔情。
他快步上前，在沈君璃担忧的目光中，露出了一个安抚的、喜悦的笑容。
“阿璃，没事了。”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而那份不容于世的感情，在经历了师尊的审视后，似乎变得更加坚韧了些许。
自凌霄殿偏殿那场关乎去留的谈话后，静心阁内的氛围悄然一变。
那层看不见的、因身份和未知风险而存在的薄冰，似乎被玄诚真人那句未置可否却暗含默许的“好自为之”悄然打破。
墨云清心中的巨石落地，整个人如同被春雨浇灌过的藤蔓，愈发舒展，也愈发“缠人”。
当晚，沈君璃照例准备熄灯歇息。他走到内室床边，却发现墨云清并未如往常般主动退往外间，而是站在床边，一双墨眸眼巴巴地望着他，里面盛满了显而易见的期盼和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
“阿璃.......”墨云清的声音放得又低又软，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外间矮榻......有点硬，而且夜里山风凉......”
沈君璃动作一顿，如何听不懂他的弦外之音。
他抬眸，对上那双写满了“我想上床睡”的眼睛，耳根不受控制地微微发热。
他想起师尊虽未明言支持，但终究是默许了墨云清的存在，这内室与外间的界限，似乎也确实没了死守的必要。
更何况他自己似乎也早已习惯了身边有另一个人的气息。
那夜虽是意外，但相拥而眠的温暖与安心，做不得假。
沈君璃沉默了片刻，就在墨云清眼中的光彩渐渐快要黯淡下去时，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语气带着一贯的清冷，却说出了一句让墨云清心跳骤停的话：
“......随你。”
话音未落，墨云清眼中瞬间迸发出堪比星辰的光芒。
他几乎是瞬间挪到床边，动作快得只剩一道残影，却又在靠近时猛地刹住，强压下扑上去的冲动，只是坐在床沿，仰头看着沈君璃，笑得像个终于得到心爱糖果的孩子，声音都带着雀跃的颤音：
“谢谢阿璃！”
沈君璃被他那毫不掩饰的狂喜弄得有些窘迫，别开脸，自顾自地脱去外袍，只着中衣躺到了床的内侧，背对着外面，仿佛这样就能隔绝那过于炽热的目光。
墨云清却毫不在意，他小心翼翼地、几乎是屏着呼吸，躺在了床的外侧。
床榻不大，两人之间仅隔着一拳的距离，他能清晰地闻到沈君璃身上清冽的冷香，感受到他身体传来的微热体温。
起初，墨云清还规规矩矩地躺着，不敢妄动。
但没过多久，他那属于妖族的、对亲近之人极强的依赖和占有欲便开始蠢蠢欲动。
他先是小心翼翼地，一点点地挪近，直到手臂几乎要碰到沈君璃的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