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心疼的拍拍沈心言的手臂，缓缓坐了下去。
这笔账他记下了，等下一起算。
“那个时候我不明白，明明我也乖巧懂事，我学习还好，可却换不来姜女士一个笑脸。”
“现在我才知道，不是我做不够好，是因为她不爱沈晋国，连带着也看不上我。”
“我现在就问姜女士一句，当初那人将我偷走时，姜女士知不知情。”沈心言紧紧盯着姜婉如。
大家也全都看向姜婉如，姜婉如面色慌张，“我，我不知道。”
众人看她这个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
世上怎么会有姜婉如这样狠心的母亲。
“简直不配为人母。”
“真是蠢得可以。”众人对着姜婉如指指点点。
老爷子更是目光冰冷，看着姜婉如的目光仿佛是在看一个死人。
他永远也不会忘记，他找到言言的那一刻，言言的那绝望无助的样子。
这些年他甚至都不敢回想那一幕，也一直活在深深的愧疚中。
加上言言一直不原谅他，导致他抑郁成疾，久病不愈，差点就一命呜呼。
“我在回到沈家后，姜女士和沈宁宁一直在我耳边说，是爷爷弄丢的我，我听信了她们的挑拨，怪了爷爷这么多年。”
“爷爷，对不起。”沈心言深深鞠了个躬。
好在她重生了，还有向爷爷道歉的机会。
“好孩子，快起来，爷爷从来没有怪过你。”他心疼她都来不及，哪里舍得怪她。
沈心言又继续对着姜婉如问道：“还有前些日子，沈宁宁伙同她亲生父亲，要杀我的事，你又知不知道？”
“什么杀你？你别胡说，宁宁怎么会杀你？”
“事到如今，你还是向着沈宁宁说话。”
“那你就看看，你的好女儿看你的眼神。”
姜婉如转过头，就看到沈宁宁满眼恨意的盯着她。
“宁宁。”姜婉如下意识喊了一声。
“你别叫我，原来我变成这样，都是你害的。”
“你这个害人精，荡妇，你明明有自己的家庭，为什么还要破坏我爸妈在一起。”
“要不是你，我也不会成为妓女的女儿，我爸那么厉害，我们一家三口一定会过得幸福快乐。”
“你是不是以为你对我好，我就要对你感激涕零。”
“你错了，我恨你，你知道我这些年为了讨好你们，每天有多努力的逗你们开心吗。”
“我生怕你们会不喜欢我，将我送走。”
“宁宁，不会的，妈永远不会抛弃你的。”姜婉如心痛的说。
“这人是有病吧，养女都要杀亲生女儿了，她还对养女这么好。”
“关键是人家还不领情。”一位大娘摇摇头附和道。
“姜婉如，你告诉我，沈心言说的这些，是不是真的？你真背着我养男人了？”
沈晋国一把扯住姜婉如的衣领，厉声质问。
只是对于沈宁宁要杀沈心言一事，他却自动忽略了。
还真是冷心冷情的可怕。
秦柏川眼睛微眯，这时候就连他这个外人，都有点心疼沈心言了。
可作为父亲，却看都没看她一眼，只关心自己的帽子绿没绿。
这样的家庭，这样的父母，还真是配不上沈心言这么好的女儿。
就像他们家一样……
沈晋国愤怒的瞪着姜婉如。
虽然自己在外面养女人，可却绝不会允许妻子偷吃。
他和姜婉如结婚时虽然没有多少感情，可姜婉如结婚后一直是把他和家里照顾的很好。
他一直觉得，姜婉如是个合格的妻子。
有时候面对她，他还会有一丝丝愧疚。
但如果沈心言说的都是真的，那自己就是天下第一大傻子。
“不是的，不是的，都是这个小贱人胡编乱造的。”
“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她就是要弄的我们家破人亡啊。”
“你要是相信了，那就中了她的计了。”
沈晋国松开姜婉如，转头狠狠瞪着沈心言。
“你有空在这里瞪我？不如赶紧清点一下财产，我估计啊，你家里早就被掏空了。”
姜婉如现在恨不得马上杀了沈心言，早知道有今天，她当初就该弄死她。
“你个不孝女，你会遭天打雷劈的。”
“那些钱明明都是花你身上了，你不感恩也就算了，还往我身上泼脏水。”
“我十月怀胎，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孽种。”
“如果有选择，谁愿意做你们这对禽兽的子女。”
“我花了你们一分钱吗？我这些年的所有费用，不都是爷爷给的吗？”
“可爷爷给那么多钱，你们有几个是花在我身上的。”
“我吃的是你们吃剩下的，穿的是沈宁宁不要的。”
“学费都爷爷交的，请问我哪里用到你们的钱了？”
姜婉如被问的哑口无言，她还真说不上来。
“贱人，这么说，你真的掏空了我的财产？”沈晋国暴怒。
“啊……”一只茶杯打在姜婉如身上，她顿时觉得骨头都要断了。
老爷子拍案而起，他实在太愤怒了。
他每年给他们那么多钱，他的孙女竟遭受那种待遇。
“立马给银行打电话，查查沈家钱款的去向。”
“是。”李叔立马去打。
老爷子一张脸黑的像能滴出墨来。
幸好他没有死，不然言言还不知道要被欺负成什么样？
他沈振东一生坦荡，怎么会有这样的儿子儿媳。
“老爷子，查到了。”
李叔瞥了一眼老爷子难看的脸色，有些不敢说出口。
大厅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竖起耳朵偷听。
“说。”老爷子一声厉喝。
姜婉如吓得浑身一颤，浑身冰凉。
“沈晋国先生的账户，余额只有52块3毛。”
“什么？”沈晋国犹如晴天霹雳。
“不可能，当初分家时，爸给了言言一万块，我存进了银行，后来每年爸给言言的都存了进去。”
“少说也有五六万，这笔钱一直没动过，怎么会只有50块，李叔你是不是搞错了。”
“先生，银行那边说，除了第一年存进去的一万块，这些年并没有存一分钱。”
“而那一万块，也在五年前被取了出来。”
李叔恭敬地回道。
沈晋国目眦欲裂，反手一巴掌扇向姜婉如。
“啊……”
这一巴掌比刚才老爷子的那一巴掌有过之而无不及，姜婉如顿时一阵天旋地转，眼冒金星。
“晋国，你听我说，事情不是这样的。”
姜婉如拉着沈晋国的手臂，那个钱我可以解释的。
“解释个屁，老子那么信任你，把钱全部都交给你保管。”
“你却拿着钱养你的老情人。”
“姜婉如，立马把老子的钱还回来。”
“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