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对于弟子们的勤学看在眼里,为了维持这个氛围他在再一次见了夕瑶输送神力之后,从夕瑶口中得到想法。
对于弟子们,他都私下单独找了一次,按照夕瑶的说法给他们谈心鼓励,还听从夕瑶建议将他们扔进秘境之中,锻炼他们面对危险伤害的应对存活能力。
除了司音,昆仑虚开始内卷模式。
司音虽为外门弟子但跟亲传弟子们日常学习的课程都是一样的,墨渊并没有区别对待。
只是司音自己惫懒贪玩,墨渊肯定不会追着她劝她学习上进。
能够来昆仑虚拜师学艺的,哪一个不是才智聪明、能力高强、会察言观色之人,又怎么会看不出师尊对于司音的放任不管。
作为大师兄叠风虽不明白师尊为何放任不管,但他作为大师兄不许昆仑虚被抹黑,私下教导劝说过几次,可看司音右耳进左耳出,丝毫不在意,不把一切放在心里。
时间久了次数多了,叠风自己课业繁忙,还要应对秘籍挑战,也懒得再管司音。
昆仑虚弟子进秘籍试炼,没有瞒着司音,她开始也跟着进去两次,可她被打的受了两次伤,师兄们每次进去也都是一身伤出来,还没有经历过什么苦难的司音放弃的很快。
——
碧海苍灵内,时光仿佛被笼上了一层柔光,静谧而缓慢。
对于东华、墨渊、折颜这等从远古活到至今日的上神而言,千载光阴不过弹指。
然而,这一次却不同。
他们的目光日夜流连于夕瑶日益隆起的小腹,感受着那腹中微弱却坚韧的生命力一点点茁壮,才惊觉这千年的等待,竟是如此清晰而漫长,每一日都充满了期盼与小心翼翼的守护。
夕瑶召集了几人,“现在产期将至,新神降世必引动天地异象,届时霞光万道、瑞彩千条,根本无法遮掩。”
“若让那幕后黑手察觉我不仅未死,还孕育了子嗣,后果不堪设想。”
东华、墨渊、折颜神色凝重,皆知此事关乎存亡,不容有失。
远在人间,正为一处水患之地疏导河道、积攒功德的瑶光,收到了东华以秘法传来的紧急讯息。
讯息简短,却透着前所未有的郑重。
瑶光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放下手中一切,隐匿气息,以最快速度悄然赶回。
当她风尘仆仆踏入碧海苍灵,看到倚在软榻上、腹部高高隆起、神色却异常平静的夕瑶时,饶是已有心理准备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也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她瞬间明了为何需如此兴师动众,万千疑问压在喉间,但此刻绝非追问之时。
“需要我做什么?”瑶光干脆利落,目光扫过东华三人。
“布阵,遮掩天机,绝不能让异象泄露分毫。”东华言简意赅。
为求万全,夕瑶感知到快要生产,将待产之地从章尾山临时转移至东华的本源之地——碧海苍灵。
此处自成一方世界,法则由东华掌控,本就是最好的天然屏障。
旋即,四位站在四海八荒顶端的远古上神,各据一方,神色肃穆,同时催动体内浩瀚无比的神力。
夕瑶亦强提神力,额间渗出细密汗珠,引导着腹中孩子们的微弱气息与大阵共鸣,让他们天生的神力成为阵法的一部分,而非冲击者。
小五也在暗中观察,必要时刻会为他们查缺补漏,不到万一小五不会出手,毕竟这方世界还有个能和天道沟通的东华帝君存在。
几人联手,辅以碧海苍灵地利与未出世孩子的配合,布下了一个前所未有、坚固无比的遮天大阵!
阵成之时,外界天地依旧云淡风轻,碧海苍灵内却仿佛自成混沌,隔绝了所有天机窥探。
煎熬般的等待后,生产之日终于到来。
大阵运转到极致,将产房内澎湃的神力波动牢牢锁住。
没有霞光冲霄,没有地涌金莲,只有四位上神紧绷的神经压抑的空气。
终于,一声清亮的啼哭划破寂静,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第四声……
四个孩子,三男一女,陆续平安降生。
墨渊小心翼翼接过第一个男孩,那孩子眉眼沉静,隐隐已有其父风范。
折颜怀抱着自己的儿子,小家伙眼眸灵动,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粉色衣衫的爹爹。
东华则一手一个,左边是与他一样冷峻着脸蛋的小儿子,右边是那个唯一的小女儿,玉雪可爱,乖巧糯糯,瞬间软化了他冰封万年的心。
折颜抱着自家儿子,看看墨渊怀里的大侄子,又眼巴巴地瞅着东华怀里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娃,心里顿时有些不是滋味。
他记得分明,在凡间历劫时,他与夕瑶也是一儿一女,怎地如今……
“夕瑶,”折颜忍不住开口,语气酸溜溜的,“我们女儿呢?在凡间时,明明……”
夕瑶刚生产完,脸色还有些苍白,闻言一愣,随即露出一丝尴尬又了然的笑容,轻声道:“你我是凤凰,我们的儿女自然也是凤凰。
只不过……那只凤凰本就是凤凰,不过是在人间历劫投胎时,因为一些缘故才成了我们的女儿。
如今这个,才是真正属于你我血脉的儿子。”
话音落下,室内有一瞬的寂静。
东华、墨渊、瑶光瞬间明了,折颜口中的女儿,是少绾的历劫之身。
折颜的表情也顿时变得精彩纷呈。
四个人想笑,又都死死忍住。
笑话堂堂魔尊少绾竟成了折颜\\自己的女儿?
等她历劫归来得知,怕不是要以“切磋”为名,将折颜的十里桃林以及他们三个的地方都掀个底朝天!
更何况,夕瑶这个护姐狂魔还在眼前,是绝不容许他们看姐姐笑话的。
再者……他们三个,如今可都算是少绾的妹夫……
瑶光:我也是少绾的好姐妹!所以我可以笑话一下吗?
少绾:想打架?
瑶光:算了算了,回去一个人偷偷笑!
这辈分,东华他们想想就头皮发麻,天然被压制得死死的。
几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略带敬畏的眼神,默契地将此事埋入心底,绝口不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