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圣旨,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了旧贵族集团的心头。嘉奖卡布,追认诛杀贪官,授权继续深挖!这无异于一道明确的宣战书!
京城,安国公府邸,密室之内。
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往日里意气风发的勋贵重臣们,此刻个个面色灰败,如丧考妣。空气中弥漫着恐惧、愤怒和一种大厦将倾的绝望。
“完了……全完了……”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侯爷,瘫坐在太师椅上,双目无神,喃喃自语,“陛下……陛下这是要对我们赶尽杀绝啊!”
“卡布小儿!此仇不共戴天!”另一位武将模样的勋贵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盏乱跳,他目眦欲裂,“我在河南的三处庄子,上千顷良田,全被他抄了!家奴管事,杀的杀,抓的抓!此乃断我根基之仇!”
“何止是你!”安国公声音嘶哑,眼中布满了血丝,“我们在河南的布局,数十年的经营,被他连根拔起!布政使、知府、还有那些得用的豪绅,全成了刀下之鬼!损失的钱粮,何止百万!这简直是刨了我们祖坟!”
他猛地站起身,在密室内焦躁地踱步:“更可怕的是,他现在圣眷正浓,民望如天!手握尚方宝剑,又有那些泥腿子拥戴!我们……我们现在动他,就是与陛下为敌,与民心为敌!”
“难道就任由他这么嚣张下去?!”有人不甘地低吼,“他这次敢动河南,下次就敢动直隶!再下次,就该轮到我们头上了!等他羽翼丰满,携平叛大功还朝,还有我们的活路吗?”
“不然又能如何?”一个相对冷静的文官苦涩道,“此时弹劾他?陛下会信吗?百姓会答应吗?别忘了,他手里还握着我们更多的把柄!河南的案子,他肯定没完!陛下让他‘继续深挖’,挖的是什么?不就是我们吗?!”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打了个寒颤,陷入了更深的恐惧和沉默。
是啊,卡布手里有证据!有那些要命的账本和密信!河南的案子,只是冰山一角!如果他真的不顾一切,把那些陈年旧账都翻出来……那后果,不堪设想!
“忍!必须忍!”安国公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现在和他硬碰硬,是自取灭亡!陛下正想借他的手来削弱我们,我们绝不能上当!”
“那怎么办?难道坐以待毙?”
“当然不是!”安国公压低了声音,眼神阴鸷,“他现在风头正劲,我们避其锋芒。但,他不可能永远待在河南,也不可能永远圣眷不衰!只要他回到京城,只要他犯一点错,只要陛下对他生出一点猜忌……”
他环视众人,声音如同毒蛇吐信:“就是我们反击的时候!我们要忍,要等!等他出错,等陛下厌弃!到时候,新仇旧恨,一起清算!”
密室内,众人面面相觑,最终都沉重地点了点头。这是目前唯一可行的策略——蛰伏,隐忍,等待时机。
然而,他们心中都清楚,经此一役,他们与卡布之间,已经是不死不休的血海深仇!再无任何转圜的余地!朝堂的格局,已经彻底颠覆!一个以卡布为代表的、手握实权、深得民心的新兴势力,已然强势崛起,与他们这些盘踞朝堂数十年的旧贵族,形成了尖锐的对立!
这场斗争,将更加残酷,更加血腥!
与此同时,河南钦差行辕。
卡布站在地图前,目光锐利。孙不二正在汇报京城传来的密报。
“大人,安国公等人近日闭门不出,但其门下党羽活动频繁,似乎在暗中串联。”孙不二低声道,“他们……怕是恨我们入骨了。”
卡布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恨?他们当然该恨。我断了他们的财路,杀了他们的爪牙,毁了他们的根基。他们若不恨,反倒奇怪了。”
他转过身,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他们现在不敢动,是因为他们怕。怕我手中的尚方宝剑,怕陛下的支持,更怕那百万民心!但这份仇恨,不会消失,只会像毒疮一样,在他们心里化脓,等待爆发的那一天。”
“那我们……”孙不二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我们?”卡布走到窗前,望着外面井然有序的营地,“我们该做什么,还做什么。继续查案,继续赈灾,继续收拢民心。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徒劳!”
他眼中寒光一闪:“他们想等?那就让他们等好了。等我查清了户部的案子,等我携平叛大功、满载民望回京之时,我倒要看看,是他们等来的时机先到,还是我……先把他们连根拔起!”
直播间的观众们,感受着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弹幕充满了期待:
【不死不休了!】【主播霸气!】【旧贵族怂了!】【等主播回京搞大事!】【矛盾总爆发,高潮要来了!】
朝堂之上,暗流汹涌。旧贵族集团遭受重创,势力大损,被迫转入守势,暗中积蓄力量,等待反扑的时机。而卡布,则凭借赫赫功勋和滔天声望,势不可挡,即将对旧势力的核心——户部,发起总攻!
帝国的权力格局,已然天翻地覆!一场决定未来国运的终极对决,正在缓缓拉开序幕!而卡布,这位手持利剑、民心所向的“太子少保”,正稳步走向风暴的最中心!